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战吗？战啊！（十一）
李国力摸摸鼻子，琢磨着怎么劝一下，没想到范式又开口了，“一会和松木次玩玩，两位老哥有没有兴趣？”
“玩什么？”
“反正见不得光，我为什么不表现的烦躁一点，狂傲一点，这样更符合他们期待的形象吧？”
“这样对你将来的计划很不利。”
“李老哥说错了，人家把我们盯的这么紧，我刚刚透露一点风声，立刻就跟上来了，我们之间的合作，应该在未来，而且是非常规合作的可能性更大。”
两人不懂了，他们不像范式这样自由。
黄有国倒是说起了另一件事，“内地其实很少很少的，而且他们不得不靠肤色相同的人，香江吃里扒外的混蛋更多，很多商业秘密都不叫秘密。”
范式懂他们的意思，点点头，“我之所以憋着不谈未来，就是怕被这种人盯上，毕竟自己没有显露出本事，很难被人看重。苟了一年时间，一张嘴还是被人家盯上了。没有硝烟的战场，却无比残酷，我们不可能有多少资本来对撞反抗。”
“关键是规矩在人家手里，等你做国际贸易，马上就能懂其中的难处，用人家的渠道，用人家的标准，用人家的货币，纵有万千本事，也会被打回原形。”
“黄老哥说的是，所以我要和他们合作，提前是…”
黄李两人终于听懂了，齐齐说道，“提前是一个值得被利用的人！”
“然也！”
黄有国单手指指天花板，还没开口，范式就摇头，“您想到哪里去了，这是商业行为。”
两人瞬间长呼一口气，“那就好操作多了，我们也不用见他，以后需要你再联系。”
范式站起来示意朝两人击掌，他们机械回应。
“战吗？”
“战啊！”
三人哈哈一笑，离开雅间。
五楼口休息区，小伙伴们都在等着他，季宇飞、杨英、李文静都在，还有眸算盘的几位高管。
季宇瞳笑呵呵的到身边，递到手里一杯红酒，一边帮忙整理领结，一边低声微笑，“你就不能好好谈事嘛，干嘛利用人家？”
范式低声解释，语速却很快，“认真谈反而谈不成，这不叫利用，是防患于未然。我必须确定，他们有自己的价值观，有坚定的意志。而不是来自长辈的影响，或者一种商业眼光。”
“我觉得商业眼光合作就很好，这个世界又没有圣人。”
“就是顺手一杆子，以后才能见到效果。”
“你是试探那个李国力的定力？”季宇瞳整理完，笑呵呵的捧着脸，吻了一下，靠着肩头，“我的男人就是威武，阳谋得心应手。除了我，没人能知道你挂羊头卖狗肉，越不在乎越在乎，越是针对越不针对，想必刚才那几个人被你搞晕了？”
后面的人看他俩结束，慢慢靠了过来，范式翻个白眼，众人笑着准备一起进门。
晦气！
自己好像真的更愿意斗心眼，尤其是和外面的人，忒刺激了。
人是很复杂的，作为同道同阵营的人，范式必须精准掌握伙伴们的底线，若对每个人都掏心掏肺，那是嫌自己寿命长。
李家，带的人实在有点多，在范式眼里，这不是热情捧场，更像‘撒网捞鱼’，潜意识反应出他们自己内心的贪欲，与方家扩展人脉的道理一样。
只不过李家眼光更高，自控力更强，显得更超然，人无完人啊…
希望他的理智能永远占据上风。
季宇瞳揽着范式的胳膊，不经意掐了一把，提醒他回神。
“欢迎欢迎，范某招待不周，还请多多担待…”
“约个时间，我们好好谈，就想听您这样的前辈指教…”
“感谢，感谢，您抬举了，期待为您企业服务…”
范式一路点头微笑，春风满面的样子，非常符合一个职业商人，四周一圈小桌子，适合敬酒打招呼，一个不会漏掉，也不会厚此薄彼。
除非他主动漏掉，比如角落这一排人就没有敬酒，遥杯示意一下，调头而走，韩功成被留下了，一部分是刚开完会的老板，当然不用刻意热情，一部分却是青山同事。
“领导，校长，老庞，老师们大家好，范总吩咐了，假期带大伙在京城好好转转，他抽空专门接待，今天就不客气了。”
青山几位领导笑而不语，校长揶揄道，“韩老师，给自己学生打工，感觉怎么样？”
“还行，又忙又充实，每天都在进步，闻道有先后，商业的事，咱还是听指挥的好。”
“功成心态不错，范式这小子实在太傲了，都以为他搞科研，结果他搞技术服务、搞电气设备；以为他搞装备制造了，他又去搞人力资源，哎，还是个幌子，竟然想凭一己之力调动一个区域经济。”
“校长，一开始他就想振兴地方经济呀，他这人停不下来的，嘴上说着休息休息，身体有时候也很懒，脑子却从没停歇过，咱也学不来。”
青山领导在两人中间插进话来，“对地方这个词的认知范围，才是你们的差距，所有人下意识以为范式说的地方是秀水，后来觉得是青山，但我们除了一座实验楼，并没有受到关注，他反而与几个本地老板在玩小工程。现在他说的地方范围，是四省交汇的整个区域，那几个小老板，估计将来也是很重要的建设者，布局很有意思。”
“领导以为范总的布局能成？”
“能成，但单靠他不行，这不是一代人的事，他已经很了不起。功成，你们若能调动海量的人才资源，才是真正的弄潮儿，这是你们的基本盘，守好家。”
“领导说的是，工业基础的因素，除了人才，都是物质因素，范式打着为自己人出头的旗帜，进入人力资源行业，我们实际上在解决最困难的问题，也许二三十年后，青山会像大城市一样令人向往。”
“嗯，他身边的那几个年轻人很有意思，脾性竟然都差不多，将来肯定是一方强者。你做得不好，就被后浪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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