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顾西出现在门口。
徐婷整理好情绪，回头，“我来给你送点燕窝粥，你都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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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打着哈欠坐上张锋的车，压低帽檐，躺在副驾驶上面继续睡，“你别忘了给你男朋友说一声，我们得去大半天呢。”
“我难道已经到了出去半天都要报备的地步了吗？”
顾西环臂坐着。
张锋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目前看是这么个样子。”哪怕他只见过傅夜沉一次，也知道对方估计不喜欢顾西那么长时间的离开。
今天得去王天的家周围走访，王天就是那个召回来的魂魄的名字，他因为在人间游荡太久了，魂魄记得的东西有限，只能通过一些他熟悉的东西深度挖掘他的记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让他回忆起他生前那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顾西给傅夜沉发了简讯，张锋才启动车子。
“大娘，你真的不记得这个人了吗？”
张锋拿着一张照片给大娘看，这户人家是王宇所在的小区的居委会的一个负责人，走访了一个多小时，得到的讯息少之又少，只知道王宇是自己一个人住，平常以送外卖为生，但是再多的就没有了。
居委会应该是汇聚户主最多条件的地方。
大娘拿着远视眼的眼睛，把照片拿离远一点地方，仔细看了一会，“这小伙子有点熟悉啊……”
光熟悉也没用，得看出来，顾西说，“大娘你再好好想想。”
“我想想啊。”这个年纪的人正是记忆消退得时候，更不用说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这个小区也有一二百人了，能记起来的难度还是非常大的，就在张锋都已经不抱希望了的时候，大娘忽然一拍腿面，“我想起来了。”
“这小子是送外卖的，经常晚回来，一晚回来就得喊我给他开门。”
张锋问，“那大娘你还记得最后一次他出现的时间吗？”
“是一年前。”
顾西说。
然后她拿着本子记下了王宇的职业，工作地点，大致的作息，张锋张大嘴巴，顾西感激的朝大娘点了点头，拽着张锋背包的带子。
到了外面，张锋才赶紧问你怎么知道的。
“所谓脑海的记忆就是脑电波的某一个频率的波动，捕捉，破解。”顾西合上张锋的嘴巴，“不用那么惊讶，这还是要依赖于大娘的记忆，她能找到那段记忆，而我就能在她暂时想不起来时提前捕捉到。”
本来计划得花费好几个小时的工作如今直接缩短了好几倍，张锋驾驶车，顾西侵入外卖公司的后台，看到了张锋最后一天跑单的记录，下载，退出，一气呵成。
张锋在一边看得清楚，“你有试过攻击一些专业的网络屏障吗？”
“我为什么要试那个。”
合上电脑，打开平板，玩最新一关的消消乐。
张锋庆幸幸亏顾西这样的人没有害人偷财之心，不然这就是天生的犯罪高手啊。
“唉。”
张锋看着这道高速路口，“这条路我们刚刚是不是走过一遍了？”
“是第三遍了。”
张锋瞬间看向她，顾西看向窗外，解掉手腕上的红绳，施了一个术，然后把红绳打成了一个繁琐结的形状，“照着它指的方向走。”
“可是前面是悬崖……”张锋看看红绳，又看了看前面。
“走。”
张锋一踩油门，直冲了过去，渐渐的，悬崖变成了平实的高速公路，周围的云雾也逐渐散去，视野开阔，终于有了回到实地的感觉。
张锋舒了一口气。
顾西又把结解开，重新将红绳戴在自己的手腕上面。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鬼打墙的一种。”
“这么说我们遇到鬼了？”
“准确的说是我们误入了他们的地盘。”
顾西往后视镜看了一眼，远去的山地上面黑压压的一片，和阴雨前天边的乌云一样，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心慌的感觉。
回头，坐正，闭上了眼睛。
张锋把下载过来的资料传进自己的电脑里面，准备回去好好看，把顾西在路口放下，“你确定不让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你回去吧。”
顾西压了压帽檐，挡着下午一两点的时候炎热的日光，隐入一道小巷子，抄近路去了附近的聚魔阵。
聚魔阵在平静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的伤害度，甚至就算是有人走进去，也不会对人造成伤害，但是一旦启动，就是修罗场一样的地方。
而血液就是启动聚魔阵的最快捷的方法之一。
刺破指腹，顾西滴入一滴血液在阵眼上面，立刻狂风大作，以迅速的步法退出聚魔阵，置身于外，看着掀起翻天覆地一般的聚魔阵，从刚才开始就有的怀疑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
有魔心的人不是安安，是她才对，所以才会招来地狱道的使者。
守在暗处的人第一时间把此事告诉了付览，再由付览告诉傅夜沉。
齐舒出现在顾西的身后，“这聚魔阵是主上所设，为的就是压制你体内的魔心，生人入魔的过程痛苦百倍，主上也不希望你走入那样一条路。”
顾西看着自己的掌心浮现的一抹黑雾，与缠绕在手腕上面的红绳形成鲜明的对比，一黑一红，就是最极致的对比。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隐瞒有什么用。
“可能是主上不想要再多一个人担心吧，你继续装作不知情是最好的选择，不过应该不太可能了。”
这个时候，估计付览已经将消息告诉了主上。
“可是我为什么会有入魔的征兆呢？”
一般正常修炼的上古神兽是不可能有同修两道的可能的，神兽虽然天生属于畜牲道，可生来仙格就把神兽和畜牲道区别开而修仙术，半途再修阿修罗道，古往今来，能活下来的人屈指可数。
而由仙入魔，被认为是堕落的象征。
“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
齐舒隐匿了自己。
顾西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来什么，不过她向来想的开，现在只是有入魔的迹象，又不是已经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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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云正在查看三金六礼的首饰，顾西没在意这个，摘了一朵凤凰花上楼，直冲傅夜沉的办公室，付览还在，可见她回来的速度之快。
“你先下去吧。”
付览抬步离开。
顾西把花送到傅夜沉的鼻间，“你闻闻这个，香不香？”
傅夜沉揽着人的腰把人抱坐过来，轻轻的嗅了一下，才问，“你去聚魔阵那里了？”
“去了啊，你怎么没有告诉我，还骗我说是安安身上有魔气。”
“他也有。”傅夜沉捻了一下她的手腕，“所以算下来我也不算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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