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疗养院都建立在远离了喧嚣的郊外,星野泉和飞鸟千羽的目的地同样不例外。
他们简单吃过午饭后,就在街边乘上了一辆计程车。
而现在——在接近40分钟车程后、计程车计价表跳到9130円的现在。
星野泉看着午后的阳光下,熟悉的景色。
宽阔的大门,旁边是保安亭,一圈洁白的外墙,上面刻着“尾崎疗养院”几个大字,墙体包围的内部,是三栋成“品”字型排布的纯白建筑。
这就是星野泉之前所接受治疗的疗养院了。
“我们到了。”
就在星野泉看着眼前的熟悉景色而陷入生物本能的回忆的时候,他的身边,飞鸟千羽已经拉着行李箱往前走去。
“尾崎医生已经在等我们了。”她说。
尾崎医生,全名是尾崎和枝,很显然,看名字就知道,她是“尾崎疗养院”这家私人疗养院的所有人。
“好的。”
星野泉轻轻点头,退出了回忆的状态,在行李箱轮子在地面的滚动声中,和飞鸟千羽一同往前走去。
铁制的大门并未开启,因此他们是往旁边的侧门走去的。
走到侧门,从身侧的保安亭小窗口往内看去,一名中年的保安大叔正躺在椅子上,抱着胸,胸口前摊着一张报纸,在打盹。
飞鸟千羽轻轻敲了敲窗沿,发出一阵轻微的声响。
保安亭内的保安大叔迷迷糊糊地起身,胸口前的报纸“哗啦”一下翻下地板。
“谁?”
“预约了尾崎医生。”飞鸟千羽回答。
“哦,哦。”
保安大叔点了两下头,接着又躺回椅子,用手指着保安亭窗口的边沿,“写一下预约登记。”
“嗯。”
飞鸟千羽拿起窗口边的笔,刷刷写下了两人的出入登记。
“走吧。”
写完,扭头对着星野泉说道。
两人拖着行李箱走进了疗养院。
保安亭内的保安大叔,再次躺回椅子上,眯起眼睛打起盹。
“咕噜咕噜。”
轮子滚动声逐渐走远,保安亭处逐渐陷入一片沉静。
“……”
“……”
这种安静仅仅维持了几秒,原本安稳躺在椅子上的保安大叔,“刷”的睁开眼睛,脸上透露出短暂的茫然后,连忙起身,往保安亭外走去。
看向远处,眯起眼睛的视野中间,疗养院内已经走远的少年仿佛预料到了什么,转过身,对着他的位置挥了挥手。
“啊——是星野君。”
保安大叔连忙也挥了挥手。
“身边那位,是飞鸟小姐吧。”
——
保安大叔,具体叫什么不知道,姓中本。
星野泉作为在这里生活了接近一年的住户,再加上本就是一名谁见了都忘记不了的美少年,因此,他们之间认识也就正常了。
星野泉转过身,告别了中本大叔。
接下来,他们就要去找尾崎医生了。
“尾崎医生,在办公室吧?”
他看着此刻的眼前,三栋“品”字型倚靠着的洁白建筑。
三栋楼中,一栋是病房,或者说是疗养住所,一栋是食堂。
而最靠前的一栋,就是他们和尾崎医生约定好的见面地点——检测中心。
负责给此处的病人们进行日常体检的地方,也是尾崎医生的办公场所。
“嗯。”飞鸟千羽一边熟络地往检测中心走去,一边回答了他的问题。
看她在身前带路般的样子,这名少女似乎比他还熟悉这个地方?
“飞鸟同学来过这里?”
听到问题的飞鸟千羽,扭头看了他一眼。
“小时候,我是在这里长大的,初中的时候才搬离。”
“……这样啊。”
难怪飞鸟千羽跟尾崎医生之间很熟悉,就连预约见面这种事,都是由飞鸟千羽跟尾崎医生联系的,而不是由他这个病人来联系。
点点头,不再多问,星野泉和飞鸟千羽一路进了检测中心。
在这个应该是午睡时间的午后,大楼内空荡一片,没有人影。
他们顺着走廊一直走到某间挂着“尾崎”门牌的办公室前。
“笃笃笃。”
飞鸟千羽敲了敲门。
“请进。”
熟悉的属于尾崎医生的、颇为冷淡的声音响起。
飞鸟千羽推开门,门后,办公桌的位子上,一名中年女子正站起身。
她穿着医生的白大褂,戴着眼镜,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发。
见到门后的两人,她的视线稍微一打量,立马停在了星野泉的身上。
“星野君,好久不见。”
“尾崎医生,好久不见。”星野泉也打了声招呼。
“最近状态怎么样?”
“还不错。”
“那先做个全身检查吧?”
话题切入的相当迅速,尾崎医生就是这样的人。
“听您的。”星野泉当然不会不同意尾崎医生的安排。
不过,问题是……
安排完星野泉,尾崎和枝就把视线放在了冷着脸站在一旁的少女。
“千羽,你也去。”
飞鸟千羽一声不吭。
星野泉默默转过头,诧异地看了飞鸟千羽一眼。
他的视线分明在说:
“飞鸟同学,没想到你也有病。”
“……”
作为回应,飞鸟千羽狠狠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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