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重大，能否让我考虑两天。”张德秀实施拖字决。
“两天而已，有何不可。”朱真真笑眯眯地回道。
张德秀关掉视频，坐回位子上，颇有些焦头烂额的焦虑。这事情整得，为难啊。
不仅左右为难，上下也为难。
干脆蒙头躺床上，先睡一觉再说。
等第二天太阳出来，张德秀起来收拾。刷牙洗脸刮胡子一条龙过去，然后向外面逛去。
昨天回来都还见到剑红丹和夏语嫣呢，他就随口问跟着一起过来的钟玉石。
“剑小姐这段时间都泡在极限桃战的元宇宙里。夏总在二号办公楼。”
“这样啊，那我们去二号办公楼吧。”
过去路上，他注意小张月英的城堡别墅主体已经搭好，再加把劲，再过几个月就好了。
走到二号办公楼，前面是位他不认识的美女。好在他不认识别人，别人认识他。
这位陌生的美女前台员工知道他来找夏语嫣，就在前头带路。
夏语嫣的办公室是在最高层，他们从电梯出来，看到来来往往的都是女员工。长相相当耐思，都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夏总似乎不太喜欢男人，说过如果没有经过申请，男员工尽量别来2号办公楼。”钟玉石在旁边解释道。
张德秀纳闷，对方以前没这毛病啊，不清楚怎么回事。
这来来回回都是美女，好像进了女儿国似的。
在前台的带领下，他们来到夏语嫣的办公室。
再见到她，仍旧一副仙女的气质。第一眼乍看，好像是一位女仙坐在尊位上批改凡间万物。
“回来了。”看到他俩，夏语嫣表情没多大变化。不过眼睛倒是水盈盈的像在微笑。
张德秀过去坐在她对面，说道：“夏姐，挺辛苦的吧。”
夏语嫣失笑道：“还好，很充实，少了很多伤秋悲月的时间。”
“我遇到点事，想和你商量下。”
夏语嫣把手上的文件放下，关掉悬浮屏幕：“说吧，有什么事。”
“我需要青丘国的某项材料，他们弄了两个条件让我二选一。一是我要和青丘国的某位公主结婚，二是让我提供核防护罩的技术。”
张德秀挺干脆，直接把话都倒出来。
夏语嫣的眼角颤动了下，调整着姿势，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陷入思考之中。
她认真想事情的侧影，风姿悠美。远看像是画，近看只觉得是真女神。
“为什么要选呢。”夏语嫣语速慢慢地道。
“啊？”
“灭一个高塔是灭，再灭一个青丘也不难吧。”她的声音像是从天下飘下来的，轻忽忽地，但落到地上，有重如千钧的影响力。
张德秀听了不由怔住，半响回道：“青丘没得罪我啊。”
夏语嫣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种大事，只讲立场，没有对错。青丘又没有什么绝对性的力量，哪有什么资格要求你做选择。”
“我又不是魔鬼。”张德秀皱着眉头。
夏语嫣收回目光，似笑非笑：“天使的翅膀染黑的自然会变成魔鬼，而魔鬼戴上天使的翅膀就可以成为天使，这才是真相。”她稍做停顿，继续说道，“人情事故，世界真理，你懂的不比我少。怎么就不愿意去想清楚。莫非。”她的笑意带着说不来的的味道，“你对青丘国的公主有想法？”
“有没有想法并不重要吧。”张德秀无语。
“如果你是这么想的那么事情就无所谓选择，真正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娶公主。想必，青丘的国主，包括那位公主，都是这样想的吧。”
夏语嫣的目光深远，仿佛藏着什么东西。
“是吧，所以我才过来问你。”
“我怕自己多说两句，你公主就没了。”
“但说无妨！”张德秀强调道。
夏语嫣转头看他，似乎在考虑他是不是在说真心话。迟疑着开口道：“明面上，你比青丘国强势。”
“高看了。”
“小德秀，这是事实啊。”她说道，“即便是青丘之国主，又能拿你怎么办。相反，你要是想造成点什么损伤，随便来几个就够他受的。”
“……说的挺有道理。”
“既然你站在强势的位置上，就应该有强势的作风才对。我看你之前所有的事情干的都不错，这回怕是乱花渐欲迷人眼了吧。”夏语嫣轻声道。
“你的意思是？”张德秀现在真有点迷糊。
“我的意思是不能让他们提条件，得你提条件。哪怕你对那个东西非常在意，你也得忍着来吧。”夏语嫣手背顶着下巴，“核防护罩技术当前阶段是绝对不可能交出来的。剩下的问题就是你想不想娶那位公主，想的话最简单。不愿意也可以，你去估计着一个他们无法拒绝的条件，不然就一拍两散。相信我，这个世界，没有多少人愿意惹你生气了。”
她露出一个极不符合平时人设的表情：“因为，他们害怕。”
“害怕？”
“恩，害怕是个好东西啊。人们唯有害怕，纷争才会结束。”
“你的建议很好。”张德秀说道，“和你说两句，我迷茫里的情绪大为好转啊。”
夏语嫣面无表情：“你就别开玩笑了。”
张德秀没有深谈，夏语嫣现在也是超级忙的人，不好占用太多时间。
随便又聊了十来分钟，他走了出去。
如何回复朱真真他已经有了腹稿。
可是这时候，张德秀针对自己，产生了另外一个新的问题。
自从发现黑星传送门的那个时间段开始，自己的感情波动好像越来越冷淡了。无论和谁，无论什么事，都像是在安部就班地对待。
好像是一本从开始到结束的书，过程和结果都早已注定，而他自己的想法，占比越来越小。
是错觉吗？张德秀默默地想着，或许是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大脑疲倦导致的也麻木。
也许他需要给自己挤出一段时间，到一个谁也不认识自己的地方，好好地玩个月。上次跟朱真真逛了段时间，自己的心情和情绪确实是改善了些许。
再一次和朱真真连线，张德秀坐着背挺直，他在对方不知道明里暗里多少双眼睛的注视下说道：“核防护罩的技术无论如何不会外传。至于和真真公主的联姻，也不可取。如果双方真有感情基础，看以后缘份，而不是因为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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