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中州刚好是两日后,南风按照计划,将一百名兄弟安置在了中州城内。又依照王碟的吩咐在葛军死伤士兵里扒下了一百件对方的衣服给自己的人换上。
王碟也收到了阿月他们传来的北境的飞鸽传书:“一切按计划进行。”按照之前所计划的,利用阿月的身份,淆乱葛军滞留北境散兵的军心,一方面使他们不能支援葛阳,另一方面替北境另择新主。
几天前的王府……
王碟将阿月,周秉文,李青相招至书房,郑重其事道:“关于北境之事,可有计谋?”
“阿月,你是怎么想的?”王碟先问了她。
阿月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语气激烈:“我当然是想直接杀了他。”
“过于莽撞,此事需得多方筹谋;你在北境当地的威望如何?”
”葛阳当时将我囚禁,对外放出的是我久病无法见人的消息。族亲里应还有长辈的,不知道他们是否也被葛阳控制……“
最后,王碟让周秉文伴着阿月替她思量,李青带着王府的人护着阿月进入北境。先找到阿月至亲,将其劝服;接着在王碟一方擒拿住葛阳之际,阿月出面推翻葛阳的身份,由内而外击垮北境之军。
“他们那边怎么样了?”南风手头上擦拭着盔甲兵刃,问王碟。
”已经找到被困的长老了,他们认出了阿月,只等待我们这边的行动。“
“那就好。”南风站在王碟身侧,将衣服递给王碟。
王碟接过沉重的甲胄,有恻隐之心;采昭说过,依照发展,这场战役必定是他胜,王碟压抑住内心的紧张与忧虑;不同于南风,这是他第一次真正上战场,那么多人的成败生死都在他一人之掌握。
”明日之战,嘱咐兄弟们一定要小心。“
“好。”
真正的战争比想象得来的更快一些,原料定的葛军提早在午时就发动了新一轮的进攻。中州城门下,黑红色甲胄的士兵混作一团,有乱箭的天上飞舞,有火苗在地上燃烧,地上刀光剑影重重。
王碟命城内军士于城墙之上投放火种,一颗颗火球被投射车射出,砸向密密麻麻的人群;北境的葛军像是不要命了一般不管不顾,拿着盾牌强撑着上前,火球打在盾牌上,巨大的冲击力,将人撞飞;有的火球落在地上,烧着枯草,散着黑烟。
葛军不断逼近,中州城门半开,涌出红色甲胄的士兵与葛军刀剑相向。
城墙之上的火球已经停止了,战场之上的烟雾缭绕,死伤严重。
葛阳的军队驻扎在十余里地外,每过三日便会攻打一次,不论死伤,不论输赢,无休无止。从北境到中境的中州,按这个打法,强攻硬取。
王碟一群人,埋伏在中州城外。烟雾缭绕之际,趁乱混入战事,穿着黑甲,带着暗号。进入战场之后,凭借暗号与红甲的王军对认,或假意刀剑相向,或趁乱以黑杀黑。
夜幕降临,双方停战。
王碟一行人跟着葛军的残兵,拖着伤者回到了他们驻扎的兵营。
在葛军处,王碟他们悄无声息混入各个大营,打探消息,摸清状况。半夜聚于一处,商讨情况。
”一共有两万人,看来怕是虚晃我们的。”王碟听着各方人的打探,得出这个结论。
“他们怕是将死的,伤的都算在了里面。一路这么打过来,他们也是损耗了不少人的,居然还这么不知疲休的打消耗战。”南风轻嗤。
“我们已经清楚了葛阳营帐的位置,只要等明日夜深人静,无人注意之时;分批掣肘,先将他的大将迷晕,再擒拿下他!“
月下,聚拢的人群散去……
第二日,鸡鸣声起。葛阳出营帐巡查士兵的状况,王碟假意替伤者清理伤处,脸上乔装抹了黑灰与血迹;他瞥见葛阳的样貌:身量瘦弱,面相阴柔,颇有女相。只见他身后跟着两个壮硕的将士,他在前面走得极慢,后面跟着两个人为了迎合他的步调,只得走一步停半步。
经过王碟身旁,他听见他说;“听说皇城派来一个小王爷,怎么近日没有风声了?”
他身后的一个人屈身唯唯诺诺道:“还没探听到他的下落。”
“废物。”声音细弱但听的人听了,将头垂得更低了些。
士兵因为他的到来纷纷收敛了眉色,王碟观察着他们的反应,顺势低头。
走到不远处,葛阳的声音又响起:“你叫什么名字?”
王碟微微抬头,看到了葛阳面前的南风,挺着脊梁;王碟顿时后背起了冷汗,咬紧了牙关,看着南风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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