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心头火热,再也顾不得什么难以启齿。
抚须道:“他本就与琏儿年岁相彷,血气方刚也属正常,这乃是人之常情,你何必大惊小怪!”
顿了顿又道:“秋桐我都能赏了琏儿,又怎么会在意这个?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你心向着老爷就行了!”
说着一把抓住邢夫人的裙摆,斜着一扯,将邢夫人稍稍转了半圈,瞅了眼身后那一弯半月。
眯着眼道:“就是他没有那样的想法,你也给老爷将刚才那放浪的手段都招呼上,叫他生出些想法来,才是真的!”
邢夫人被贾赦的这番言语,惊得呆住了神。
听着意思,竟然是要让自己去主动勾引赖尚荣。
“老爷,这如何使得,岫烟还是他妾室,我也算他半个……”
贾赦听了眼前一亮,恬不知耻道:“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越是这样他越是难以把持!”
邢夫人悲鸣道:“若传出去……”
贾赦一摆手不耐道:“啰嗦什么?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尚荣难道还会自己说出去不成?”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若是他想要常来常往,你也不必顾及什么,到时候招呼他来家里,有老爷我替你们遮掩,外头又怎么可能知道?”
邢夫人听闻贾赦还要招呼赖尚荣来家里,足见其诚意满满,不禁悲从中来。
“老爷!你这到底图的啥啊!”
“当然是图银子!他能带着琏二媳妇做橡胶的生意,咱们怎么就不能插上一手?”
“老爷是说媳妇也跟他……”
“八九不离十,不然一年几万两银子,他自己不能赚?”
他这么一说,邢夫人的心理负担也小了些,惊骇道:“一年几万两银子?那琏二知不知道?”
“哼!”贾赦冷哼一声:“他若是知道还能缺银子?”
接着抚须笑道:“不过等你这边得手了,倒是不妨将这些猜测告诉他,叫他跟尚荣撕破脸,到时候咱们再替他们说合说合,将他跟儿媳妇的好事搅黄了,也好将橡胶生意转到咱们手上!”
邢夫人也是个见钱眼开的,听闻那一年几万两银子,已经是眼红心热。
想起那日恭送赖尚荣入住宁国府,亲眼看到他对尤氏和秦可卿搂搂抱抱,不觉也多了几分信心。
“嗳!老爷英明!”先捧了贾赦一句,接着绘声绘色的将那日见闻,向贾赦娓娓道来。
贾赦听得连连点头,嘴角也不禁浮现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叮嘱道:“他白天在衙门,你乘着晚上去,这大暑天的衣衫单薄,正好叫他这毛头小子,开开眼,见识见识你那放浪的本事。”
…………
与此同时,贾琏浑浑噩噩的回到了自己的外宅。
贾赦这阵子没闲着,他也同样没闲着。
起初,他在贾赦那里惊闻噩耗,抱着耳听为虚的想法,打算去验证国营司二期职工宿舍的真伪。
不成想,却听到了许多不该听的。
回想当日贾赦怒斥,自己不如王熙凤跟赖尚荣亲近,心中不觉多了几分猜测。
以往,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但王熙凤素来也不避讳大侄子小叔子,加上先入为主的认为,赖尚荣是看在荣府的面子上,才将橡胶采购的生意,交给了王熙凤。
如今听闻了赖尚荣不为人知的一面,加上贾赦一语惊醒梦中人,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真要看在荣府的面子上,怎么不将生意,交给自己这个荣府正牌的袭爵人,偏偏给了王熙凤。
而自家媳妇那视财如命的性格,一年几万两的收入,未必不会放下身段,曲意迎逢。
他不是贾赦,一切向钱看,想到王熙凤在赖尚荣身下曲意迎逢,只觉得怒气上涌。
可无能狂怒之后,却勐然发现,自己除了自爆被绿,好些也没有任何办法。
他与贾赦一般想法,赖尚荣曹贼之好,已经传遍了京城,对他却毫无影响,反倒让贾母和王夫人,紧张兮兮的上门送礼。
自己自爆,恐怕也只是在这京城里,多添了一桩茶余饭后的笑谈。
“二爷回来啦!”
正闷闷不乐的迈进正堂,春柳摸着肚子,喜气盈腮的迎了上来。
一旁的秋桐,却从鼻腔内发出一声闷哼。
“爷想一个人静静,你们先下去吧!”
贾琏心烦意乱,也没心思搭理二人。
春柳却没理会他的心烦,上来抱着贾琏的胳膊,摇着道:“二爷!奴家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也不等贾琏询问,拉着他的手往自己小腹上贴去。
“二爷!奴家有喜了!”
“有……有喜了?”贾琏惊喜莫名。
古人对于子嗣十分看重,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年纪比赖尚荣还大了两岁,却一直没有一儿半女,叫他如何能不激动。
“嗯!大夫刚刚诊了脉。”
春柳顿了顿,转喜为忧道:“只是奴家的身契还在赖家,二爷还是快些去求求赖大爷,否则这孩子一旦出生……”
“呃……”刚才还惊喜交加的贾琏,顿时愣在了原地。
是了,春柳的身契还在赖家,从法理上来说,这肚子里的孩子,以后也就是赖家的家生子。
自己堂堂国公府的袭爵人,唯一的骨血要在赖家为奴为婢,这如何使得!
偏偏秋桐这个时候呛声道:“你是皇上下旨赐给赖大爷的,若是能转给二爷早就转了,还会等到今日?要我说不如妾身吃点苦,假装有了身孕,等到孩子出来转到我的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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