回到炮台后，卡洛斯便问道：“刘公公，中型步兵炮单价不知几何？”
刘元斌呵呵笑着，指向另一处炮台，道：“伯爵阁下，再试下散弹，再商谈价格。”
听到这话，卡洛斯心里就不由咯噔一下，瞧这没卵子的作派，恐怕十万银币都拿不下。
刘元斌没再开口，带着小弗朗机人，一起来到新炮台。
炮台上布置了四十门大小步兵炮，前方两百米开外的靶场上，一只只稻草人穿上盔甲，一直摆到五百米处。
不是那种密集的队型，而是散兵队型。
这次，试射的也不是一门中型步兵炮，而是用组合炮阵试射。
卡洛斯的心又猛跳起来，若散射达到效果的话，那将是步兵的大杀器。
同时，他心里又哀嚎起来，以刘元斌的德性，估计要天价才能卖到。
等他们观察完靶场，刘元斌才将一份资料递过去，尖声笑道：“伯爵，这是炮兵阵地布置图，以及战术操作指南，你好好揣摩再商谈价钱。”
商谈个屁啊！
哪次谈判有我说话的份，最后不都是你定什么价，我出什么价吗？
心里吐着槽，卡洛斯手上接过资料，嘴上连不迭道：“行，行。”
没来得及看资料，因为炮台已打来旗号，一切准备就绪。
卡洛斯连忙将资料交给随从，举起千里镜，对准前方靶场。
“开炮！”
随着刘元斌一声令下，炮台接到开炮旗号，炮手们几乎同时点燃引线。
轰！轰！轰……
不一会，一声声炮响过后，腾起一团团黑烟。
虽达不到整齐划一，但炮轰的误差也不大，已有集火效应。
观察台放在左侧，腾起的黑烟无阻大家观察，看到的是惊人一幕。
那些稻草人像被狂风刮过一样，整片倒下，甚至有稻草人被撕裂。
那可是穿着明军常规盔甲的稻草人啊！
明军盔甲用的是一号炉钢，但在这个距离上，连火枪都不容易射穿。
却被炮阵的密集子弹给撕裂，可见些炮阵威力有多大。
卡洛斯立马想到，大明轻型步兵炮也已更新换代，打出中型步兵炮同样的效果。
看到炮台发来旗号，他即刻喊道：“快去看看。”
往靶场跑的依然全是小弗朗机人，刘元斌阴恻恻道：“咱家不相信，卡洛斯看了炮轰效果后，会不下大本钱采购？”
“刘公公，轻型步兵炮要卖多少银币？”许心素问。
刘元斌忍着笑，问道：“许总管，十万银币如何？”
许心素被雷得目瞪口呆，新的轻型步兵炮重量从五百斤降到四百三十斤，虽应用同样新技术，但要十万银币，似乎有些过分。
“刘公公，老式现在只卖一万五千银币啊。”
刘元斌摆摆手道：“许总管，火炮研究所做过试验，老式轻型步兵炮配中型步兵炮，难以打出这等效果，更别提小弗朗机自己仿制的。你说卡洛斯会如何选择？”
有朱慈炫这个穿越者在，大明将西班牙人吃得死死，不买也不行。
“他会买的，刘公公，因为小弗朗机需要。”
作为生意人，许心素当然知道这是刚需，关系到小弗朗机国运的刚需。
而跑到靶场的卡洛斯，只是扫一眼，便确定自己这头肥羊要被大明狠宰了。
仅仅一轮炮击，散弹有效覆盖到三百五十米，最远的甚至击中近五百米处的稻草人。
要是在陆军对垒时，猛地给他这一下子，荷兰人还不吓得逃跑？
用得多了，效果没这么好，但威力依然很大。
炮战可击毁对方炮阵，步战可横扫近距离敌军，只要不对上明军，接下去就是跟着敌屁股追击。
一场大胜可期！
卡洛斯心里想得美美的，但一想到刘元斌那没卵子，不禁又是一阵牙痛。
狮子大开口！
这等大杀器，西班牙不想买也得买，哪怕要挨上狠狠一刀。
“唉，南美产银都留下，也付不清这价款啊。”
算上常规商品，武器和新型炮舰，总价款已达六千万大明银币，而南美银矿拼命开采，产量也不过两三千万大明银币，需要两年才能填上这窟窿。
现在又要采购步兵炮，这窟窿更大了。
听到卡洛斯哀叹，随从问道：“伯爵大人，那就在印度加大零元购啊。”
运到暹罗或马尼拉，每石粮价是三角大明银币，但其中运输需付出一角，真正的价值是每石两角大明银币。
“扣除运费后，每石粮食才值两角大明银币，得需多少零元购，才付得起这钱啊？”
大家一阵无语，大明商品价格高，运到欧洲还有暴利，可武器和炮舰是自个用的，没地方去宰别人呀。
不一会，随从出了个主意：“伯爵，我们可以购买老式步兵跑，转卖到其它国家去，一方面可取得不少利润，另一方面也不怕落到荷兰人手里。”
其他人在大赞时，卡洛斯愣了一会，问道：“轻型步兵炮确定是新品吗？”
“是新品，伯爵大人。”
卡洛斯不禁又哀叹：“一刀不够，要被宰两刀啊！”
没去回答他们疑问，吩咐大家继续画效果图，卡洛斯跑回到炮台，要亲眼确认。
不用仔细，只是扫一眼，便能发现轻型步兵跑与老式的区别，个头小了些，但炮管长度却没多大变化。
卡洛斯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则哀叹不已。
不但要购买中型步兵炮，轻型步兵炮也得购买，那开支必然要大幅提高。
刘元斌坐在观察台，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喝茶。
看到卡洛斯回来，微笑地问道：“伯爵，怎么样？”
“呃，挺好的，嗯，挺好的，刘公公。”
回答完，卡洛斯却发现这没卵子的又吊自己胃口，于是干脆问道：“刘公公，这个……单价不知要多少？”
“不多。”刘元斌意味深长地笑道，“中型步兵炮每门二十万银币……”
还没说完，卡洛斯已跳了起来，手颤抖地指着刘元斌，脸气得无比扭曲，咬牙切齿道：“二十万银币，都可买新型炮舰了。”
刘元斌却呵呵道：“伯爵阁下，新型炮舰要三十万银币噢。”
与新型步兵炮比起来，卡洛斯觉得新型炮舰价格，绝对是良心价，毕竟有四十门新型舰炮和六门重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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