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茨瓦纳部幅员辽阔,矿产丰富,除了钻石矿之外,很有可能还有未经开采的金矿…”
话音未落,巨幕上原本缓下来的竞拍数据又急剧飙升。
拍卖师大力拍着黑人少年的肩膀,学着黑人的腔调,瞪大眼睛夸张地道:“哇哦,我只是说出了个人知道的一些信息…
不要嘘我,好吧,好吧,我承认,我们的人确实在茨瓦纳部族生活的区域内发现了金矿石。老板,原谅我,我只想让场面更激烈点,当然,多一份奖金又有谁不爱呢?”
看不出拍卖师究竟知不知情。
赵阳转身向贵宾休息区走去。
电动感应门自动分开,门后是休息区的外间,有舒适的长沙发,饮吧,酒柜,还有保龄球和几张赌桌,也配有专职的侍应生和服务人员。
外间是贵宾的保镖和助理们休息的区域,卫正义几人在赵阳手下的看管下或躺或坐,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作为名义上扎克彭的“亲随”,他们理所应当地被带到了这里。
看到赵阳后,卫正义起身喊道:“哎,你把老刘带到哪里了?”
赵阳想着某种可能,收敛脾气道:“刘长乐很安全,你们耐心等着就好。”
他又仰脸冲看着他的手下道:“看好他们,只要他们不闹事,就当普通客户一样。”
说完,他迈步向里间走去。
守在里间门口的门童微微躬身,一左一右拉开欧式雕花大门。
门后是个装修豪奢的小型宴会厅,里面聚集着来自暹罗的贵宾。
扎克彭端着酒杯,谦逊有礼地挨个敬酒:“只要大家支持我,改几个法案这种小事绝不会成为我们之间友谊的阻碍…”
今夜,所有人都要在抉择中加速成长。
…
刘长乐无声的沉默在水先生看来是场既得的胜利,他迫不及待要品尝这甘美的胜利果实,又加重语气道:
“你没得选,守着黄伟民的秘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在你告诉我答案之前,每一场竞拍结束,我都会杀掉你一个同伴。”
反派之所以称之为反派就在于他们没有道德底线,说伤害人就一定会伤害人。
第一场拍卖会即将落下帷幕,拍卖师激昂的呼喊道:“…五亿八千万美金第一次,五亿八千万美金第二次,五亿八千万美金第三次!”
伴随着场外“咚”一声锣响,他振臂道:“好,恭喜99号贵宾竞拍到小普林尼的监护权。这样说有点别扭,但我真心期望您能对小普林尼好,毕竟能奉送钻石矿和金矿的养子实在太少。
开个玩笑,规矩大家都懂,您在竞拍成功后可以选择现在交割,乘坐直升机离开,或是继续参加下一轮竞拍。今晚注定是个狂欢之夜…”
水先生的眼睛中闪过一道让人心悸的冷芒。
刘长乐适时地说道:“黄伟民什么都没告诉我,他只留给我一把钥匙,我找不到那把钥匙能开的锁。”
他略一停顿,迎着水先生充满压迫性的目光道:“我可以把钥匙交出来,作为交换,你得告诉我黄伟民的秘密是什么。
不要想着威胁我,从我们踏上这条船起,就有了会牺牲的心理准备。在死之前,我至少要弄清楚这是为什么?”
他霍然起身,目光锐利地喝问道:“第012号病人秦飞扬,你告诉我,当年那个实验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一声暴喝后,水先生如遭雷击,呆愣着,脸上满是迷茫落魄之色,良久才怔怔地道:“我…那个实验,那个实验,那个实验在为我治病。
我叫秦飞扬,今年二十一岁,我有病,他们都说我有病。要吃药,每天吃药,看电影,听故事。”
“不!”他忽然怒吼着,声音变得沙哑暴虐:“我是水先生,我没病!”
刘长乐后退一步。
水先生气质大变,像疯子一样捶打着脑袋,发出野兽哀鸣般的呻吟。
时间倒退回一个半小时前,刘长乐跟林勉并肩走向停在海面上的水上飞机。
在踏上浮板时,林勉趁人不备,冲刘长乐扬起手机屏幕。屏幕上只有一行字:“告诉水先生他是第012号病人秦飞扬!!!”
这句话像是一个魔咒,发挥了不可思议的效果。
呻吟一阵后,水先生的声音又变得尖细,亢奋:“哈哈,你才不是水先生,你是家住秦阳镇的秦飞扬,你是疯子,没人要的疯子,考上大学又被退学的疯子。
你摆脱不掉我,不管你杀我多少遍,我都会回来,你不死,我也不会死。”
水先生回头看向玻璃幕墙,暴怒地冲浮在镜面上的自己怒吼道:“你胡说!我的病已经被刘医生治好了,我不是秦飞扬,我是执掌坎堂的水先生!”
紧接着,他的语气又变得尖利难听:“我才没有胡说,水先生是古代人,古代人怎么能活到现在?你明明知道的,你看看镜子,看看我们的样子,想想你到底是谁?
你看看你手上的血,我们可是在宿舍捅死了那个考试抄你答案成绩却比你还高的班长。你还记得他临死前难以置信的眼神吗?
你看着我们的眼睛,我们是一体的,你活着就别想摆脱我。”
“我才不是疯子!”
水先生“嘭嘭嘭”用力拍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然而,只要他的手掌移开,那可恶的脸就会再次映照上去。
徒劳无功地拍打一阵后,他转过身,狞笑着,恶狠狠地冲刘长乐道:“你说我是水先生还是秦飞扬?”
刘长乐深吸口气,语气坚定地道:“你不是水先生,你是秦飞扬!”
“哈哈。”水先生不自然地咧嘴笑道:“你看,他也说你是秦飞扬。所有人都被我们骗了,我们才不是秦飞扬,我们叫秦飞云,秦飞扬小时候就被我们推进机井里去了。”
“你闭嘴,闭嘴啊!我是水先生,不对,我是秦飞扬。”
水先生浑身颤抖,暴躁地左右甩着头,头顶用来束发的玉冠松动,灰白色的头发散落下来,像名落孙山的书生一样狼狈地扑倒在地。
喃喃念叨两句,他忽然抬手掐住自己脖子,使劲收紧,吐着舌头,涨红着脸,眼神疯狂地道:“我…我掐死你,掐死你!插死你我的病就会好,就没人会说我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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