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做点超纲的事情（下）
季宇飞对自己做的勾当没有一点心理障碍，某人两天前发来一份加密邮件，一看就是阴人的损招，没想到女人多也是优势，容易取得信任。
山里的赵文第一次跟发小接触这种明一套、暗一套、明暗中间又一套的玩法，开始还用心记一下，思考印证，后来直接放弃了，反正是传话筒，带脑子是对自己寿命的不尊重。
晚上范式单独宴请松木良一，作陪的只有赵文。
同样的话再说一遍，松木作为‘合作者’，比李日权理解的更快、更深。
“云台生产线是我们明面的生意，海运公司每年为松木兄划拉一千万刀，以感谢松木、井田两家对范某的支持。”
“范先生诚意鄙人收到了，深感荣幸，但这绕不过我们的那些合作伙伴。”
“我没想绕过他们呀，放心吧，他们不会阻拦，更不会透露出去。”
“不！范先生误会了。”松木良一摸摸鼻子，“是我们还没准备好。”
范式没听懂，他又继续解释道，“岛国与中原不同，我们需要时间，次郎正在国内处理这些事，我们需要交易合作，得了好处得分润。就是单纯没准备好，不是其他问题。”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呢？”
“托范先生的福，这次我们与十多家跨过企业形成合作，次郎现在是香饽饽，春节前一定可以。”
“看来我保守了，海运可以大一点，是吗？”
松木良一点点头，“不一定大，是需要广一点，最好是两家公司，一家在半岛，一家在我们那里，但彼此都有股份。”
到底是世代做中间人勾当的，松木家这其实一种手续费的收取方式，“请教松木先生，李嘉儿的父亲可不可以用一下？”
“鄙人无法给出答案，这是一头孤狼，他没有效忠对象，利弊还得范先生自己掌握。”
范式摸摸下巴，有点被动啊，松木良一看一眼赵文，又说道，“范先生香江的黄夫人有大洋彼岸的护照，她在哪里留学，随时可以取得绿卡，看来境外的生意由范家长子或长女母亲来操作？”
“当然，没人比她更有能力。”范式并没有隐瞒。
“我们预想的也是如此，您需要在开曼或其他地方注册一个金融公司，这样更方便以后上市。”
范式挠挠头，“有点远，一年之后吧。”
“范先生，不远，这也是信任的一部分。您的优势是红戳，一出门就是劣势，想抵消这种劣势，分散转移是必然之事。没人会对您未来的安排有质疑，但不可否认，您的夫人必须提前安排好，我们总不能事事与您取得联系，既不安全，也太繁琐，有时候可能错过时机。”
“松木先生是说，我走出去很难？没人愿意和我合作？”
“不准确，是没人愿意和您大规模合作，连篙墭都不会，其他人更不会。”
“哈，小人常戚戚，胆小鬼。”
松木良一不再谈这个了，举杯敬一次，“范先生有没有兴趣到岛国考察？春节假期您应该到半岛和岛国转转，哪有老板不见面的合作。”
“鄙人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既需要中间人，也需要报备。”
松木良一歪头纳闷，“报备批准很难？”
范式摇摇头，“总不能我一个人去，至少得带一个团队，以什么名义，得双方沟通。”
“原来如此，我们通过领事馆邀请可以吗？”
范式还是摇头，“行是行，但得预先沟通，而且不只是单纯的商业人员。”
松木良一呵呵一笑，“这就是您的劣势，首次出境，我想声势大一点不难，岛国春节很热闹，您可以见到很多合作伙伴，面对面的沟通，才是真朋友。”
“那就试试吧，我的确想出去转转。”
三人微醺状态下结束了这次亲密谈话，范式一直认为这老小子有任务在身，还以为他等自己呢，原来是条件不具备。
回房间抽烟喝茶解酒，沉默的时间有点长，对面的发小赵文却越来越坐立不安。
范式看他双手忍不住抽抽几下，不悦问道，“你很紧张？”
“没有，哪有紧张，刺激。”
发小的回答很满意，范式吭哧一声，“的确刺激，原来当你有钱的时候，真的不会对钱有什么兴趣。”
赵文呆滞片刻，“你有多少钱？”
“我有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出行不需要钱，你看我在这里来回跑，有人管吃管住，还怕我吃不好住不好。”
赵文懵懂的眨眨眼，“神经兮兮的，羊毛出在羊身上。”
范式哈哈一笑，“我肯定不是羊，一年前我这只羊什么也没有，薅我的羊毛能饿死。”
“什么意思？”
“这是个好问题。我在想，季大伯之前有很好的基础，可惜他却没利用过，他自己没想到，二飞和瞳瞳没想到。操蛋的是，我也没想到。”
“你想远了吧，不是，他老人家想到又有什么用，之前的运输公司就是个靠人脉的力气活。”
“不不不，这里面的区别很大，想到了没机会与没想到，完全是两个概念，定性一个人得看动机，不看行为。”
“你是说季大伯很…高尚？是真英雄？”赵文不确定问道。
范式鼻子哼一声，“老子是说老子自己之前没想到，季大伯的内心想法鬼才知道。”
“我去，你是拐着弯夸自己呀。”
“蠢货，老子是告诉你，我们在面对外面的时候，都太规矩了。要学会无耻的思考问题，你看松木兄弟，多客气的两个人，刚才商量的全是暗处之事，依然彬彬有礼，春风佛面，比我们在一起聊天打屁还舒服。”
赵文白眼一翻，差点被噎死，一个字也接不上。
范式又低头琢磨了一会，叹气一声，“可能我有点急了，实验室的建设才是当务之急。这两天我带你把山里的负责人认识一遍，平时有机会与李明谊多交流一下，上面告诉我，他将来会是这一片的区域负责人。”
“哦，这位领导看起来很有沟壑的样子。”
“职业病吧，他对工业基地的成绩看的很重要，单是委身能与我谈一些琐碎，就能看出他与季大伯一类人，把名声看得比任何事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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