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哪见过这样吓人的画面?
一时吓的花容失色,手一抖,手电筒摔在了地上。
川奈子也吓坏了,对着巫马大叫:“巫马,快过来帮忙!”
说着“刺啦”一声撕了自己的衣服,颤抖着双手用布条为那断了胳膊的武士綑扎止血。
1590年,加利略在比萨斜塔上做了“两个铁球同时着地”的实验,得出了重量不同的两个铁球同时下落的结论。
而在今天,北落静和彼得亲眼见证了这个事实-,那条扯掉的断臂竟然始终与自己保持着相同的下落速度。
由于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导致那条断臂的神经还未完全死亡,就像被人切断身体的蚯蚓一样在空中剧烈的摆动扭曲着。
看着那截血淋淋的断臂,北落静吓的头发都支楞了起来。
北落静惊恐地抱紧彼得的身体惊声尖叫道:“天啊,你拽掉了他的胳膊,你拽掉了他的胳膊!”
士兵彼得也被吓坏了,结结巴巴地说:“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武士的那条断臂剧烈地摆动着,由于肌肉痉挛收缩,一把抓住了北落静的头发。
北落静“妈呀”一声,吓的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了。
彼得见状,赶紧伸手去扯。
但是那武士的断臂抓的太用力了,始终无法从北落静的头上拿掉。
北落静都快吓哭了,大叫道:“快把这条胳膊从我头上拿掉,快把这条胳膊从我头上拿掉。”
彼得情急之下,赶紧抽出腰间的刺刀,抓住北落静的头发一刀削了下去。
完后抓住那条抓有一大把头发的手臂狠狠向下扔了过去,总算摆脱了可怕的断臂。
摸了摸头,北落静气的脸都绿了:“该死的莽夫,你把我削成秃子了,你知道我的头发留了多久吗?”
两人在争吵中朝着隧道深处飞去……
半个小时后,又一次往返运动的两人即将坠落到地球之心部位。
彼得说:“小姐,听我说,我们必须想办法停下来。”
北落静摇了摇头:“不行的,我们的下落的速度太快,她们根本就拉不住我们,这么大的冲力会害了她们。”
彼得坚定地说:“可以的,相信我!”
彼得不再说话,开始在黑暗中专注地等待着双方瞬间交集的那一刹那。
他知道,自己只剩这最后一次机会了。
多次的往返运动早已让他遍体鳞伤,肋骨和脑袋都有严重骨折,一旦错过这次机会,就将再无机会。
所以,无论如何也不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巨大的地心溶洞距离两人越来越近。
这一次,川奈子坚定地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虽然很可能会扯掉自己的胳膊,但她却不能见死不救。
在距离地表几千公里的地心隧道里,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这惊天的交集。
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交集的那一瞬间,彼得却没有伸出胳膊,而是趁将怀中的北落静不注意,一把将她狠狠推了出去。
其实,彼得也想活着,非常想活,因为在那片被蛮国军队淹没的区洲田园上还有他最美丽姑娘在等待着他。
只是,他知道,这种情况下应该把生存的机会让给弱者。
这是绅士一贯的作风。
不明情况的北落静被彼得推进了溶洞,获得了生存的机会,而彼得自己却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北落静落地后不顾肋骨断折的剧痛从地上爬起,对着黑漆漆的隧道大叫:“彼得!彼得!”
一个声音在隧道里悠悠回荡:“姑娘,好好活着!”
“如果有可能,你逃出去后,请去我的家乡和我的姑娘说声抱歉。”
“她在伯林,名叫沙拉,一个美丽而善良的姑娘,告诉她,我爱她。”
没人知道彼得最后的结果。
他那并不伟岸的身躯,可能在无数次的往返运动中被石壁擦成了粉末。
也可能,至今还在无尽的地心隧道里来回飞落。
总之,此后再也没人见过他。
北落静记住了他的名字,彼得,一个?国二战老兵,他的姑娘名叫沙拉,在?国伯林。
彼得的牺牲让北落静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虽然他们才刚刚认识半天时间,但有时候,一些感情并非越久越好。
“好了,北落静,收拾一下情绪,我们该出发了。”
川奈子拍了拍北落静的肩膀,扶起了那名受伤的家族武士。
“彼得,我一定会去伯林看望你的姑娘。”
北落静仰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隧道,推了一下石壁向溶洞伸出飘去。
这个地心溶洞的规模十分庞大,射程超过200米的?国单兵手电筒竟然照不到边。
一路上,到处是巨大的石笋和水晶柱。
它们的样子千奇百怪,每一根都与地球同龄,上面沉甸甸的都是积压已久的漫长历史。
刺眼的手电筒的照在石笋和晶柱上发出十分炫目的色彩,或红,或绿,或紫,美的惊心动魄、震撼人心。
这,是一个神奇的地下世界。
北落静和巫马两人抬着苏仪的棺材,跟在川奈子身后借助手电筒的光芒穿梭在这片神奇的地下森林中。
面对美得令人窒息的巨大水晶柱,不时发出阵阵惊叹。
就在这时,黑暗中响起了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听起来就像蚕在吃桑叶的声音。
北落静惊问:“你们听,什么声音?”
巫马像是发现了什么,伏在苏仪的棺材上听了听说:“是从阿哥棺材里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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