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爹爹和娘亲都不能告诉吗?”
稚童满眼都是不解。
“买冰块可以告诉,但是救娘亲的事情不能说哦。”
徐阳满头黑线循循善诱道。
“嗯,好,聪儿答应徐叔叔,绝对不往外说,就连爹爹和娘亲都不告诉。”
稚童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我能帮你的也就到这儿了,能不能躲过夫妻混打就要看你信不信守承诺了。’
徐阳凝望着渐行渐远的稚童,心中不由得叹息道。
“宋县丞。”
“嗯?”
闻得徐阳声音,原本一直扭过去身子装鸵鸟的宋时来急忙转过身来。
“宋县丞,你说长大后,还会不会记得三岁时发生过的事情?”
徐阳目送稚童离去,一时间脑海中竟蹦出如此莫名其妙的问题来。
“回将军问,下.....下官亦不清楚。”
宋时来愣了片刻,缓缓开口回答道。
经此一事,无形之间二人之间的关系亲近了不少。
宋时来的自称也已然从宋某变成了下官。
“百姓入城,兹事重大,宋县丞就莫要在这儿陪着我了。”
“速速回城,安置百姓去吧。”
徐阳凝望着乌压压的进城百姓,轻笑一声缓缓开口说道。
“徐.....徐将军不入城吗?”
宋时来眉头微皱,心中想不明白,为何徐阳拿下城池,却选择不入。
“历城县百废待兴,现在他们需要的是宋县丞这般的父母官。”
“而非是飞虎军这般的军伍。”
徐阳背负双手,凝望不断涌入城内的百姓缓缓开口说道。
现如今,历城县城门口已然是连天的哭泣声。
而那些哭泣声,大半都是喜极而泣。
毕竟,没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让人大喜的事情了。
更何况,失而复得的还是他们的亲人。
宋时来眉头愈发的紧锁,与此同时,内心对于徐阳以及飞虎军的认同也愈发的多了起来。
有这样的将军,这样的军伍,何愁历城县不能再现辉煌?
“徐将军,请受下官一拜。”
宋时来退后两步,面朝徐阳重重的双膝跪地。
这一跪,跪的心安理得,跪的发自内心。
“莫要说那些客套之语,速速归城,安抚百姓。”
“此番我自军中抽调五百精锐,随你一同前往。”
“若是有趁乱扰乱秩序者,还请宋县丞莫要心慈手软。”
徐阳话语中,不无警告之意。
每逢大乱,必有妖孽。
当一座城池陷入无秩序状态时,是最容易滋生罪恶的。
往日里一些有贼心没贼胆,亦或者生活在最底层的那些小混混。
很难把持住本心。
若是他们未能把持住本心,势必会给本就混乱的城池造成更大的混乱。
而对于这种未能把持住本心之人,徐阳向来都不会手下留情。
“下官遵命!”
闻言,宋时来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与以往不同,现如今的历城县刚刚涌入了上万难民。
而这些难民并非仅仅只是历城县的原住民。
片刻后。
宋时来带着五百飞虎军精锐缓缓走进了历城县。
“五百人是不是有点少了?”
不知何时,耿婵儿与岳婉宁并肩走了过来。
“不少了,五百飞虎军士卒足以镇压两千余人的叛乱。”
“今夜城内固然会不平静,但远远还达不到两千人以上的规模。”
徐阳收回看向历城县城门的目光缓缓回答道。
“既然如此,为何不入城歇息?”
耿婵儿凝望着正不断挖着战壕修建临时营地的众士卒不解道。
飞虎军行军与其他军伍不同。
每到一地,若无村镇。
必先挖沟壕,扎营寨,哪怕只住一晚也必须如此。
其中前壕,后壕宽四丈、深一丈!更不用提其他的一些防御措施。
而此地明明有城池,为何还要按照野外行军来扎营。
徐阳望向一脸不解的耿婵儿。
笑着解释道:“历城县不同于以往咱们居住的荒村荒镇。”
“此地本就隶属于济南城,城内情况咱们事先并未清查清楚。”
“在情况本就不明朗之际,咱们先前又放了上万人入城。”
“这上万人中,很难说有没有济南城留下来的棋子。”
“若是咱们贸然入城,一万六千人势必会分散居住。”
“到时候若是出现意外,混乱之中,势必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耿婵儿眼露了然神色。
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庆幸,若是她为主将,纵然会防备城内细作,但绝不会防备到如此程度。
见耿婵儿脸上浮现出庆幸神色后。
徐阳将目光缓缓转移到历城县城门方向。
此时仍有数千百姓尚未进入城池。
“此外,适才派出去的五百士卒,皆是黑衣卫。”
徐阳凝望着黑压压的百姓,嘴角绽放出一丝冷酷的笑容。
“黑衣卫?”
耿婵儿与岳婉宁,齐齐的惊叫出声。
黑衣卫何等厉害,她们二人自然清楚。
此番派出去的竟然是黑衣卫,而且五百人都是黑衣卫。
这如何能够不让她们惊讶。
“没错,五百人全是黑衣卫。”
徐阳咧嘴冷笑一声,随即继续开口说道:“若是城内出现意外,凭借他们的本事,定会以极小的伤亡逃出历城县。”
“若是城内没有意外,那么他们便会暗中侦查历城县的情况。”
相比初次见面便直接投诚的宋时来。
徐阳心中更愿意相信黑衣卫打探而来的情报。
半个时辰后。
历城县的城门缓缓关闭。
而飞虎军的临时营地也已然完全搭建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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