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秦雪菲煞有介事道，一副傻白甜的模样。
实话，曾经耿直的张砺对这种心性最是了解。
自然而然，他一眼就能辨识出对方的虚实。
只不过，就在他考量之际，对方已然一把锋利的短剑抵在了他的脖颈处。
冰凉的感觉顿时为之从脖子处传过来。
对方饶有意味道：“答应不答应？”
“你就不怕我事后反悔？”张砺并不认为对方会真的伤害自己，所以，他表现得很稳。
秦雪菲颇有几分自得：“如果是那样，我还是你口中所说的小狐仙吗？”
然后，张砺就觉其手上短剑一用力，已然不给他思考的机会。
对方冷声道：“怎么选？”
其此时冰冷的神情和手上短剑一样锋利，张砺几乎是下意识地：“我想做个好人！”
后者眉毛一挑：“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算了，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不过分的话，同意。”
张砺无可奈何地跟对方表态，事实上，对方真动手的话，也伤不了他。
究其原因，身上的“神话装备”可以保他一命，但命肯定是能守住，吞噬的效果就……
权衡利弊下，他只能妥协。
毕竟，他们在这之前虽然不认识，可依托于七姨跟对方门主的关系呢，也算有一点渊源。
除非是必要的情况下，对方也不可能跟他真撕破脸皮。
说到底，就跟对方伪装成心性率真的小女生一样。
她知道他知道，他也知道她知道，但为什么还会这么做呢？
那是因为他们彼此都知道真一拍两散，对彼此都是伤害。
该说不说，这即是大人（成年人）的世界。
哪怕明明心里恨对方要死，表面上还是会笑容相对。
因为彼此都明白，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指不定在什么时候，双方可能因为外部原因，进而又成为了朋友。
塑料不塑料根本不重要，相互有钱赚才是王道。
紧接着，秦雪菲松开了架在他脖颈上的锋利短剑。
已然快吸化完的张砺不禁记起在现代曾经看到得一番经典言论：
我知道你在说谎，你也知道自己是说谎，你也知道我知道你在说谎，我也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在说谎，但是你依然说谎！
然后，张砺完成了最终的吸噬。
伴随着诸多“能量”入体，他身体里涌现出了之前所不曾有的饱腹感。
张砺可以清楚感受到自己身体里力量的巨大增幅。
仿若一瞬间呢，体内都被力量给充盈。
甚至乎，身体会不由自主生起一种膨胀的强烈质感。
他试着让自己动了一下。
真灵之神的虚空投影瞬间涌现出来。
和之前不同的是，此时此刻，那已然成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孩。
样貌很冷酷，手持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整个人笼罩在黑影下。
边上小狐仙秦雪菲看到那昂然挺立的小屁孩，也说不上为什么，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出人意料，冷酷的小屁孩对其扬起了嘴角。
其手上的匕首更是适时流转出一抹异样的寒芒。
秦雪菲下意识地捂向自己胸口，发现自己没事后，她才禁不住松了一口大气。
“这即是传说中的真灵之神天赋吗？”
她看向了边上因不能自己而投射出虚空投影的张砺。
张砺又能说什么呢？
讲道理，整个状况并不在他的控制之几。
力量的提升超出了自身的理解范围。
这即是不走正道修炼提升所带来的最大坏处。
就像现代的飙车，控制好了，是牛叉到不行的大手子。
但更常出现的状况，飙车途中出状况……
呼！
张砺自己也吁了一口大气。
实话，从一开始他就知道相应行为的后果和影响。
但有时候，真不是他刻意找借口：人活着，就是这么身不由己！
不管承认与否，内部或外部都在挤兑着当事人去做一些他其实并不喜欢的事情。
要么选择自甘坠落，要么就是迎难而上。
想要有古人推崇的中庸之道。
真不是不行，但必须要当事人有足够的能力去处理内里存在的各种问题。
所以，也才会有人生是一种修行的相关说法。
张砺并没有就此过多感慨，乃是在发现到自己突然出现的变化之后，去稳住自己的心境。
不一会儿的时间，他整个人的内心就变得一片清明。
那本是看起来极为个性的虚空投影，在他的内心静谧中，冷酷的面容开始变得呆滞。
在令边上小狐仙秦雪菲感到异常之际，小屁孩那笼罩在黑影中的身形，整个骤亮起来。
画面一转，七八岁小孩露出了纯真的笑容。
他的手上也不再有锋利的匕首。
背景则不再是那令秦雪菲感到有些阴邪的黑暗。
换成了蓝天白云下的绿草地，小男孩站在那里努力打着拳，一脸朝气蓬勃。
明亮的阳光洒下，秦雪菲在其身上感受到了未来可期的强烈质感。
这！！！
秦雪菲不由看向边上虚空投影的正主角张砺。
她赫然意识到，张砺的幻想之力修行有一些状况。
“这个事情不要说出去。”
张砺适时停了下来，整个人气息有一些喘。
后者没说话，只是直勾勾的注视着他。
“干嘛。”张砺被对方一直猛看着，哪怕脸皮厚也觉得有点不自在。
“不应该。”秦雪菲真心道：“以你的天赋，到这个年纪，怕是已经臻至很恐怖的境界。”
她顿了顿：“可实际上，你好像刚修炼没有多久的时间。”
张砺嘴角一扬，故作高深道：“有时候知道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相比这个，你要我答应你什么事？”
秦雪菲忍不住乐了起来：“不愧是被本狐仙看中的人，果然有趣。”
说话间，她也不墨迹，直接把相关的事情给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张砺一听，心里道了一声果然。
他一开始就判断出对方找上自己，不可能是单纯为了那被自己干掉的人伸冤。
更可能的原因，是有求自己。
想想也知道，以对方能耐，进入域外之地的外圈，肯定是有所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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