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不能？之前不过是发了个小脾气，矛盾既已解开就不会再残害无辜。”
白黎落落大方地回道，哪里看得出五天前受到过毁灭性的打击。
原来你还知道你那叫残害无辜啊，白城无语。
只是他怎么都想不通一个从没杀过人的孩子，一个认真学习，被莱茵公司认可的三好学生怎么会因为过激的刺激就上街杀人。
除了精神病，就是罪犯杀人也是由各种因素叠加造成的，除非他在京都发生了些什么，不然也不会动不动就杀人。
“孩子，你在京都是不是被人欺负了？”白城严肃地问道。
好些罪犯就是被校园欺凌、各种霸凌、家暴等因素一点点积累下才暴起杀人，家暴可以排除，校园欺凌也排除，这孩子能被校园欺凌？开玩笑呢。
那就只能是莱茵公司。
“你们公司的科学家和电视剧里一样还带打压新人？”
心理活动不可谓不丰富，听得白黎都觉得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他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这都什么脑回路啊，为了跟上时代的潮流看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吧。
“不是莱茵公司，作为全球十强，莱茵公司的整体素质都比那些小公司小企业更高，我啊，是之前在藤山被那些精神病影响了。”
因为保密协议，白黎不能说出有关异乡的一点信息，更何况异人的培养之恩也不允许他转头就当个白眼狼。
思来想去，他只能把锅推到藤山身上。
“藤山？哪个藤山？藤山心理疏导所？”
白黎点点头，“就是那个闻名世界的顶级疏导所。”
“那不能啊，他都闻名世界了，怎么还会出现精神病残余的基础性错误。”
白黎穿好围裙，拿起菜刀，“很多事情和传闻中的不一样，那里也是，正常人进去都得被逼成精神病。”
“哒哒哒。”
刀功拔尖，每一块肉片大小均匀，颜色鲜嫩，下火锅一定特美味，就是没有人……
白黎长舒一口气，切着土豆片，那个味道是真的美味，引诱人去犯罪，吃上一口就忍不住接着第二口第三口，比D品都猛。
幸好他的意志力强大，想戒掉也不是什么难事。
白城目光黯淡，一想到白黎在那种环境待了整整一年更愧疚了，“真是可怜你在里面受苦了，如果我当初眼睛擦亮点也不会酿成现在的局面。”
“叔，别说了，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爸，咱不谈这个话题行不行，气氛都给搞沉重了，换个话题，就说英雄咋样，这几年英雄的数量没什么提升，效率是越来越低。”
白城心知继续这个话题只会让人厌烦，也就顺着台阶下。
“谁叫他们标准上线高，道德素质更是达到近乎圣人的程度，因为异人的事情还可能进一步提升标准，不能再歧视异人了。
而不是英雄是不能随便干预这些事情的，损失小还好说，给你颁个勇敢无畏奖，损失大就相反，没多少人赔的起那个损失。
按照这种标准，超级英雄能多才有鬼。”
白城五味杂陈地说道，活的越久就越是喜欢感慨，说着说着又忍不住慨叹。
“现在是灾厄时代，再按照以前的标准，怕是……抗不过去啊。”
高频率的恶性犯罪事件就是像他这样的普通民众都能嗅到一丝不对劲的味道。
两年时间就经受了往后二十年的灾劫，继续这个频率社会迟早是要崩溃的。
都过去两年了，按照高头的效率也应该想出办法才对，一直这样被动只会任人宰割。
一家人谈着国家大事，说出自己的观点，沉闷的氛围终于被冲散，温热的火锅“咕噜噜”的冒着热浪，冰冷的冬季带给人温暖的感触。
白黎很享受这种温馨的感觉，一家人围在一起不谈学业，不谈压力，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回想五天内精神崩溃造成的杀戮，那时的他感觉人生黯淡无光，随便死在阴暗的角落都没有关系，反正也没人在意。
现在重新回归温暖的家庭，他恨不得抓住每一分每一秒，不愿意错过这来之不易的温暖。
当然，周围如果不冒红光就更好了。
“哥，你应该也听说过了，最近有传闻说肉膜其实是罪犯弄出来要搞大事情，之前我一直以为是谣言，你在外面待了那么久，有没有看到肃清团的影子？”
白黎切菜的手一停，微微侧头。
“那极有可能不是谣言。肃清团就仿佛人间蒸发，我还真没有看到他们的影子，倒是顺手宰了几只异种，他们在地底下开party开的特别欢，嚣张跋扈无法无天。”
身为受害者，他深知肉膜的不同寻常，待在肉膜的庇护下感觉内分泌被奇异的磁场扰乱，情绪易怒易暴躁。
连网络都是孤立状态，更是连异乡都被隔绝，肃清团庇护民众是这样庇护的？
白黎自认没多聪明，但这都看不出毛病就真的是没长脑子。
说着说着，火锅底料很快就准备齐全，恰好，这个时候火锅翻滚沸腾，是下锅的最好时间。
“吃饭吃饭，你在外面没吃什么好的吧，这些菜啊都是精挑细选最新鲜的，你叔啊嘴上什么都不说，准备的比谁都周到。”
“唉，说什么呢，这些不都是我应该做的吗，家里人吃的能和顾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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