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也看了一眼封海，发现对方还是自顾自拨弄着自己的佛珠，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我不是怀疑九月斋，我只是看到他在这里消失了！”陈阳最终还是决定不要太猖狂，说的比较委婉。
“咳咳咳，李和，这是我们的朋友！”封海突然出声。
李和心中了然，直接了当道：“好吧，其实这件事的确和我们有关，五号就是我们的实验体。”
李和的坦率让陈阳差点闪了腰。自己这个朋友好像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朋友，否则对方说出这种话怎么可能这么坦然。
“为什么？”陈阳有些不解。
九月斋的地位按照程大事莫凌城所说，应当是十分超然的地位。可既然如此，九月斋为何要让去残害外面无辜的女孩们？
“为什么？因为实验失败了，所以我们也没有办法！”
李和摊摊手，脸上无所谓的样子让陈阳内心之中忽然涌出了愤怒。
没有办法？你们的实验你们没有办法？现在凶手都还躲在你们这里，你们还说没有办法？
“李和！这是迎友铃迎来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够摆正自己的态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感受到陈阳情绪的变化，封海突然厉声呵斥李和。
陈阳没想到封海会偏向自己，他以为对方会因为这件事见不得光还糊弄过去。
“是！”李和见封海动了怒，神色一正，给陈阳解释道：“五号实验体之所以会被允许返回九月斋，是因为他还并未造下杀孽，也就没有破掉‘符约’，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不能够单独停下实验，必须要接纳实验体回仓！”
这一次李和没有了刚才吊儿郎当的模样，而是选择将事情起源经过完全说出来。
陈阳听的云里雾里，李和再次看了一眼封海。
“我再说一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动作让封海十分不爽。
“是这样的！”李和再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讲述了出来。
作为能够与在诸要塞之间行动的组织，九月斋其实每一次行动都会遭受巨大的损失，其中一次甚至牺牲了三位分斋主，也正是因此，为了解决这种情况，九月斋某位大人物提出了一个想法，就是现在的“符妖”计划。
这个计划的开始仅仅是因为九月斋那位大人物的设想，但是在被某个研究人员听到之后，突然想到这有些类似于妖魔之中，一种叫做“蛭氓”的妖兽的能力，并且在经过一系列尝试之后，真的研究出来了“符妖”的雏形。
蛭氓这种妖兽在妖魔之中十分弱小，但其却有一项极为变态的能力，那就是寄生。
不同于夺舍般的寄生，蛭氓的寄生更类似与共生，而且还是潜移默化的寄生。只要在宿主弱小时寄生，蛭氓会慢慢影响宿主的行动情绪乃至与思想。到最后被寄生的宿主会慢慢变成蛭氓想要的模样，甚至说可能就是蛭氓本身，但其本身却还只是其本身，蛭氓也只不过是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宿主。
正是因为蛭氓这个特点，那研究人员耗时三个月，最终将蛭氓的天赋技能简略的移植到了符纸之上，而现在的种种就是在不断试验符纸的功效，短暂的来看，应该是失败了，因为被符纸控制的人，根本没有遏制住对人类杀戮的欲望，所以前面四个实验体，也已经全部被九月斋放弃。
“那为什么就非要杀人呢？”陈阳有些不解，做实验你们将他们关到实验室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非要放出来伤人？
“因为想要实验符纸最后是否能够真正影响妖魔，所以在植入符纸之后，他们必须进入到人类生活环境之中，在熟悉人类生活之后，再进行尝试移植到妖魔身上，今而让人类的生活习性影响妖魔，最终领妖魔成为我们这一方的助力。”
李和这话说是给陈阳说的，但其实更多的是给封海介绍。
这项计划在半年被九月斋总部批准在要塞之内实验，但封海好像并不是太感兴趣，只是知道了这项实验的存在，但却并不知道具体的内容，于是现在李和也算是让封海这个分部最高领导详细的了解了一下实验的的内容。
陈阳不知道再说什么了，因为他知道了这项研究的重要之处。
蛭氓是控制妖魔，而这项研究就是要让蛭氓成为人然后再去控制妖魔，到时候那妖魔也不过是披着妖魔皮的人类罢了。
而且，这项研究最厉害之处在于，蛭氓的寄生与控制无法用简单的方法辨别，就算族群之内真的出现了异类，一般的妖魔也只会以为是理念的变化，这对人类或者说九月斋来说，的确意义非凡。
“那为什么不能严格监控对方的行为呢？在发现对方的危险行为前就提前制止，然后扼杀呢？”陈阳再次提出来一个想法，虽然他知道自己提出来的问题很傻，毕竟这么简单的东西对方不会想象不到。
“不可能！他将人扑倒彻底杀死之前，谁能够保证他的理智不会战胜蛭氓的杀戮欲望呢？而且我们还需要分析他们杀戮欲望的程度，不可能在他们出手之后就制止他们，这是对实验的不负责！”李和直接表示陈阳的想法就是开玩笑。
一个坤的生命怎么可能和他们的伟大实验相提并论？一旦实验成功，九月斋完全利用自身的优势，潜入到妖魔部落之中，在妖魔幼崽身上植入这些符纸，等它们长大之后，九月斋将拥有一支强大的妖魔军队，甚至漫长岁月之后，人类甚至不需要反攻妖魔，就能够和妖魔和平共处，因为那些妖魔其实就是特别意义的人类罢了。
李和的眼睛在发光。
当他在第一次听到这项研究的时候也是嗤之以鼻，但是当他拿到总部传来的“符纸”之后，他彻底被总部前辈的天才所震撼，并且紧锣密鼓的开始了自己的实验，并且已经开始取得了成功，表现就是实验体从宁可被击杀也要吃掉猎物的内脏，到现在感受到威胁就会逃离，这是一个极为重要的表现，这说明实验体纵使有杀戮欲望，但理智却能在那一刻战胜欲望，并且知道逃到九月斋活命。
－－－－－－题外话－－－－－－
章节名字乱了改不了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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