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蕤说,他摔下之后,很快就失去了直觉。
苏房夏后来告诉他,当时现场的人惊见苏承瑞跌落,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在当地工作人员的指挥下,十几个村民拆了门板,把苏承蕤送到了中心医院。
在中心医院,很快止血,骨折也迅速被固定起来。即使那样及时,苏承蕤仍然昏迷不醒,大家顿时慌了神。当时几个负责人会商之后,建议抓紧时间送往省城,却又担心半路出现意外,因为那时候路况很不好,怕苏承蕤经了颠簸,在路上就没了生机。
中心医院似乎就此陷入了束手无策的状态,眼看苏承蕤越加严重,一人提醒院长,建议送骨越门试试。
一语惊醒梦中人,中心医院征得苏房夏同意后,当即把苏承瑞抬到骨越门。
了解了大概情况,胡德青把胡良周请出来。
胡良周大概看了苏承蕤当时的状况,便叫出了胡烨,让胡德青配合胡烨,施用孽息丹。
胡德青按照父亲的吩咐,和胡烨一起,利用孽息丹,迅速解除了苏承蕤的危险,让苏承蕤没有了性命之忧。直到那时,众人才松了口气。
听到这里,毛小军心下一动,被生锈的棺钉刺破,相当于剧毒攻心,能活下来,也着实不易。但现在看不出苏承瑞有丝毫后遗症,他便知道,胡德青给苏承蕤用了孽息丹。
当刚才苏承瑞说是胡烨救的她,难道母亲在那时候就熟练掌握了孽息丹的致用之法吗?
想到母亲年纪轻轻就掌握解毒孽息丹,毛小军第一次因为母亲而露出了笑容,双目顿时放出光芒。
其实,苗潘所说的那个伤者,毛小军提及第三方因素,就是暗指中毒。只是由于没有亲自出手诊断,他也不好做出定论而已。他早已打定主意,若真是骨毒残留,就用孽息丹一试,至于对方是否接受这种方式,毛小军根本就不考虑。
毛小军很清楚,治不治,终究是伤者自己的事情。
在他心里,你接受,我就帮你。
你不接受,那是你的自由。
孽息丹,是一种专门解骨毒的药,毛小军知道那个方子,配料没啥稀奇的,核心点在煎药顺序和火候的把握,以及对施用时每一个环节的控制,这个难度比较大,稍有不慎,就会变成毒药。
这个药的制法和用法,并不像其名字说的那样,孽息丹虽然也是丹,但这丹并非炼制出来,而是把药液高度浓缩后制成直径一寸的球形固体,蜡纸包裹,外面再封蜡保存。
与常人概念里的丹大有不同,这孽息丹,用时直接放入蒸笼,大火蒸一刻钟,待其烊化后,调入沸水,化匀后,再倒进生铁大盆内,加热水满盆,最后把药盆架在木炭上使其持续沸腾。
随后,让伤者躺上竹网床,连人带床抬到沸腾药盆上方,使蒸汽正对伤处。同时在伤者身上覆盖数层丝绸,露出头部,等待药水蒸发完毕,再躺半个时辰即可。
见毛小军脸上出现了笑容,苏承蕤轻轻叩了叩桌面:“更神奇的在后边!”
几人闻言,仔细听他往下讲,
在解除了危险之后,对于中心医院的骨折处理之法,胡德青提出了异议,他表示需要重新处理一下,中心医院和苏房夏十分不解。
胡德青解释道,中心医院的处理方法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愈合之后,会导致两腿长度未有差别,也就是说,走路会颠,无限接近于瘸。
中心医院当时的院长表示,骨折预后出现细微长度差异,本是正常,主要目的是保住肢体。当然,他也认同胡德青的看法,表示如果可以让伤者不发生变化,或者往好的方面变化,当然同意胡德青重新处理。
苏房夏斟酌后表示,反正都是为了自己孩子,最坏也不过是和原本的预期一样,要是有变化,那就好的变化,便同意了胡德青的提议。
一日后,苏承蕤神志恢复正常。
苏房夏想付给胡德青治疗费,不成想,胡德青却坚决不收钱,只说是给港都同行帮个忙,也算不上什么。
不仅不收钱,在苏房夏决定中断考察,准备提前返回港都时,胡德青又请苏三保父亲把他们父子二人顺路带回去。
那个时候,苏三保父亲等人正在县城参加当年的恳谈会,也正要返回南都。
苏三保父亲得知苏房夏父子既是港都人,又和自己同宗之时,欣然应允,开开心心拉着苏房夏、苏承蕤回了南都。到得南都之后,又亲自找船送他们返回港都。
就从那时起,苏房夏和苏三保父亲、苏三保等开始熟络起来。
再后来,胡烨失踪时,胡德青打来电话,苏房夏便发动所有关系进行查找。但是,和胡德青一样,苏房夏和苏承蕤也是没有得到与胡烨有关的任何消息。
提到胡烨失踪那年,毛小军刚因母亲而自豪的心情,瞬间变得黯然。
看到毛小军情绪低落了下来,大家都投来关切的目光。
小军!
刹那间,在毛小军的脑海里,飘荡出一道呼唤声。
那呼唤声温柔至极,却又透出无尽的悲伤之意,朝着毛小军缓缓靠近。
嗡!
呼唤声突然变大,如附耳细语,让毛小军脑海里遍布回响,连绵不断,振荡一瞬,那呼唤声却又突然消失,没了动静。
沉寂片刻,又突然响起了细微的蝉鸣声,再次迅速布满他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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