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导致其实宿卫皇帝的禁军,有时候十分孱弱不堪。
就像原本的时空,许多枭雄都是在鼎盛的时候,被一场小小的兵变给搞翻车了。
原因就在于其实很多时候,灯下黑的问题,一直留守在皇帝身边,负责保护皇帝安全的部队,其实战斗力比外面的战士要差了很多。
以往还能靠着皇帝和其他因素耀武扬威,保持着表面的威风。
可到了真正战场上之后,真正要来个搏杀胜负的时候,这些人就完全没有半点用处,露出他们华而不实的表象。
“这下难搞了。”
看着楚佶的身影缓缓走入行宫,蔡京的脸色不断变换。
“太上现在估计是铁了心要和九皇子翻脸了,现在我该怎么办呢?”
蔡京一脸纠结:“我可是大周的忠臣。”
.....
.....
夜晚。
临安城内人心惶惶,经过一下午的动静,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外面有所谓的“贼人”在攻打城墙。
据说还是当今皇帝,也就是太上皇的九子手下兵马。
关于楚宣呵斥教育泰安帝的话语,也在人群中快速流传。
事关朝廷皇家的八卦,还是父子之间的撕逼,百姓没有不好奇的。
平心而论,他们对于楚宣教育泰安帝的话语是十分赞同的。
毕竟泰安帝登基二十几年,可以说百姓们的生活前后对比不要太明显。
可以说是一年比一年难过。
甚至每年都可以套用相同的一句话:今年是过去十年最差的一年,也是未来十年最好的一年!
当然明面上还是依然歌功颂德!
百姓,已经麻了。
“虽然对爹娘应该孝顺尊敬,但我还是想说一句,咱们的当今皇帝实在霸气!就这么对自己的老爹开怼,实在过瘾!”
“要我说,太上皇早就退位,这天下也该是当今陛下做主了。”
“谁说不是呢,再给太上皇搞下去,我都不知道祖宗传下的土地还能不能留在手里了。每年为了活下去都不得不卖地。”
“嗨,你这还算是好的,我家祖宅都被我卖了,就是因为太上皇那什么花石纲,没活路了啊。”
“......”
临安的一处酒楼里,人群三三两两悄悄议论。
作为古代人民最大的娱乐场所之一,酒楼汇聚着众多消息,也是人群聚集最多的地方。
经过下午的一番动静,楚宣对泰安帝一番评价,可谓是迅速点燃了不少百姓对于泰安帝不满的意见。
“诸位,我的这个酒楼,也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这时酒楼的掌柜也忽然苦笑着开口。
看到难得一见的酒楼掌柜,坐在酒楼中的众人纷纷客气打招呼。
“不会吧掌柜的,你这酒楼一向生意不错啊。”
“而且你这可是咱们临安最大的几个酒楼之一,怎么可能会支撑不下去呢。”
对于酒楼掌柜这种能开这么大产业的富商,很多人都不相信他口中说的支撑不下去说法。
“嗐,这有什么好骗的。”掌柜倒是干脆。
“反正也干不了多久了,来人啊,给大伙再都上五两酒和一碟小菜。”
掌柜对众人抱拳道:“就当是拜谢诸位一直以来的支持了。”
“掌柜的大气!”
“豪气!”
“哈哈感谢掌柜了!”
人群一阵叫好。
“而刚刚我说支撑不下去,也确实是因为没有办法了。”
掌柜叹了口气接着道:
“其实原因也很简单。”
“太上皇手下那帮受宠的佞臣可从来是不给钱吃霸王餐的啊。而且每次还都净挑贵的点,又点了太多,怎么能不亏啊!”
“与其苦苦支撑,既辛苦又赚不到什么钱,继续让那些人吃白食,还不如断了这个活计,得个轻松。”
酒楼掌柜说到这,语气虽然是释怀和解脱,但脸上却是满满的恨意。
很显然,对于那些仗着泰安帝宠爱而吃霸王餐的佞臣,他是深痛恶觉的。
“哎!”
听到酒楼掌柜这么说,在坐的许多人瞬间就都相信了。
那些仗着泰安帝宠幸的人,无论是宦官还是大臣,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几乎大部分人都受到过欺压和各种不平等对待。
“老头子声望民心如此,这临安也不稳了啊.....”
一个沉默的中年男人看着面前的一幕,眉头微皱。
不动声色离开了酒楼。
夜色中,中年男人刚出酒楼,便有数十个隐藏在黑暗中的侍卫跟了上去。
中年男人很快便在一座高大威严的府邸面前停住了脚步,走了进去。
蔡府。
中厅大堂内,蔡京端坐主位上,两侧还坐着几个人,都是蔡家的重要人物。
“父亲。”
中年男人走入大堂,对蔡京微微拜道。
他身后依然跟着数十位整装戴甲的护卫,气势昂然。
这中年男人,竟然是蔡京的儿子。
看其阵仗,也不是普通二代纨绔子弟。
而众所周知,蔡京子孙中,两个儿子蔡攸、蔡绦都拜大学士,蔡攸之子蔡行也担任殿中监。
中年男人便是蔡家除蔡京之外,最有权势者——蔡攸。
蔡攸此人被泰安帝赐进士出身,历任龙图阁学士、淮康军节度使、宣和殿大学士等职。
泰安九年,代领枢密院事,担任开府仪同三司、少保等重要职务。
任内不思处理政务,唯知在泰安帝侧论道家神变之事,演市井淫秽之戏以邀宠。
为了争权,还与父亲蔡京反目为仇,互相倾轧。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端坐主位的蔡京眯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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