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白玉依旧无暇,莹润的玉身上找不到任何杂质。
甚至没有发现一丝黑气。
这是专门克制为我教魔种的玉佩,明面上黎王室已经没有了。
“奇哉怪哉!”
赵暨瞅着曹公公离开的方向,眼神当中有些讶异。
不过他也没有纠结这件事情。
老年人了。
还整这些勾心斗角的做什么?
揉了揉脑袋,又困了。
冲旁边的小宫女招了招手,宫女便将薄薄的棉被盖在他的身上,小心翼翼地将被角掖在他的身下。
就在这阳光明媚,却带有丝丝凉意的春日之下,安详睡去。
……
“爹!”
“别睡了,快醒醒!”
赵暨睁开眼,感觉一股股火气朝上冒,一脚就朝视线中的胯骨轴子踹去。
嬴无忌被踹了一个趔趄,还得小心着不能碰到一旁的鱼竿,手上的汤药也差点洒出去。
一手端着汤碗,一手揉着自己的大胯,满脸都是不开心:“我这是提醒您,该用药膳了!”
“哦……”
赵暨的起床气这才消去了一些。
年纪大了。
的确需要调养。
吃药大可不必。
不过药膳每天都不能少。
看着小子可怜兮兮的,估计又等了不短的时间。
他接过汤碗,舀了一勺放进嘴里。
有些苦味。
但很快就有了回甘。
整体来说并不难喝。
他一边喝,一边抬了抬眼皮:“今天的药膳是干什么的?”
嬴无忌笑嘻嘻地邀功:“安神助眠的!”
赵暨:“???”
将发火未发火之际。
鱼竿动了。
嬴无忌赶紧避开赵暨想要杀人的眼神,飞快将鱼竿收了回来:“嚯!好大的鱼,爹你这钓鱼技术真好!”
赵暨面无表情:“呵呵……哎?这鱼的确不小,你小子从哪偷来的华夏鲟?”
嬴无忌摆了摆手:“我哪有那本事?主要是您钓的好!”
赵暨:“……”
起床气终究还是散了。
毕竟这鲟鱼是个稀罕物,今天应当是有口福了。
大厨烹鱼之际。
赵暨在正厅上下打量着嬴无忌,这些日子这小子颇为忙碌,除了中午的时候过来请安顺道蹭饭,别的时间都在操持学宫和白家的事情。
整个人忙了起来,气质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以前有些像玩世不恭少年人。
现在多了些年少有为青年人的意思了。
气质干练沉稳了不少。
毕竟为人师表,多多少少有了些文人的模样。
赵暨抬了抬眼皮:“学宫怎么样了?”
嬴无忌咧嘴一笑:“趋势贼好,全都是工具人!”
赵暨颇为满意,虽然他一直在关注学宫的情况,对里面的情况相当了解,但从嬴无忌口中听到结论,还是安心了不少。
他很清楚,如果没有嬴无忌,大黎学宫最多会成为第二个稷下,很难超过稷下的成就。
但有了嬴无忌就不一样了。
这小子本来就有着“杂家”的意思在里面,每次上课的时候,都会拿着各家夫子的观点互相拱火,时常会导致各家学子成规模的辩论大战。
然后这拱火小子就撸起袖子,兴奋地地去当裁判。
这种辩论大战打来打去,原本打不出什么结果来。
但这小子给出了一个相当重磅的裁判手法: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反正新地新一批官吏,有七成都是学宫里面出去的。
别管你多能辩。
政绩说话。
虽然这才堪堪半年,第一波实践结果还没有完全出来。
但似乎所有人都已经默认了这个裁判标准是正确的了。
学宫里面的辩论依旧多。
但以前的辩论,是为了证明自家的学说是正确的。
现在的辩论,却是为了找到适用于黎国发展的真理。
赵暨不在乎最后赢的人是哪家。
反正黎国肯定是最大的赢家。
这好像才是学宫的正途。
而天下王,和王天下。
赵暨也好像明白了什么才是正途,只是这天下……究竟在谁手中?
这个时候。
两个身影相互搀扶着踏进屋内。
他抬了抬眼皮,发现正是赵宁和李采湄。
“爹!”
“爹!”
两人行了一个礼。
赵宁小心扶李采湄落了座,自己才坐在对面。
赵暨看了一眼李采湄高高隆起的肚子,双目中的笑容似乎蒙上了一层阴翳,不过很快又消失不见,淡笑着问道:“胎儿何时出生?”
嬴无忌不舍地把目光从媳妇肚子上移开,赶紧说道:“回爹的话,再过两个月。不过以李家秘术,应该还能再拖几个月……”
“不用拖了,对身体不好。”
赵暨摆了摆手,旋即似笑非笑地看着嬴无忌:“倒是你,这些日子鬼鬼祟祟准备了不少东西。你偷偷朝太子府地下搬的箱子我就不问是什么了,我听说你又搞了很多空白的玉简,这又是想搞什么东西?”
嬴无忌笑嘿嘿道:“娃长大,终归是要读书的吧?这位外公,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外孙是个文盲吧!”
赵暨白了他一眼:“我大黎典藏无数,还缺你这几本书?不过你有这份心意,便不算白当了一个爹。这些日子,也别整天往外跑了,多陪陪采湄,等胎儿安稳降生以后再考虑别的。
等孩子满月了,你们就一起回绛城。
进行归宗大典之后,就着手参加九州祭了!
分身之术消耗颇大,明日我便回了,在绛城等着你们回家。”
听完这番话。
几人脸色都变得有些不自然。
嬴无忌握住两个老婆的手,笑着点了点头:“是!”
鲟鱼肉鲜甜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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