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数据天堂
赛博空间内。
以往不说热闹非凡但也不是如此这般冷清的奥林匹亚行区。
但此刻只有一些恶魔程序充斥在其中。
由于荒板公司与军用科技不择手段地交战，向着网络当中释放了巨量的病毒程序。
以往便处于在网络监察，高压态势监控的赛博空间，此时更是犹如龙潭虎穴。
充满了攻击性的智能AI，四处游荡的恶魔程序，犹如一片镜面，但碰之则死的剧毒平直线。
现在的赛博空间内，可以说只有顶级黑客才能稍微探索，至于其他的黑客嘛，恐怕只能被迅速灭杀，只剩下一团团数据残渣，化作这些AI、恶魔程序的给养。
而目前整个网络当中，恐怕也就只有各大巨型公司的内部网络还算一片净土，没有遭到这些病毒的攻击。
毕竟被这些公司用众多超算中心组成的数据要塞，也并不是只能用来摆来看着的。
除开荒板公司所拥有的虚拟世界级别的要塞。
剩下的巨头企业公司所拥有的LV5虚拟城市级别的数据要塞，也是那些病毒攻不破的阿瓦隆之乡。
但就在此时，位于先前黑夜行者论坛所管辖的那一片网络区域，红黑相间的赛博空间里，一道数据裂口猛然出现，飘散在其旁边的矩阵数据都被吸入粉碎。
而在这一道数据裂口荡漾之间，一个穿着黑白相间的T恤，最为经典的蓝色牛仔裤的青年从中走出。
拉齐·巴特莫斯，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以往熟悉的场景早已崩坏，自己和奥特·坎宁安构建的那一片网络安全区，现在也早已变成一团扭曲的矩阵数据。
而若是其他人看到这一幅犹如沧海桑田般变化，更何况是跟自己的昔日好友一同搭建的世界崩坏成如此这般的模样，多少会感叹一番。
但拉齐·巴特莫斯的双眼里只有淡漠到极点的平静，丝毫不为眼前的，这一番景象所悲春伤秋。
双眼当中红蓝双色交织而亮，程燃第二次登陆赛博空间时的白色巨塔虚影，出现在拉齐·巴特莫斯的双眼当中。
在确定好位置之后，拉齐·巴特莫斯只是双手插兜，闲庭信步地向远处那座白色巨塔走去，而至于那一路上寻常黑客避而不及的病毒，数据仿佛都没有侦测到这一个异样的存在一般，对于其视而不见。
尽管在拉齐·巴特莫斯所走的一路上，也有些病毒数据直接触碰到了拉齐·巴特莫斯的身体。
但是能杀人于无形的记录数据，仿佛只是碰到了一个虚影，直接穿了过去。
倘若说赛博空间都是二维的世界的话，那么拉齐·巴特莫斯，就像是从三维世界降临到此处一样。
……
在荒板塔顶端的屋檐上，高塔边缘的一层蓝色灯带犹如流水一般清洗这个大楼的表面。
而就在这里，程燃身披着一袭黑色的风衣，静静坐在荒板大楼夹缝的边缘之处向下望去。
夜晚霓虹的灯光交织在一起，在这犹如流动的墨色天空当中，五彩斑斓的灯光交织在一起，有如迷梦一般，繁华的场景，恐怕做梦都难以想象。
而荒板公司，像是察觉到今晚像要有事发生一样，程燃俯瞰着这做不夜之城，数以千计的“八分仪”无人机正在巡视着荒板塔的周围。
而就是这数量庞大的“八分仪”无人机，恐怕能将任何的视野死角清除的干干净净，哪怕就是一只苍蝇想要靠近荒板塔，都得问问这些无人机身上携带的机枪答不答应。
可就在如此警戒的荒坂公司眼皮子底下，一场气氛热烈的狂热歌迷聚会正在举办着，哪怕是坐在高楼顶端，程燃都觉得自己极度加强的肢体能隐隐约约的听到红泥酒吧内，传来的狂热叫喊。
数以百计的歌迷正在强尼银手的鼓动下，狂热地摆动着自己的肢体，双眼当中，此刻仿佛只有强尼在舞台上呐喊的声音。
但是这都与坐在高楼顶端的程燃没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尽管身体一直都能感受到高楼顶端刺骨寒风的吹袭，但如附骨之疽的幻象还是充斥在程燃的眼前。
在程燃的眼中，十分具有科幻美感的“八分仪”无人机，组成其外壳的坚硬金属像是渐渐融化了一样，露出了深藏于里面的血肉，不断在半空中漂浮的八分仪，在此时程燃的眼里像是一个凌空飞行的大眼珠子一样，惨白的眼球当中遍布猩红的血丝。
而身下的高楼也像是显出了真身一样，一层猩红的血肉逐渐吞噬的高楼坚固的外墙，隐约中一股血腥之气弥漫在程燃的鼻腔当中。
原本所处的现实世界，就像是在寸寸崩塌一样，变换成了另一个如同地狱般的世界。
在这一片如同寂静岭的世界当中，程燃依旧是端坐在高楼上，一动不动，仿佛老僧入定一般。
而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提示音在程燃的脑海当中响起，眼前的幻想也像是玩够了的孩子一样，不耐烦地跑开，眼中的一切也犹如镜面般坍塌，破碎，变换成了程燃熟悉的那模样。
端坐在高楼顶端的程燃心中十分清楚，当下一次挣脱不出之前的幻象时，恐怕自己就会变成暴恐机动队，除之而后快的赛博精神病。
不过这也十分的正常，恐怕任何一个“精神正常的人”，掉入到先前幻觉的世界当中，都会疯狂地将来一切靠近自己扭曲的血肉之物，斩杀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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