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的心里突然变得柔软起来。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几句古诗：
“君恩似海深，妾身愿以命相许。”
“你......你是认真的吗？”
“我当然是认真的！杜月，我是认真的。”
“你......你打算怎么办？”
“等到春节假期，咱们去领证。”
杜月点了点头，说：“你要是骗我，我一辈子不理你！”
“傻瓜，我不会骗你的。”
“你真的不碰我？”
“真的，只要你不怕疼。”
“......”
“怎么啦，不高兴了？”
杜月摇了摇头，说道：“你快帮我把面巾摘下来吧，我好累。”
“好。”
许卫国伸出右手，将妻子脸上的黑色面巾取了下来，露出了那张憔悴的脸。她的皮肤苍白，毫无血色，嘴唇也很干涩。
许卫国的心里泛起了阵阵怜悯。
这时候，房门响了。杜月急忙躲到床角，用枕头挡着身体。
许卫国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向外望去。
刘海中站在门外。
他见许卫国不开门，说道：“卫国，我想求你件事。”
“你说。”
“能不能......别把我和杜月的事告诉小乔。”
许卫国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件事恐怕瞒不住小乔的，我怕小乔会伤心。”
“小乔不会知道的。”
“那我尽量不告诉她。”
“谢谢，谢谢。”刘海中连声道谢，他的语气很激动。
许卫国问道：“你想找小乔帮什么忙？”
“我......我......我有点紧张，我怕小乔不同意。”
“如果小乔同意，我不反对。”
“真的？”
“嗯。”
“卫国，你真是个大好人！我不管别人说什么，反正我是信任你的！”
“好，我相信你。”
“那就好……我……我想请你帮忙……帮我照顾好杜月和小乔，我......我实在没法离开你……我怕……怕……万一哪一天，刘海中又来……”
许卫国听着，心里非常难受。他低声安慰道：“放心，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们母女。”
“嗯……我信你……”
“你早点休息。”
“好。”
两人互道晚安，各自入睡。
第二天，刘海中带着儿子和儿媳妇回到了村子。刘海中把儿子交给了杜月。杜月和许卫国照顾着小丫，日子平静而祥和。
杜月和许卫国的感情越来越稳定了，虽然他们之间依旧没有发生什么，却已经胜过了世界上99%的夫妻。
娄晓娥怀孕了，这让杜月非常欣喜，也终于有机会弥补她这段时间的遗憾。
杜月和许卫国商量过，决定先不要告诉刘海中和娄晓娥这个消息。等娄晓娥生完孩子以后再告诉他们，顺利地把他们的孙女养大。
转眼到了八九月份，杜月和许卫国准备带着两个孩子搬家。他们打算买栋房子，把小丫留在县城里，让许卫国和娄晓娥住在县城里，这样方便照料。
许卫国说道：“我们家还剩下200块钱，应该足够付首付了。我和你一起租套房子，你负责做饭，我负责洗衣服、拖地什么的。你说这样行吗？”
“你是个大男人，哪能做这种活啊。”
“我不嫌脏。”
杜月抿着嘴唇笑了笑，说道：“我们一起生活久了，你总得学习一下。”
“我学不会。”
“那你就多练练，争取早日融入家庭。”
“好吧。”
这时，许小乔蹦蹦跳跳跑过来，抱住父亲的腿，撒娇道：“爸爸，我想吃冰棍。”
“不行，你现在肠胃弱，不能吃冷的。”
“我饿嘛。”
“小孩子不能挑食。”许卫国板着脸说。
“爸爸~~~~我真的饿嘛。”许小乔撅起了嘴巴，像小猪似的哼哼唧唧。
“你再哭，爸爸就生气了。”
“呜哇......”
许卫国叹了口气，说道：“好吧，爸爸陪你吃一根儿。但只允许吃两口哦。”
“谢谢爸爸。”
许小乔拿着冰棍儿，蹦蹦跳跳地跑回屋里。
这时，娄晓娥端着茶杯走了过来。
许卫国接过娄晓娥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他说道：“这次搬家，你跟着一起来。”
“为什么？”
“因为我想让你照顾孩子们。”
“我一个人照顾不来呀。”
“这你就别担心了，我们会雇佣一个保姆。另外，我觉得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太暧昧了，你还是换个工作比较好。”
“为什么？我挺享受现在的状态。”
“我觉得……咱俩不能结婚。”
“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先处着，等以后条件成熟了，再考虑结婚的事情。”
“我是认真的，我不能耽误你。你值得更好的姑娘。”
“我觉得你才是最好的。”
“卫国，咱们都是孤独寂寞了半辈子的人了，遇见对的人多不容易。”娄晓娥说道，“我希望你幸福，所以我愿意当个配角。如果我们结婚了，谁来照顾你呢？我们又不是真正的夫妻。”
“唉！”许卫国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坚定地说道，“不！我要娶你！”
娄晓娥的神情变幻莫测，眼眶湿润了，鼻尖发酸，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卫国，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要娶你！”
“你不能娶我！”
“我要娶你。”
“我不能嫁给你。”
许卫国看着娄晓娥梨花带雨的模样，顿时慌了手脚，急忙说道：“好，好，我不逼你，不逼你了，你别哭呀……”
娄晓娥抹了一下脸上的泪痕，深吸一口气，擦掉脸上残余的泪珠，强迫自己恢复了正常表情，然后说道：“我不想耽误你。”
“不！我们从来就没耽误过彼此。”
“你忘记了吗？”娄晓娥说道，“你曾经说过，你不爱我。”
“我错了！我改还不行吗？”
“你不必解释了。”娄晓娥轻声说道，“你说的话我都记得，但我真的不能耽误你。”
许卫国无言以对，只好沉默了片刻，站起身往楼上去。
“哎，卫国……”娄晓娥唤道，“你等一下。”
许卫国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娄晓娥。
娄晓娥缓慢地走过去，握住许卫国的双手，目光温柔地盯着他的眼睛。她说道：“我很庆幸能和你一起走过这些日子。卫国，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想通了。”
“想通了？”
“嗯。我原本就没打算嫁给你，我想找个合适的时候，把你托付给另一个人。”
“你要把我托付给谁？”许卫国惊讶地问。
娄晓娥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去医院做dna鉴定，你看怎么样？”
许卫国愣了片刻，摇摇头，苦涩地说道：“这不妥，我们毕竟是夫妻……”
娄晓娥抬手阻止许卫国继续说，说道：“我们是夫妻又怎样？这么多年我都过得浑浑噩噩的，也不懂得爱护你。我们在一起过，我知道这样的生活有多痛苦。我也累了，不想再折腾了。我要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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