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一蘅这个话南离听了不止一回了,这时节人们的观念中,尤其这乱世时节,女人就是官僚、武夫、贼寇们的资产,与一匹好马的唯一不同,就是会说话。
因此每个人都告诉南离,不可为了一个女人而坏天下的大事。
但是在南离的观念中,女人也是人,不是什么宠物,更不是工具,他做不到这么洒脱,人都是有感情的,媅媺如此,蟾儿也如此,他赵南离更是如此。
因此眼下,他只能三十六计最后一计。
先躲躲。
想着躲呢,告辞了出门就险些与前来探病的媅媺撞个满怀。
媅媺鬼头鬼脑地要往里走,南离正往外出,一头就向南离撞来,被南离手指一点,顶住额头,给拦在了外面。
“你来干什么?”南离有些不快,这死丫头一点也不看眼色,哪儿烦她往哪儿贴。
“我咋子不能来,我来探病!”媅媺进不去,一只小手刷地捻开小扇,另只小胖手一背,理直气壮。
“探病探病,你知不知樊公为啥子……”
刚说到这里,里面苍凉的声音无力地问了一句:“是谁来了?”
“后生晚辈前来探视太傅贵体。”媅媺恭恭敬敬在外行礼,大大方方应答,南离被弄个瞠目结舌:这时了她还这么得意,简直欠揍!
气得南离冲她拧眉头一瞪眼,媅媺也不示弱,挥起小扇示威。
屋内半晌没有声息,南离就要拽媅媺出去,这回媅媺却不服了,嘟着嘴狠狠一甩搭,挣脱了南离的牵扯。
“世子,里面请。”
还是樊曙出来,俩人才止了争闹,媅媺气昂昂向南离梗着小脖撇嘴挑衅,得意洋洋大摇大摆地跟着樊曙入内。
南离本打算回镇守衙门了,这时也不敢就再这么走了,谁知这小祖宗还会有什么不靠谱的事作出来,他都得在这盯着。
也不知多久,南离喝干了两壶茶了,就在这吱儿溜吱儿溜地咂白开水呢,就听里面樊一蘅朗声说道:
“樊曙啊,送送世子。”
声音很大,难得的大,似乎老人家已经恢复了好些力气。
南离心中暗骂:这死丫头,定又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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