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因为没有距离，所以毫无神性
沙漠是阿兹尔的力量，他就是黄沙的帝王。
因此阿特瑞斯终于不用再靠着自己的双腿前进，乘坐着沙兽他们很快就来到了祖安。
如果说皮城的进步之城，那么祖安就是皮城的下水道和垃圾处理厂，你可以看不起他们，觉得他们恶心，但是不能让他们消失，这里是皮城进步的代价最明显的体现，上层纸醉金迷，而祖安人却连每一天的温饱问题都难以解决，做最辛苦的工作赚最少的钱。
想要在祖安立足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有靠山。
祖安的靠山是什么，那就是当地的黑帮，而这些黑帮之后或多或少都有皮城势力在背后推波助澜，他们很多时候都是作为皮城老爷在皮城的代理人，而这些人也被成为炼金男爵。
看上去好像是贵族的名头，实际上就是当地某个区域的无冕之王。
这是一座何等赛博朋克的城市，剧毒的空气，被污染散发着绿色荧光的河水，充斥着无数危机的下水道，毫无希望祖安居民，这一切让刚刚来到这里的阿特瑞斯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仅仅只是站在这里就能感觉到精神上的窒息感，这个来自巨神峰的拉阔尔部族的小伙子并不想继续在祖安待着，但是现在的他又有什么能力能够通过那座进步之城？
“麻烦了啊。”
无权无势的流浪者小子阿特瑞斯想要离开，但是索尔并没有想要这么快离开，因为他在这里发现了一些东西，祖安的阴影之中埋藏着太多过去的秘密，一只青色的小鸟落在了阿特瑞斯的头顶。
“嗯，我知道了。”
它是来求助的，她希望索尔能够伸出援助之手，将祖安拖出这个泥潭。
想要获救就必须要有自救的念头，这座绝望之城之中的确拥有拯救祖安理念的人，但是他们的力量太弱小了，这座城市已经麻木了，在这里出生在这里成长的人最终的目的都是离开祖安，他们生活在祖安，但是一辈子努力的目标就是离开祖安。
“这种事情，真是麻烦啊。”
那请求的情感异常的纯粹，纯粹到让索尔不忍拒绝，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只要对他奉献上自己的敬意，铸星龙王从来不会吝啬自己，也唯有真挚的情感，才能让打动他。
这是天界不曾拥有的情感，索尔也很喜欢，只是随着天界星球上的文明发展，这样的情感越来越少了，文明的进步带来了对神话，神明的否定，如今的索尔也仅仅只是被认为是拥有强大力量的普通宇宙生物。
他的存在已经没有多少人会相信，而就算有对他的敬意，也是充满物质化的欲望，这样的情感索尔并不喜欢，所以他不会回应这种祈求。
“看样子，我们要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了，阿特瑞斯，凡人。”
“什么？这里有虚空吗？”
第一反应阿特瑞斯就以为这里存在虚空的入侵端口，但是索尔摇了摇头。
“她寻求我的帮助，而我同意了，我会帮助祖安人重建他们的城市。”
“这个垃圾堆，别逗了。”
哪怕只是在祖安待了这么短暂的时间，也就短暂到走到旅店下榻的这时间里面，阿特瑞斯已经对祖安做出了自己眼中看见的得到的评价，垃圾堆。
正如同皮城对祖安的态度一样，他们不在乎祖安的未来，因为祖安这么久以来一直履行着对于皮城来说理所应当的职责。
皮城不方便进行的实验，到祖安来做，皮城不方便进行的交易，在祖安进行，皮城进步道路上的废品和垃圾，朝着祖安一丢就完事了，至于祖安的崛起，祖安的话事人，那些炼金男爵背靠着皮城，看上去在祖安风光无限，实际上就是皮城人拴在祖安的一条狗罢了。
“这里或许是垃圾堆，但是曾经皮城和祖安曾经是一体的，既然皮城可以成为进步之城，那么祖安为什么不可以？”
“这。”
阿特瑞斯回答不上来，既然是双生子，皮城那么的光鲜亮丽而祖安却是阴沟里的下水道，而就这样的下水道藏污纳垢的将皮城一切进步的代价承担了，是时候停止这样无底线的付出了。
但是索尔随即犯难了，因为皮城的各种垄断，此时此刻的祖安的特色除了街头巷尾几乎无处不在的黑帮，就是毫无底线人性的非法炼金实验，亦或者是危险物品走私。
这些祖安当地的特色都无法让这座城市崛起，他们需要一个独立的依仗，但是目前祖安并没有。
“所以需要想办法啊，总不可能搞一个类似于教团之类的吧，哈哈，开什么玩笑，都没凡人愿意崇拜了我了，而见到那些星灵就像狗一样上去舔，或许是因为我没有他们所谓的距离感吧。”
阿特瑞斯听完点了点头。
虽然索尔的力量深不可测，但是他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样高高在上，巨神峰想要和星灵见一面都需要经历攀登巨神峰的考验，而且星灵甚至都不愿意看通过考验的凡人一眼，但是索尔呢。
哪怕你是凡人，索尔都愿意以平等的态度和你对话，而不是如同高高在上的神明那样，但是就是缺少了这种神明的疏离感，让索尔毫无所谓神性可言。
这也是为什么星灵更加被人崇拜，距离产生美，而伱，奥瑞里安·索尔这样的亲切感，只会让人觉得恶心，不过是一头自作多情的废物罢了，有什么资格在现在对他人指手画脚？
也正是这样，索尔沉默了，当神明失去了那种神秘感，他就再也不是神明，哪怕你能够铸造星辰，哪怕宇宙的规律在你手中如同玩物一样随意扭曲，但是在外人看来，这也就仅仅只是他们目前做不到的事情，你，铸星龙王仅仅只是一个强大的，但是可以被追赶的存在。
凡人特有的心高气傲，索尔不讨厌，但是让他抹去这疏离感，他很难做到，他总是想太多，他总是害怕孤独，他本可以弹指间将符文大路这个带给曾经的奥瑞里安·索尔最大的尊严践踏之地抹去，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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