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达到设计目标，速度就超荷兰战舰三成，还让不让人活啊？
卡洛斯心中哀嚎，从一穷二白到技术领先，不过短短两年时间，大明国力得多强盛啊。
“请问，‘红夷大炮’技术性能，与红夷战舰上的重炮相比又如何？”
“射程远两至三成，射速快四五成。”
“不，不可能！”
听完翻译，一名海军军官大叫起来。
那位船厂技术官员只是瞥他一眼，轻蔑地冷哼一声，并没有辩解或解释。
卡洛斯正要开口，目光却被重炮下的滑轨吸引，心脏顿时砰砰跳，走到近前仔细观察一番，便制止住那位不停抗议的海军军官。
“布兰科上校，别吱吱喳喳说个没完，大明人可不会理。你来看看，这些重炮下的滑轨，是不是用于架炮后退、复位用的？”
少了人工复位，射速自然会提高。
而对于射程，卡洛斯是不会怀疑的，毕竟大明火炮全是三号钢铸造，重量更轻，射程却更长。
布兰科依言走到近前，瞧瞧那门火炮，又瞧瞧脚边滑轨，问道：“这滑轨是否用于架炮后退和复位？”
卡洛斯一阵无语，我是要你判断下是否如此，要问大明人，我自己不会问吗？
“没错，如此设计，不仅解决人工复位问题，并且还为火炮转向提供方便。”
这个时代的火炮刚性固定，是不能左右转向的。
舰首、尾有可转向重炮，不必等海船转向到位，仍可继续轰击敌舰，在海战中优势明显。
布兰科等海军军官惊得目瞪口呆，而卡洛斯却问起自己关心的问题：“船舱里的红夷大炮也能转向吗？”
“能，但因舷窗的缘故，角度没这几门重炮大。”
只要能转向，哪怕角度不是太大，在海战中也有较大优势。
卡洛斯心脏跳得更厉害，要是能将这些技术应用到西班牙战舰中，就够大不列颠和荷兰人喝上一壶的。
同时，他也感到一阵恐惧和伤感，大明技术日新月异，别说西班牙赶不上，整个欧洲国家联合起来也不行。
世界未来属于大明！
卡洛斯很容易得出这个结论，还要将这结论汇报给国内，以便在国策上进行调整，想法与大明结盟，而不是得罪大明。
他还在深思，布兰科已叫起来：“卡洛斯伯爵，我西班牙必须获得这技术。”
卡洛斯翻个白眼，心想我不知道这技术重要性吗？可大明敢出售含新技术的舰炮，必然有无法复制的技术在。
这种无法复制的技术，他理所应当地归结到新钢材上。
刘元斌在旁瞧热闹，不住呵呵阴笑，舰炮上有很多新材料应用，岂是你们小弗朗机人所复制出来的？
样子可以模仿，可新材料却是大明绝密，哪怕你分析出其中成分，要研制出技术配方和生产工艺，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更何况，大明也只获得试验产品，还做不到批量生产。
“布兰科，稍安毋躁，我们将买下这五艘新型炮舰。”
“真的吗？卡洛斯伯爵。”
“当然真的。本伯爵已与刘公公签署明年的贸易协定，其中就有新型步兵炮和新型炮舰的购买协议。”
“噢，那太好了。”
撂下做着非常夸张动作的布兰科，卡洛斯却与刘元斌谈起售价：“刘公公，不知新型炮舰售价多少？”
“八十万银币。”
刘元斌的报价，顿时令卡洛斯暴跳如雷：“八十万银币，你怎么不去抢呢？”
知道这家伙故意为之，刘元斌也不动怒，而是学着他们耸耸肩、摊摊手，一脸为难道：“伯爵，这是陛下所定，咱家也无法更改啊？”
不算研发成本，新型炮舰制造成本不到两万银币，可同样体量的盖伦商船，要是西班牙售给大明，至少得十万银币。
新型炮舰应用新技术，性能也远超同等盖伦商船，内务府制定售价是反向参考，价格定在三十万至三十五万银币。
刘元斌狮子大开口，是给卡洛斯还价的空间。
“刘公公，八十万银币都可造出一级战舰了。”
卡洛斯一开口，刘元斌即刻反问：“伯爵，你们卖给大明的三级战舰多少银子？”
西班牙卖给大明的四级战舰售价为三十万银两，三级战舰则是六十万两。
为了仿制战舰，大明吃了大亏，仍咬牙买下。
卡洛斯一脸尴尬，不过仍抱怨：“刘公公，八十万银币是天价，不带这样做生意的。”
“嗨，你这家伙大明话倒说得挺溜的，可没干过一件正事，净坑蒙拐骗，赚了大明多少钱啊？”
卡洛斯叹苦道：“刘公公，这价真买不起。”
“买不起就别买呗。”刘公公一脸无所谓，跟着嘀咕道，“大弗朗机一定会感兴趣的。”
“刘公公，不带这样的，咱们可是刚签的协议，新型炮舰不能售于第三方的。”
明知对方是拿捏自己，卡洛斯还是慌了，要是生意谈不成，这没卵子真敢做这事。
新型炮舰落到葡萄牙人手里，西班牙可直接宣布战败，不用迟疑片刻。
“伯爵，你们不买，那协议还有何用？”
大明有着巨大优势，西班牙却无犯错空间，卡洛斯只能软下口气，再度用近乎哀求口吻说：“刘公公，您交个底吧。”
刘元斌见状，心中顿时大喜，又可超额完成陛下任务。
“卡洛斯伯爵，附加一套火力系统，一艘售价四十万银币。”
这个价格，卡洛斯还勉强能够接受。
舰船能仿制得出来，关键是那套火力系统才值线，要是多一套火力系统，相当于买了两艘新型炮舰。
“刘公公，除这五艘外，我西班牙还要订购二十艘，价格方面你看能优惠多少？”
量大当然是有优惠的，更何况粮食多了五百万石，刘元斌也不想把生意搞砸，于是想了又想，最后“咬牙”道：“卡洛斯伯爵，咱家拼着挨陛下骂，也要把售价降到三十五万银币，但剩下的二十艘新型炮舰，需要在粮食完成协定数额后才能交付。”
“一言为定！”
卡洛斯大喜，只要完成这笔交易，下次再订购就会便宜不少，毕竟对大明来说，收回研发成本后，制造成本不会太高。
“现成的五艘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剩下二十艘交两成订金。”
“没问题。”
只要能完成交易，卡洛斯什么都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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