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拉，你以前都是怎么剪头发的？”
王云川松开手中的猫耳，好让诺拉专心吃饭。
“嗯……”诺拉歪着头想了想，感觉有点可惜，“以前都是姐姐给我剪的。”
“姐姐给你剪的？难不成你们还有什么理发魔法，嘴里念一念嘛咪嘛阿米哄就行？”
“嘶……哈……”
诺拉被辣到了，四下找不到水，小手使劲朝嘴里扇风。
忙不迭放下羊肉串，诺拉哈斯哈斯个不停，几缕长发黏在脖颈上，被汗水打湿的脖子愈发显得晶莹润泽。
白皙的脸颊上流淌着汗水，虽然被辣到，嘴角依然挂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红色辣椒碎还粘在润泽的嘴唇上，给她精致的脸庞增添了一份烟火气。
诺拉哈着气回头望了王云川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已经明白了什么意思。
要喝水。
起身给诺拉倒了一杯。
诺拉昂着头举起水杯，细小纤细的脖颈上，喉头耸动，咕咚咕咚，不一会儿就把一整杯水灌完了。
“哈~”诺拉满足的砸了咂嘴，又拿起一串羊肉串吃起来。
“哪里有这么方便的魔法，我的头发都是姐姐剪的，她的手艺可好了。”
每次看到诺拉，王云川总觉得她像山林间的小动物，身上有属于小动物的可爱氛围，蹦蹦跳跳的，十分灵动。
“互相剪？没想到诺拉小姐还有这个手艺，镇上没有剃头匠吗？”
王云川扯开诺拉的一条麻花辫，让发丝披散在后背上，把顺滑的银色发束握在手里，冰冰凉凉的，手感很舒服。
没想到诺拉还挺多才多艺，居然还会这个。
“有啊，镇上有专门的剃头匠，还是行会认证的，能给人放血。他一次至少要收五个铜币，贵死了。”
见王云川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还把手指插进头发里，诺拉脸上有些发烧，拿起羊肉串塞到他手里，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五个铜币能买什么？”
有一段时间没玩《旧神》了，回忆游戏里的物价，一份鸡肉咖喱怎么也要五十个铜币……
“能买两个大面包。”
诺拉伸出两根玉葱一般的手指，隔着十万八千里，还在愤愤不平。
“你们那物价可以啊，说的我都想去了。”
“兽人领的东西是挺便宜的，反正几个铜币都跟我们没关系，修女都是互相剪头发的。”
“虽然我不是修女，你看我怎么样？”
“你是说？你给我理发？”
“对啊，你找不到能给你理发的人，他们八成一见你长着大耳朵就会叫警察。”
诺拉把剩下那条麻花辫甩到身前，是有点长了，洗完澡怎么都不干……
“那……”诺拉一想到云川站在自己身后给自己梳头理发，心里就有点儿害羞，点了点头小声说道：“那就先谢谢你了……”
“谢什么，咱俩谁跟谁，我还得拜托你给我我剪呢，我的诺师傅。”
“没问题，这点小事……你洗干净脖子等好吧。”
听到王云川说“……诺师傅”，不知为何，诺拉心里有些高兴，尾巴在沙发上一下一下摆动，啪沙啪沙的。
“你这词儿都跟什么地方学的，哪有这么说的。”
王云川笑着拍了一下诺拉蓬松的大尾巴，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敏感的尾巴忽然遇袭，诺拉脊背都挺直了，酥麻一直沿着后背冲到头顶，猫耳也不安分地左摇右摆。
“云川这家伙真是的……”
舔了舔嘴唇上的红油，尾巴害羞般藏在大腿下，诺拉小声喃喃道，一声声如雨水滴答，轻轻绵绵。
……
……
……
“嘶啦……”
王云川撕开红灰相间的京西塑料包装袋，露出里面的理发套装。
这两天好像期末突击复习，两人看了不少理发教学视频，对于这门细致的技艺，多多少少有了把握。
就是可怜了麦芽，没少被王云川拿去做实验，身上的金毛被剪的乱七八糟，去了趟宠物店直接剃光。
剪刀两把，电推子一个，还有梳子之类杂七杂八的小东西一大堆。
值得一提的是，套装里的围布很有趣，完全打开后像一个老北平铜火锅，火锅里用来装头发碎，而中间的烟囱上……
烟囱上是王云川的脑袋，此刻他已经洗刷干净，引颈受戮。
诺拉手里的剪刀“咔嚓咔嚓”不停开合，一手掐着腰，对着他刺猬一样的脑袋犯了难。
她还从来没剪过男人的头发，以往都是女孩子在一起修修剪剪。
这剪刀这么小，怎么方便剪呢……
王云川给电推子上装了个护板，塞到诺拉手里：“你得用这个，这玩意比剪刀效率高多了，割头发跟割草机一样快。”
“什么是割草机？”诺拉歪着脑袋疑惑不解地问道。
“你不是挺爱看电影的吗，没听过这玩意？阿美瑞肯电影里不到处都是。”
“没听过……我只爱看故事离现在久一点的，那里面没有你说的这种……电器。”
电器两个字诺拉说的颇为艰难。
王云川想想也是，跟诺拉相处久了，总是下意识认为诺拉什么都知道。
割草机这玩意除了在大农场，一般家庭还真的很少见……
“你就想象一下用镰刀割草的场景，电推子的效率就是这么快，你试一试就知道了。”
诺拉试了试，果然想他说的一样，效率很高，墨水一样的发碎一点一点滑落到围布里。
对于第一次上手理发的人来说，诺拉表现的可以说相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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