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贾珠看了看贾琼,见其面上无多太表情,只是一心倾听,颇有听之任之的态度,你们决定好了,我上场就行。
贾琼也不好多说话,现在人太多,比方才还要多人。他可以在诗才上胜于人,或会得一神童之名。
但是若在此时再插手,那么压力他扛不住,除非有两全之策。
他也不想再随意得罪人,得罪人之后若不能一击毙命,哪就徒留威胁,哪又何苦呢,而这两人后手已布,只待发酵。
正在此时,水溶向前几步,右手抬起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后,略作微笑,随后说道:
“倒也不必为难桑大家,吾等既在此处,便皆是仰慕桑大家之名,桑大家高洁,我等未多做准备,若出涂鸦之作,则又污其视听也,岂不贻笑大方,或让桑大家与远处观之。”
略作停顿,观察了下几人的表情,随后又接着说道:“毕竟君子有六艺,双方意见些许不同,那就直接六艺皆比如何。”
众人闻言多为颔首,唯有需要参加文斗的四人皆微微皱眉。
不由皆想到这水溶确是厉害,被他这样一说,则变成了五样比赛。
毕竟君子六艺,又有多少人六艺皆通,还是要从场上寻找。
六艺:礼、乐、射、御、书、数
礼是指礼节,有点像德育;乐是指音乐,古筝古琴之类;射,是指射箭;御,就是驾车御马;书是文学、书法等;数,算数和数论知识。
这样能比试的就是乐,射,御,书,数。
而他们哪些寒窗苦读的文人士子,与他们这些身体比不多武勋,能下场的则只有乐、书、数三者。
而射御必然被水溶等人赢取,
虽贾珠也精通琴棋书画,但也不敢言必胜。
只要贾珠贾琼赢下一场,则代表武勋赢了。
然而,即使武勋赢了,但是贾珠两人只赢了一场。而水溶的提议赢了两场,哪他今日的话语权必然又被夺回。
而顾鑫与高世学又精通乐书,数虽不知,但相比也不会太差。
贾琼不惧数,但即使赢了两场也只是与水溶等人打了个平手。
真是不可小觑他人啊。
四人皆明白水溶的用意。
既打击了顾鑫和高世学,又针对了贾珠贾琼。直接由双方争斗,变成三方争斗。
贾珠贾琼相视一眼,默默点头,一起看向了顾鑫与高世学。
这时候他两虽不想同意,但也不能拒绝,不然就是在堵武勋其他人的路子。
只是他们也不会太过担心,赢了一局最低收益就是维持原状,但是钱财已经到手,整体还是赚的;若赢了两局也是和水溶打个平手,比以往也会多些话语权。
至于三场,两人也不会考虑,他两是自信,不是自大,对手的名气也不是吹来的,当然若是能连赢三场就更好。
至少相对而言,他们年岁太小,只要赢一局,那么也会声名远播。
所以对于两人来说立于不败之地,只是获利多少而已。
于是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顾鑫与高世学,他们自是知道对方两人绝不会同意,不然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之前也只是略作遐思而已。
果然顾鑫与高世学,听得此言,也不作考虑。
顾鑫随即走出两步,笑着说道:“水世子,说笑了,这六艺也只能比五艺,虽然五局三胜,但射御却极为不方便,且在场众人皆无此时间。”
说着环顾四周,见众人皆是附和,也笑着一一点头回礼致意。又接着说道:
“若再去别处比较,也无甚意义了。若是需五局三胜,不如只取乐书数外加棋画如何?此数着皆不需太花费多少时间。”
也不待水溶说话,高世学也前出两步,说道:“顾兄所言极是,大家说是吧。”
人群又是一片附和之声。
见此,水溶本想迈出去的腿也就收回;驻在原地,接着说道:“这本是文斗,既六艺中有,吾也只是提些许建议,关键还需看双方上场之人,如何选择。既是时间不充裕也无须五场,那就改为三场更好,三局两胜岂不更快。”
说完也不再言语,带着马尚回到茶桌附近,在自己的位置上径直坐下,坐看场中数人争论。
嘴角不由浮现一股讥讽的看着顾鑫与高世学,我是想争这勋贵的话事权,但也不会被你们随便挑拨了,既然我争取不到机会,也不会看着你们借着我的话语给勋贵方挖坑。
思毕,右腿抬起架于左腿之上,向后靠于椅背,右手端起桌上香茗,轻轻呷了一口。
半眯着眼睛向前看去,不知何时,随从又招来两名青绾人为其捏肩。
看着三人勾心斗角的模样,又细想是否有两全之法,又过几息。
贾琼不由前行数步插言道:“乐无法可判高下,棋时间略长,画时间亦长,唯一诗书时间尚可。三场亦是太多,不如这样如何,就比诗书,由桑大家出题,吾等两两一起作诗赋,双方择其优着而取之,则由另一人而书之,这样合两样作品为一作品,也方便评判。至于高下,就由桑大家与在场众人一起决定如何。”
另外三人闻言,略作思考,也是转瞬明白,这样做的好处。
若是四人皆下场参赛,谁都很有自信,但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必赢,毕竟连题目都不知晓。
但是,若是按如此操作,等于只有两方,不能哪方赢,则这一方两人皆是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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