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汜蹭的站起来，火气上涨，腰间的浴巾被厉煜坐到了一角，他这一站，浴巾直接滑落。
别说话，也别问。
问就是两腿中间有点冷。
厉煜扫了眼，淡定的移开了视线。
祁汜：“……”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垃圾仔。
不就是比你小，小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
校霸大人自尊心受挫，狠狠拽出厉煜屁股底下的浴巾，重新裹好。
厉煜被拽的屁股移位。
轻咳一声，他又不自在的坐了坐。
“你……”
祁汜：“想死？”
厉煜顿住，手中笔划了两下，“没有，我是想问，你换洗的衣物，我不是帮你拿进去了吗。”
跟浴巾放在一起的贴身衣物。
“老子就不喜欢洗完穿，老子就乐意裹浴巾，老子就爱空着，你特么有意见？”
厉煜眼角浮上笑意，“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习惯，我自然不会说些什么。”
祁汜表情龟裂的要命，他咬牙切齿，怎么就被这小娘们瞅着了，被个小娘们比下去的感觉真特么不爽。
厉煜：“阿泽确定不继续学了吗，明天也不学了？”
“不学的话，考试就要继续挂科了。”
祁汜嗤笑：“挂就挂，爷没挂过似的。”
厉煜点点头，顺着他的意，“好，既然这样，我就继续学习了，我从来没有拿过奖学金，每次都差那么一两分，这次一定要拿到。”
乖巧瘦弱的男生神情认真，他把刚刚给祁汜出的初中题目推到一边，拿出了自己大学的课本。
中性笔勾勾勒勒，几乎是在祁汜犹豫的时间，就解出来了一道他连看都看不懂的题目。
速度之快，快如闪电。
来自学霸的压迫感，竟该死的逼人。
祁汜脸色变了又变，江砚白跟不学习之间，怎么就不能两全呢！
厉煜又解开了一道题。
“妈的。”
祁汜爆了个粗口，冲上去把厉煜的课本扬了一遍，课本稀稀拉拉的掉了一地。
乖巧的瘦弱青年，眼角的笑容消失，漆黑的双眸逐渐变得暗沉。
祁汜把初中的数学题摆在他面前，“继续教，教不会，老子就派人买十件二十件裙子，全套你身上。”
长腿一迈，又坐在他身边，那痛恨的表情，就跟上阵杀敌似的。
厉煜淡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好。”
他问，“阿泽觉得这次考完试，成绩第一的人会是谁？”
祁汜紧皱着眉头抓着自己的头发，被这道数学题烦的要死，“肯定是砚白，还用的着问吗。”
厉煜眸光晦涩暗沉，“阿泽这么确定吗。”
祁汜扒着手指头算数，脑子里绞尽脑汁的想题，这个人怎么还总是没完没了的，“你怎么能跟江砚白比。”
“江砚白哪里好？”
“帅气、好看、学习又好，又受欢迎，是化学系的系草，总之哪里都好。”
祁汜咬了咬大拇指甲，“这道题，老子不会。”
厉煜没再继续套他话，视线移到试题上，给他耐心讲解起来。
祁汜懵懵懂懂的听，竟觉得能听懂。
天杀哟，他这辈子第一次听懂人讲题，虽然是个小娘们讲的。
厉煜：“听懂了吗。”
祁汜觉得神奇，“懂了。”
厉煜：“为了阿泽能更好的学习，我觉得我们需要来点惩罚制度。”
祁汜抬头，“啥惩罚制度？”
“今天阿泽是好好学习了，明天就不一定了，为了阿泽的学习成绩，我打算计划个表格，如果完不成，阿泽就要受到惩罚。”
厉煜勾着浅笑，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阿泽认为呢？”
祁汜思忖片刻，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多为砚白争取点学习时间也是好的，“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你这是同意了？”
祁汜挑眉，“不然？”
“好，”他拿出一张白纸，在最上面写下了“解泽学习计划表”七个大字。
总觉得掉进了狼坑。
祁汜后知后觉。
厉煜刷刷刷的写了一通。
等他写完，祁汜拿过来一看，忍住了要把他撕掉的心。
只见第一条：
——早上六点起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人不睡到十一点是会死的。
第二条：
——起床后一个小时洗漱吃饭，七点准时开始复习知识，中午十一点前要完成三张试题册。
哦，不如杀了他。
第三条……第四条……第六条……
一条比一条过分，他高考的时候都没这么努力过。
至于为啥没当场撕掉。
奖惩制度：
第一条完成，江砚白的生活照。
第二条完成，江砚白小时候的照片。
第三条：江砚白的前女友信息
……
第六条：江砚白的果照。
一条比一条诱人。
“可以！”
祁汜勾住厉煜的肩膀，好哥们似的揽着他，悄悄的在他耳边问，“你真的有江砚白的果照？”
祁汜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看见了糖果的小孩子。
“嗯。”
郑生说过，这厉煜跟江砚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人，说不定还真有呢。
为了媳妇儿，他祁汜，拼了！
“你不看看惩罚制度吗？”
祁汜摆了摆手，脑子里全是江砚白的果照，“不需要。”
“那就签字盖章吧。”
他从抽屉里拿出了朱红印泥，祁汜将食指放在上面，对着计划表按了下去。
一个鲜红的指纹印出现在了上面。
厉煜嘴角微微上扬。
虽然果照很吸引人，但是学习对于祁汜而言还是太难了。
几番下来，魂都要归西了。
祁汜爬在桌子上苟延残喘，眼神空洞无物，像是搁浅的鱼儿，也像是被折磨疯的邻家姑娘。
“我不行了……”
再学都要吐了。
厉煜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他，祁汜咕咚咕咚喝了好大口。
“休息休息吧。”
祁汜就等他这句话呢。
厉煜道：“我去食堂买饭，你有没有想吃的，我帮你带回来。”
耐心磨破的祁汜趴着，无力的吐出一句话，“随便，老子不挑食。”
“好。”厉煜换上鞋，“那你等我回来。”
祁汜：“早去早回。”
厉煜提鞋的动作微怔，回头看向祁汜，祁汜还保持着趴在桌子上的动作，一动不动。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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