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收获就是。
发挥的不好是要挨骂的。
“唱的都叫什么玩意，还当是在台里录制节目呢！这是演唱会！甚至对你们有些人来说，这辈子可能就这几次演唱会。”
“多么难得的机会，十万人的场地，很多成名歌手一辈子都不敢想开这么大的演唱会。”
“你们倒好，忘词的忘词，跑调的跑调。跑调就算了，还捂着嘴说唱错了，是谁给你们的勇气。”
“怎么，都觉得自己是个明星了？是个有头有脸的歌手了？天天商演接的数钱到手软，忘了自己姓啥叫啥了？也就是今年好声音刚结束不到一个月，你们还有点热度。”
“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人，一年年的有多少新人往这圈子里面挤，过了今年等明年好声音再次海选的时候，谁还记得你们。”
“都好好看看原九一今晚是怎么发挥的，我也是临时更换节目顺序，没有提前通知。你们看人家是怎么做的，台上风趣，台风稳健，他不火谁火？”
……
演唱会最后的合唱结束，蒋国安并没有宣布散场休息，而是把除了原九一和温蕊之外的学员们都叫到后台，甚至孔凝阳其他三个帮唱也没绕过，狠狠骂了一通。
蒋国安还是给他们留了面子，助理之类的通通都赶走，甚至化妆师、道具师等后勤服务人员也没让进。
原九一就不必说了，实力救场，夸还来不及肯定不会骂。
至于温蕊，也有失误，不过她是黑莓娱乐的艺人，不是夏之音的人，蒋国安不好太过越权。
好在还有其他人在外面，批评教育没有持续太久。
再说了，还得开个庆功宴，第一场不那么圆满但也算结束了，一大帮人也饿了半天，不能光有大棒没有胡萝卜。
回酒店的路上，黑莓歌手二人组加上他们的助理坐一辆商务车。
张红看了眼开车的司机，这是自家公司的人，不会给外人乱传话，问道：“九哥，蒋导是不是骂的太狠了，咱们刚才在外面都能听到。”
温蕊也心有余悸的点点头，虽然她没进去挨骂，但刚才里面的都是和她同一届的好声音学员，也有点感同身受。
“蒋导的心已经够软了，没看只有学员挨骂？还专门把其他人撵出去，看在他们都是年轻人的份上，留面子了。”原九一躺在车坐上不在意的说道。
“都有人被骂哭了，心还软啊？”张红扭头看了看后面跟着的大巴车，一整车坐的都是学员，目光能看到的地方没有一个在聊天，也没有说说笑笑。
“你也是这种看法？”原九一听见温蕊附和了一句，问道。
“嗯。”
“我给你们讲讲里面的道道。”他换了个姿势，从斜靠变成坐，按下车窗，凉风进入车内，几个女生精神顿时一震。
“今晚的演唱会，选手们后面状态是回暖了。假如啊，我说假如，包括我在内。”原九一指了指自己，继续说道：“全部人都唱的很烂，口碑崩了，下一场的观众会怎么办，会不会申请退票？”
“可能，会吧。”温蕊也不是很确定。
“嗯，就算退票问题也不大，大不了就是夏之音少赚点钱，他们家大业大，千把人退款还是无压力的。可是，有可能产生更严重的后果，选秀节目又不是只有好声音一个，今年搞成这样，明年好声音还是要继续办的。到时候，冠名商怎么办？广告商怎么办，你今年口碑崩了，明年金主们就能压价了。”
“路人缘，收视率，方方面面的影响，都要考虑到。”
“蒋导他是好声音的总导演，夏之音的高层之一，手底下一大帮子人跟着他吃饭，好声音办了几年了，数十亿亿左右的商业项目，必须要对口碑负责。”
原九一从商业性，还有未来的发展给她们解释了，为什么蒋国安要发那么大的火。
这下听完后，张红和温蕊倒是理解了，看似单单一场演唱会，实则牵连范围那么广。
“九哥，你懂的好多。”温蕊佩服的说道。
“网络小说里这种故事层出不穷，看得多了，自然就想得多，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断，不一定正确。真想弄明白，你可以去问问唐总。”原九一说道。
网络小说还讲这个？
温蕊听到这话一下子又想起来《电王》，九哥在节目里也说过的那本书，她看了几次觉得剧情太过不可思议，都没看进去。
她没再接腔，只是给几个关系不错的学员们发短信安慰。
……
到了酒店，一帮人把自己的行礼送回房间，来到提前预定的餐厅，里面挂着横幅，上面写着“庆祝好声音巡回演唱会杭市站圆满成功”。
这应该是提前放置好的，冲个好彩头。
各人分别坐好，蒋国安提议共同喝一杯。碰杯时，歌手们选择的都是苏打水，导演、道具、灯光组等等统一都是白酒，无论男女。
蒋国安端着酒杯一桌桌喝过去，他没再提歌手们演唱会上发挥失误的事，反而把每个人的闪光点都夸了一通，鼓励他们继续保持，争取下一场唱出更好的效果。
等到原九一那一桌时，他先自己干了一杯，然后又碰杯道：“程副部长至今还在后悔，整天念叨，9月份的时候眼瞎了，你送上门都把你放跑了。”
原九一知道他说的是程原，还亲自跑到栾县希望签约的那一位，当时提出的签约条件就是给一个名额当好声音的帮唱，没想到后来黑莓强行塞进去了。
只能说世事无常。
“今晚全靠你力挽狂澜，要不然最后不知道怎么收场，明明你和他们年龄差不多，台风却这么老练。”
“蒋导，再夸下去我可飘了啊。主要还是他们调整的好，跟我关系不大。”原九一举起苏打水碰了一杯说道。
“飘？”蒋国安酒劲上泛笑了笑，提了一嘴海报名字顺序的事，说道：“你不会的。”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说起海报咔位时，故意放大了音量，让附近几桌的学员们也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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