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楼妆醒来，发现褚元青已经起来了，屋外隐约传出轻微的说话声。
慢悠悠打了个哈欠，起身时发现褚元青不知何时又往她脚腕上套了个链子。
楼妆嘴角抽了抽，什么毛病。
自打第一次之后，褚元青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三天两头趁她熟睡时给她套链子。
教训了几次都没用，完了之后还用黑漆漆的眸子看着她，振振有词道这是夫妻间的情-趣。
使用暴力断开链子，楼妆整理好衣物打开房门。
褚元青正坐在檐下择菜，面前站了个身着便装的黑旗军。
黑旗军正低声汇报着什么，神情严肃。
楼妆站在门口没发出动静，等黑旗军得了吩咐离开，才走到褚元青身旁。
“出什么事了？”
褚元青早前就吩咐过，没发生什么大事不要过来。
褚元青眼底的冷意稍微缓和了几分：“舅舅传来消息，边关有异动。”
楼妆眯了下眼：“娄国？”
除了娄国以外，其他都是些附属于褚国或者娄国的小国，不足为惧。
褚元青眸光沉沉，颔首道：“探子回报，娄国已在边关集结近十万兵马。”
“不久前更是有娄国探子潜入褚国军营，好在被舅舅设计抓住了。”
楼妆双手环胸，神情淡然：“打吗？”
褚元青掷地有声：“当然要打！为了褚国百姓的安危，这场仗不可避免。”
“那你放心去吧。”楼妆拍了拍他的肩，“京城这边交给我。”
褚元青执起楼妆的手，放在唇边啄吻，缠绵温柔：“我知道，阿汝一定会支持我的。”
早前他就提出攻打娄国，只是朝中一些主和派主张与娄国议和，还提出什么让宗室女子和亲的馊主意。
褚元青当然不同意，这场仗他准备了许久，称得上胜券在握。
忽然想起什么，褚元青视线下移，落在楼妆的脚踝上，挑眉问：“取下了？”
楼妆微笑，一巴掌拍他脑袋上，玉簪子都给打飞了。
两人日夜兼程回到京城。
翌日早朝上，褚元青宣布了御驾亲征，与娄国开战的决定。
不仅如此，他御驾亲征期间由皇后监国，朝中一切政务交由皇后决断。
褚元青这两个决定，给了朝中文武百管当头一击。
金銮殿上跪了一地，纷纷请求褚元青收回成命。
有说打仗劳民伤财，提议与娄国议和的。
也有说后宫女子不得参与前朝政务，否则将会出现第二个前朝冯后。
冯后是害得前朝灭国的妖后，怎能与阿汝相比？
褚元青又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逮着这些自诩资格老的大臣一顿喷，直骂得人再不敢出声。
不论百官意见如何，三天后褚元青带领黑旗军前往边关，楼妆监国。
起初有人见楼妆是个女子，蠢蠢欲动想要搞事，谁知楼妆手段雷厉风行，直接出手将人摁死。
午门斩首的当天，楼妆把所有大臣都请去围观。
从那以后，朝中百官乖顺得跟鹌鹑似的，楼妆说一他们不敢说二。
连同民间流传的有关楼妆的不利言论也都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
褚国与娄国的战役持续了三年之久。
褚元青班师回朝那天，楼妆携文武百官出城迎接。
马蹄声渐近，楼妆一身藏蓝色衣裙，与马背上身着玄色甲胄的男人四目相对。
三月阳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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