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秦歌的回答，击碎了李波的幻想。
“有成绩了，得利的是你个人；没成绩，你要是拍拍屁股走人，公司的项目是不是得重新开始？”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去做？”
秦歌一针见血的点出其中的关键，不给李波留丝毫的余地。
李波极力辩驳道：“不会的，即使没有成绩，我也会保质保量的完成公司项目。”
“呵！这话你自己相信吗？”秦歌冷笑一声，质问对方。
IT行业的从业人员什么尿性，即使是秦歌这种外行人，平常也有所耳闻。
跳槽如同家常便饭，如果现在不跳槽，那只是还没找到更好的下家而已。
别看李波现在说的好听，保证不背叛什么的。
真要面对巨大利益的时候，你看他能说出一个‘不"字出来？
人性是最不能考验的，做事不能指望别人的道德水准，而要考虑人性的底线。
现实中这样的例子还少吗？
旁边的王欣怡见秦歌不答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最终还是沉默下来，没有再说话。
“你好好想想，明天给我答复。”秦歌站起来拍了拍李波的肩膀，随后走了出去。
李波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想要说些什么，最终都化为一声无力的叹息。
没有人是傻子，只是自己太天真啊！
他原本以为秦歌年轻，比较好忽悠，想要借着对方的资金项目，搭建一个自己的平台。
没想到却被对方所说的外卖平台构想深深吸引，最后自己灵机一动，想要‘借壳上市"。
可惜，他的小聪明在秦歌面前不值一提，或者说秦歌的小心谨慎让他无从下口。
不管是何原因，他都没有成功的打动（忽悠）秦歌。
“难道，自己真的只能一辈子打工？”
李波喃喃自语，脸色迷茫的看着窗外，不知前途究竟在何方。
......
秦歌走在草坪中间的小路上，不知道是什么‘天才"的设计，地砖之间只隔了半步的距离。
这中距离就很尴尬，走大了怕拉跨，走小了怕崴脚。
“设计这路的，真是个小可爱！”
秦歌骂骂咧咧的走了两步，最后实在不知道迈哪只脚，只好在一边的草坪上走过去。
草坪上有一条明显的足迹，足迹下的杂草早已被踩烂，显然都是另辟蹊径之人所留。
此情此景，秦歌就想高歌一曲，前世一首小学生之歌，刚好适用。
爱你孤身走暗巷
爱你不贵的模样
爱你对峙过绝望
不肯哭一场
爱你破烂的衣裳
爱你膝盖上的伤
爱你和我那么像
想法都一样
去吗？做吗？
这钱包被掏空
去吧！配吗？
这褴褛的衣服！
干吗？干啊！
以最低的价格
致那付不起的彩礼和房贷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一曲终了，秦歌意犹未尽，正要再次引吭高歌，后面却传来如黄鹂般清脆的声音。
“秦歌？”
秦歌转头，发现是竟然是楚青的室友商文慧。
商文慧今天打扮一如既往的刻板保守，白色圆领衬衫，黑色铅笔裤外加一双黑色平底小皮鞋。
脸上带着一副金丝眼镜，严肃刻板的打扮中，又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
秦歌尴尬的打了声招呼：“你好啊，商文慧。”
自己刚刚那么带颜色的歌曲，她应该没听懂吧？
见秦歌一副尴尬的样子，商文慧抿嘴捂嘴一笑，然后说道：“你刚刚唱的什么歌，我怎么没听过？”
“歌词还挺奇怪的！”
说完还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秦歌，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秦歌当然不想提起刚刚的歌词，不过对方既然问了，他只好搪塞道：“我一高中同学瞎写的，我觉得好听，就学了两句。”
对不起了陈老师，对不起了《孤勇者》。
“是吗？你高中同学真有才！”商文慧笑了笑，伸手拢了拢耳边的长发，精巧的耳垂上，一颗红痣露了出来。
“还行，你这是刚下课？”秦歌趁势转移话题，避免她再多问。
商文慧点点头道：“对啊，楚青因为昨晚喝醉酒，早上就逃课了。”
“对了，你昨晚去哪儿了，楚青嚷着要找你。”
“她找我干什么？”秦歌有些疑惑。
商文慧无奈一笑：“一个喝醉酒的女人，找你能有什么事儿？无非就是想跟你谈恋爱。”
“啊！哈哈哈！”
秦歌尴尬的笑了笑，这话他没法接。
而且自己昨晚跟谢老师，生米煮成熟饭了，楚青这边肯定要尽快断掉。
但是又不能伤害到对方，这可把他为难死了。
商文慧见他一脸纠结的样子，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关心道：“怎么了？”
“没什么，楚青现在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不管怎样，有些事情终归还是要面对的，他也做好了准备，大不了自己再背一次渣男的名头！
商文慧眼珠一转，然后说道：“我也不清楚耶，要不你打电话关心一下，毕竟她是你女朋友嘛。”
秦歌一听也是，拿起手机准备拨打电话，想了想却又放下。
“怎么了？”商文慧有些奇怪。
“还是我去一趟吧，打电话也不放心。”
秦歌决定分手的事情还是越快越好，趁着两人现在还没实质性进展，快刀斩乱麻，直接一步到位！
免得以后向张轻容那样，纠缠不清，还平白背负一个渣男的名头。
学校里，男生女生的名声，同样重要！
“那一起走吧。”商文慧邀请道，秦歌点点头，两人便结伴向女生宿舍走去。
走到楼下，商文慧便上楼通知楚青去了，秦歌只能在楼下等着。
楼底下的女生来来去去，络绎不绝，环肥燕瘦，争奇斗艳。
秦歌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在2010年这个时代，还是比较少见的，自然十分的吸睛。
加上酷似焦恩俊的帅脸，迷得一众女生一步三回头，看了还要看。
没过多久，女生宿舍门口就出现了楚青的身影。
楚青明显打扮过下来的，上身天蓝色的小衬衫，领口还有一圈蕾丝边；下身是一条白色阔腿裤，脚下踩着一双银光闪闪的高跟鞋。
远远观之，就像是从CBD里走出的精英女性，贼有范儿！
“楚青！”
秦歌招了招手，快步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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