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工作室，原七七发过来一个短视频和一个excel表格。
这啥？
他点开视频，只见栾县老君山景区的大门口挂着横幅——“热烈庆祝我公司职工家属原九一新歌发布”，横幅下面还有许多游客指指点点的在拍照。
视频里面还有原九一拿着电喇叭唱《异乡人》的片段，下面附带着新歌连接。
好淳朴的风格，有心了。
夸了一句，原九一在电脑上登陆企鹅，点开了excel。
仔细看了一遍。
第一列是姓名，有63个人。
第二列是数字，3、4、5、6、7都有，数字分布还不成规律，4最多，7最少，就一个。
看了几个名字，这些人要么是家里的亲戚，要么是姐姐的朋友，竟然有几个是原成刚的酒友。
这应该是付费下载新歌的人吧。
原九一根据第一个视频大概猜出来，这些名字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只是，后面的数字又是什么意思？
每个人购买了几次？
他给姐姐打了电话。
“姐，你发的我看到了，表格里的数字是什么意思？”
“笨，买了多少次啊，这都看不懂？”
“那有人买3次，有人买7次？再说一首歌下载一次就够了，买那么多干嘛？”原九一滑动着表格说道，按照自己对姐姐的理解，不会是原七七强迫别人买的吧。
“额，那是他们家有几口人，按人头下载。总不能让他们白听你唱那么多次歌吧。凡是和你一起去过KTV的，前几天我一个个找上门，让他们预购。反正一首歌就1块钱，两首也就两块，还有一首是免费的，便宜的狠。花钱最多也就刘叔叔家，全家老小七口人，14块还不够他一天烟钱。”
这难道就是，命运所有的馈赠，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听到姐姐这么说，不知怎么的，原九一思想突然跑偏，想到了这么一句话。
原七七在电话里问了新歌的成绩后，没羞没臊的说她贡献了最关键400的多人，要不是因为她，原九一估计就会新歌遇冷。
敷衍了同意了姐姐的观点后，原七七又指责起他一指点开温蕊的事。
“那种情形，那种场合，抱一下你能少块肉？你是准备打一辈子光棍么？”
“没有那种意思，还是不要沾惹的好。”原九一没想到姐姐的反应也这么大，只好吐露实情。
“谁规定抱一下就得负责的，原来怎么没发现你乌七八糟的想法怎么那么多。电视里睡一被窝的多了，都结婚了？”原七七气结，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还真有。
原九一随即给姐姐说了不少因戏生情的演员，成功转移了姐姐的注意力。
在原九一看来，混迹娱乐圈让他知道了不少内幕，还都是石锤的那种，跟在地球的时候，根据大写字母姓氏，猜出轨明星完全是两种体验。
当然他肯定不会公然捅出去，这都是别人的隐私。
比如，他知道司文某个关系很好的男性演员，其实是个男同，一直单身没有结婚。这人演技很不错，正派反派都能演，虽然没拿过影帝，但担当男主角的电影加起来有30多亿票房。
票房号召力相当不错，如果被曝光，恐怕瞬间无戏可拍。
原九一专门强调不能给别人透露，虽然说的几个名字，都是网上有传言，但是还没石锤的那种。
“你当我是什么人，口风严着呢，至今我那一帮闺蜜都不知道司文来过栾县。再说了，我说出去有人信么？”原七七嗓门高了不少，对弟弟不相信自己有些不满。
“你之前说出去肯定没人信，现在呢？”
是啊，现在不一样了，弟弟一夜之间爆火。按照朋友的看法，原九一现在不算二线歌手，那也相距不远，以后说不定会成为一线。作为他的姐姐，说出点娱乐圈消息，哪怕是编瞎话，恐怕都有人以为是真的。
原七七不由苦恼的说道：“以后别给我说这事，万一哪天喝多了说出去，麻烦就大了。”
“也没那么严重，注意点就行。”发觉姐姐情绪不太对，原九一连忙安慰。
两人又聊了一会，他问起了《电王》存稿的事，9月底在栾县家里的时候都写完了，这一段时间又太忙，没怎么关注过更新问题，记不清现在小说网站上发到哪了，只是感觉快完本了。
“9万多字，正常来说大后天就更新完了。”
“知道了，姐，那我挂了啊。”
挂了电话，原九一登录“榨菜泡面”的企鹅中文网作家后台，看起了读者的评论。
有骂他水的——海量的对话，剧情推动全靠对话。
骂开车不完整的，不停的有读者玩梗，“为什么我已经是VIP读者了，好几个情节都看不到？”
看到这里原九一也会心一笑，别说你这个VIP读者，就连我这个作者也看不到啊。
继续往下看，有不少读者提出自己的建议，希望《电王》的主角“张烨”再去别的行业祸害祸害，改善一下行业的不正之风。
更有读者提出，希望减少《电王》每天的更新字数，希望“榨菜泡面”能更好的构思剧情。
一路看下来，原九一似乎也回到了第一次看到“娱乐文”这个题材小说的时候，有感动，有惊喜。
……
他写了一篇完结感言。
在结尾，需要敲下“全书完”三个字，很简单的三个字。
他用的输入法是双拼，只需要轻轻点击六下键盘就能打出来这三个字，可是在电脑前枯坐了一个多小时，几次抬手却又放下。
这本书对他影响很大，要不是《电王》，估计完成系统的任务得好几年以后，那么买《小白杨》的时间得推迟好久，魔戏晚会就更不用想了。
甚至有可能，他会被房贷压垮，不得不跟浪心娱乐续约，签下10年乃至15年的奴隶条款。
想想都可怕。
现在这本书终于要完结了，有些不舍。
“小红，问下现在有空闲的录音棚么，我要录首歌。”原九一想起了那首歌，抄在《电王》里的那首地球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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