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枧，以后不要和他说话，小舅舅的钱多得花不完，都给你。”
还在拱火。
云枧瞪了眼周季昀，将苹果狠狠咽了下去。
“小没良心的，不领情。”
周季昀笑着拿出烟盒，想到旁边还有个孩子，又收了起来。
“其实我书法还可以，柳体，颜体都写得不错，你又何必舍近求远，找外人来教云枧，对了，你找的老师，男的女的？”
周斯忱一脸嫌弃，“四叔的字，还是留着自己欣赏吧，是男的，而且是个很厉害的老师，四叔别急着否定，我一定让您心服口服。”
云枧一个当事人，却一点话语权都没有，她看着秦霄禹，小声问道，“师兄之前说的房子，还有吗？”
“昨天不是不要？”
“后悔了，昨天铁骨铮铮，今天为生活折腰，这就是命。”
秦霄禹有些忍俊不禁。
“想离家出走？”
“猜对了，奖励你以后一胎三个娃。”
“云枧，求你靠谱一点，好好的小姑娘，一说话就像个神经病。”
云枧做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然后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
“我家楼上就有一套，大平层，全新，可拎包入住，今晚就去吧。”
云枧摇头。
他皱了皱眉头，“又怎么了？”
云枧不说话，秦霄禹翻了个白眼，无奈说道，“说话。”
“今晚夜黑风高，适合杀人放火，明晚吧，把房子收拾干净一点。”
“你真是我祖宗。”秦霄禹听着她的安排，气得胃疼。
两人窃窃私语，周斯忱和周季昀也聊得差不多了，这时，老李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个大孙子，打着哈欠过来找孙子来了。
“年轻人，谢谢你啊，这小子没来吵我，我总算睡饱了。”
“他睡着了，您要抱他吗？”
老李摇头，“谁抱得动，这小子看着小，胖着呢。”说完，一巴掌拍在豆包的屁股上，豆包眼睛都没有睁开，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爷爷打我，姐姐救我。”豆包还记着云枧是个大力士这件事，赶紧朝她求救。
“哭吧，大声哭，男子汉就要扯开嗓子哭。”
豆包眨了眨眼睛，眼泪却一滴都没有下来，他再用力挤了两下，眼睛有些红了，却依旧没有眼泪，他瘪瘪嘴，控诉地看着老李。
“我睡得正香呢，您就把我吵醒，我长不高怎么办，男子汉要长得很高才行。”
“是不是男子汉和身高没关系，不哭了？”
“你又不哄我，姐姐也不救我，我不哭了。”他还挺能屈能伸。
云枧失笑，觉得这对爷孙相处也挺有趣的。
“行吧，跟几位叔叔和姐姐说再见，咱们要回家了，你奶奶打麻将回来看不到我们，今晚又要挨骂。”
豆包偷笑了起来，“爷爷真惨。”
“叔叔，姐姐，我下次来还能和你们放风筝吗？”
豆包非常喜欢周季昀，他看着高冷，实际上非常有耐心，对小孩子更不会端着架子。
“爷爷，要不我们请叔叔和姐姐去家里做客吧。”
“你问问他们有没有时间。”
周季昀摸了摸豆包的头，“抱歉啊，今天叔叔没有时间，有缘分的人以后还会见面的，期待咱们下次见面好不好？到时候叔叔再带你放风筝。”
豆包点点头，“好呀，那姐姐呢。”
“她也要回家上课了。”
豆包一脸难过，“姐姐真惨。”
豆包被老李拉着离开，周斯忱看着周季昀，目光有些幽深。
“四叔还有这么讨小孩喜欢的一面，难得一见。”
“你小时候，不是也这样吗？”
周斯忱笑了笑，偏过头不再说话。
——
回程车上，云枧坐在副驾驶，周季昀和周斯忱坐在后面，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让云枧摸不着头脑。
离开郊区公园，在秦霄禹的安排下，大家又去秦霄禹开的私房菜馆吃了午饭，可这两人却成了锯嘴葫芦，居然再没有任何交流。
云枧看向周季昀的司机，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回事，司机会错意，把隔板升了起来，四人都愣了一下。
司机吓得额头都冒出冷汗，他想把隔板降下来，云枧赶紧制止他。
“五小姐，我怕他们在后面打架。”
云枧笑了笑，“打吧，打死了挺好，小舅舅的遗产我直接继承，你要是打开隔板，就会看到那两张脸，不痛苦吗？”
司机犹豫一秒钟后点了点头。
“痛苦。”
“那就是了，为了我们不痛苦，那就让他们两个痛苦吧。”
“五小姐说得对，不过，四爷如果死了，我会失业，五小姐不要诅咒他。”
云枧噗嗤一笑。
“你可真爱岗敬业，放心，他死了，你来我院子里工作。”
“谢谢五小姐，我会努力工作的，那您可以给我加工资吗？”
“云枧，王陶陶，你们两个可以再大声一点，我聋了，听不见。”
后座，周季昀阴沉沉的声音传来，云枧愣了一下，闭嘴装死，过了两秒钟，她看向司机。
“你叫王陶陶？”
司机点头。
“这个名字真不错，怪不得你这么淘，以后不许说小舅舅的坏话了，我会生气的。”
王陶陶看着一口黑锅砸下来，只能忍痛接着。
女人啊，真可怕。
回到周家，在门口，周季昀冷哼一声，直接回了东苑，云枧则和周斯忱一起回了西厢房。
宋荷在院子里看综艺节目哈哈大笑，看到云枧和周斯忱同时出现，最后一个哈哈卡在嗓子眼里变成了拖拉机熄火。
她有点害怕周斯忱，一溜烟跑到厨房烧水泡茶。
后院，十多个工人还在清理池塘和旁边的杂草丛。
云枧抱着周斯忱强制性买给她的一整套笔墨纸砚，恹恹地跟在他身后。
“你院子里这个女佣还是换了吧。”
云枧回过神，惊讶地看着他。
“为什么？她得罪你了？”
“没有，只是她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不帮你拿东西就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大小姐。”
云枧没心思想那么多，“她可能有点怕你，你看上去很严肃。”
“一个月几万块，你觉得她配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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