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程点检都,誉王的友人。
她不知该怎么接近,只和秋书远远的看着,这个方向,像是欢楼?
才从酒楼出来,又去寻欢作乐,果然是誉王是一挂人。
她死死的捏住汤婆子,迫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正要同秋书说话,听到个极其熟悉的声音。
“爷,咱现在快回去,别叫人看见了。”
“不回,本……爷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这几日在府里真是憋坏了。”
陆徽莹急忙转身,与秋书两人躲在一个灯笼摊子里。
“爷,你现在还受着罚,要是被看见,少不了又是一阵弹劾。”李元啧了一声,看着女扮男装的杏月,忽然觉得极其烦。
哪壶不开提哪壶,直接没了兴致,只能改道回府。
杏月松了一口气,领着誉王到马车边。
“爷,你为何叫点检都去欢楼,那儿白日不得开门,去了不是无功而返?”杏月机灵聪明,但唯一一点不好,就是嘴太多。
但谁叫程旻喜欢她,为了让他可以死心塌地为自己做事,损失一个女人算什么。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誉王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外人看去好像是兄弟之间勾肩搭背。
“你想知道?”
杏月推了推,“爷若是想说就说,反正杏月信爷,爷是最厉害的。”
被哄的高兴了,李元桀桀的邪笑,“爷叫程旻去欢楼,是为了谢青。”
路上冷清,根本没人。就算有人,誉王并不怕。
他此时穿着下人的衣服,又乔装打扮,根本不会有人认出他。更何况,李清歌现在心思全在谢青身上,这满朝上下,除了李清歌,其他人他不怕。
至于更多的话,李元并未说出,而是调笑起来杏月。
等人走远了,陆徽莹从灯笼摊走出来。
又是谢青,誉王到底拿捏住了长公主嫂嫂什么把柄,才可以如此肆无忌惮。
欢楼又和谢青有什么关系。
不行,她要去看看。
只是欢楼还没去成,却遇到了另一个人——
上官宁。
“上官?你怎么在这。”她惊讶的看着男人,一身单薄的玄黑护甲,手腕处金光闪闪,腰间的革带挂着几样小玩意儿以及一柄剑。
他的手里正是红木食盒,自己送去的。
秋书讽笑,张口欲说,想起姑娘的话,哼了一声后侧着身子低语。
“来这做什么,倒是一直藏着躲着别见人,一辈子做老鼠去。”
上官:……
拢共三步距离,秋书说什么,两人能听得清清楚楚。
陆徽莹轻咳,心中担心他穿得单薄,染了风寒。忙叫秋书将食盒拿回,“食盒其实放着就行,不必亲自送来。外头生冷的厉害,先上马车,我送你回殿前司。”
秋书不太乐意,但到底还是去了。
食盒一入手,她就拉下脸,“上官宁,你没吃?”
重重的手感,差点叫她愣住,可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她快速的看了一眼六姑娘,小小的脸躲在了暖帽里,只能瞧见一双冷静的眼。
姑娘没有难过?
是想开了。
心里想法许多,可最后秋书还是一把夺过食盒,瞪了一眼上官宁,最后到了姑娘身侧。
“不是……”
上官张嘴,但又不知怎么解释,他一时激动,只是想跑出来见一面陆徽莹。
食盒怎么在手里,他也不知道。
“我……”
他的声音消失在陆徽莹的笑里,那个遇到委屈爱哭的姑娘睁着一双圆圆的眼,她眼中似乎有亮光,无辜又小心翼翼。
陆徽莹咬着唇,心里酸涩又难过,这是她为上官宁学了好久的。
“你……你都没吃?”是不爱吃,还是不愿吃。
大抵是不愿吧,她眼眶有些湿润,但又勉强笑起来,“是不是不爱吃,你告诉我,喜欢吃什么,我去学。”
上官还想说些什么,陆徽莹已经快速的擦掉那一点泪珠。
“但我今日实在没空,”她还要去查谢青和欢楼,跟踪程旻。“乖,你就将就一下,等明日我再去学你喜欢的菜。”
说罢,一把抱过食盒赛到了他的怀里。
一身馨香,犹如猛烈的东风,扑到了他的怀里。可还没仔细感受,人已经远去。
上官:……
他似乎被敷衍了。
他勾起唇角,轻声哼笑。
到了欢楼,她正好看见程旻出来,准备离开。
她不敢再跟,永宁侯府的马车实在太刺眼,要是跟上去定会被发现。随后她看向欢楼,夜里繁华,亮如白昼。可在日头底下,就成了古旧且普通的宅院。
程旻来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咬着唇,要不是长公主不让自己见谢青,或许可以更加方便的知道真相。
“姑娘,我们还得待多久?”
欢楼是个布满淤泥之地,但凡要点脸的女子都以这里为耻。
男子不同,个个都想进欢楼与那些出淤泥而不染的仙子谈论诗词,至于是为才华还是为身子,那就不得知了。
秋书躲在帘帐后头,露出个小脑袋,上头是陆徽莹一双乌溜溜的眼睛。
“秋书,你说怎么才能进去。”
“啊!”
帘帐一下子被放下来,秋书短促的叫了一声,立马把姑娘往车里拉。
“姑娘,你可别憋什么坏主意。上次你进欢楼被二郎知道后,将你关了三日。”承蒙秋书提醒,她想起来了。
要进欢楼得做题。
你的才学好,欢楼的姬女才愿意放你进去。若是才学不行,看长相和家世,倒也不是不可以。
上辈子,誉王总爱来这,凝儿就给她出馊主意,叫她女扮男装进去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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