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数不清的塔罗牌起舞般飞扬，锋利的塔罗牌边缘恶狠相撞，在空中旋转后尽数回到主人手中。
唐疏黎抬手，放出的三十六张牌瞬息间归于手心，平顺无差地交叠妥当，没有伤到肌肤一分一毫。
“刚刚拿到异能塔罗牌做武器，第一次就能控制三十六张牌一起攻击。”唐罹收手熟练地花切洗了次牌，弯起眼睛笑起来，“姐姐真厉害。”
唐疏黎静静看着他，按照唐罹刚刚控牌的熟练程度完完全全能同时控制上百张牌，不过是为了玩才和她一样速度地加牌到最后的三十六张，期间牌面有数次同她擦过，如果不是现在的进化值可观，血就被他拿到了。
一旦拿到血，就可以被迫和玫瑰十字架产生联系，唐疏黎大概能猜出这东西的用处——定位【坐标】，和手书一样是级别触顶的高位道具。
这种完全压制到看不透的危险，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
“我是惹姐姐不高兴了吗？”
唐罹歪头眨了下眼，笑着把拿牌的那只手背到了身后：“我的牌还都是姐姐教会的，武器也是后来姐姐交给我的。所以姐姐不要因为这种原因生气，我可以不用塔罗牌。”
“玩牌洗牌其实都是扑克的手法，这种异能收集的牌面也更像是百闻牌。”
唐疏黎并不在意自己是不是会输，因为就算是赢也没有任何利益可得，不过她不介意从唐罹口里知道点信息：“为什么叫异能塔罗牌？”
“这个啊，姐姐原来不知道吗？”唐罹轻笑，右手向内屈指抽出一张塔罗牌，其余尽数松开，纷纷在落至半空消失隐匿。
“【傀线】牌。”唐罹把牌面朝向唐疏黎，不同的是上面并没有夏简时的脸，只是原本污染物的模样。
“我并没有获得傀儡师的信仰，所以用牌困住了污染物，这样一样可以得到异能。”唐罹耐心地解释，“不过姐姐的武器级别还不够，可以把进化值灌进牌中进行【武器冶炼】。”
“当然，”唐罹一顿，弯唇笑起来，“也可以直接剥夺先觉者的灵魂献祭冶炼，越高级的越好，姐姐在其他世界线都是这么做的——我应该直接说这个的，前面的方式性价比太低，一直不讨姐姐喜欢。”
唐疏黎食指轻压在锋利的塔罗牌上：确实，后面的方式性价比更高，不耗费自己的进化值还能冶炼武器，杀一些不在意的陌生人对唐疏黎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还是违背约法三章，没戏。
唐疏黎心里涌起不爽，随即被压下去：“和【塔罗】有什么关系？”
“塔罗牌可以干什么，这副牌也可以。”唐罹手指卡在牌面上下，别有深意地笑道，“只要汲取了足够多的污染，解锁了足够的权限。”
“当作武器不过是一种价值开发，也是最末端的使用价值。和祂真正的能力比起来，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唐罹晃了晃牌，手指若有所思地摩挲下颌：“我记得姐姐你说过塔罗牌最开始源于一本书，但是那本书在……”
唐罹话头骤然一顿，抬眸看向面前的唐疏黎，眼底阴沉一闪而过，缓缓微笑道：
“好像说的有点远了，居然啰嗦了这么多。应该是太久没见过姐姐，太想姐姐的缘故。”
他抬手晃着自己手里的玫瑰十字架道：“这里原本的【钥匙】已经被毁了，姐姐要想回到自己的时空坐标点，只能用它。”
“这本来就是姐姐的东西，我后来用它记录了364条世界线的【门】，只要姐姐赋予【坐标】，它能打开365世界线的【门】，成为自由穿梭全部365条世界线的【钥匙】。”
唐罹笑得温善又乖巧懂事：“我已经不需要这把【钥匙】，姐姐可以带走它，这是我给姐姐你的礼物。”
真会做买卖，其他364世界线都被你控制了，我带走这把钥匙除了自投罗网还有个屁用？
唐疏黎报以微笑：“是吗？你对我这么好？”
唐罹从善如流：“嗯，毕竟我只有姐姐。”
但凡有个熟悉唐疏黎的人在，就会觉得这从善如流的无耻程度绝对是跟在唐疏黎身边学出来的。
唐疏黎只沉默了一秒，接着反手收牌，平静道：“好。”
她出乎意料地点头同意了，倒是唐罹有些诧异地挑了下眉：“姐姐？”
“反正我也打不过你，也不想和你做这种性价比低廉的事情。”唐疏黎伸手，“十字架给我。”
“我就知道刚刚姐姐打算试探我的武器，”唐罹缓缓走近几步，克制地没有靠太近，轻轻把十字架放在唐疏黎手心，眉眼含笑，“现在姐姐想通就好。”
“自然，”唐疏黎握紧十字架，倏尔转了个话题，“傅糖其实早就死了吧？只有全部污染的世界线你才能控制，当时没有完全污染的情况下你做不到存档点循环。”
“姐姐真聪明，确实不能控制。不过我是交易的主动方，完成我理解上的复活就可以了。”唐罹无辜甚至有些俏皮地笑起来，恶劣和玩味把黑白分明的眸子渲染，“毕竟，只要利益足够就可以。”
“不过……姐姐对这个感兴趣吗？”
“我自然不感兴趣，不过有人比我感兴趣。”
唐疏黎话音未落，唐罹的瞳孔剧烈收缩，刀起刀落，鲜血瞬间喷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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