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被炼药宗师注视着的季野，毫无察觉。
他正在打量距离他不远的那位千山雪。
听到观众席上那如潮水一般仿佛应援的声音，季野有种梦回上辈子去演唱会现场的错觉。
如果不是听到了观众席的议论声，季野甚至都不知道这位第二名是个女生。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生要捂得那么严实，好像见不得人一样。
是不是巨丑？
季野心里暗搓搓地猜测。
“嚯，千画女士可是炼药宗师，她教出来的亲孙女竟然都只是第二名吗？那第一名得有多厉害？”
“第一名说不定也有个炼药宗师的师傅呢？”
“不管怎么说，人家能拿第一就是有实力的。”
“那可不一定，反正每个人具体什么情况只有评委看得到，说不定有什么内幕交易呢？”
“快别酸了吧，那可是千画女士，不说富可敌国也是东华异人界最有财力的一小撮人了，地位，财富人家都不缺，犯得着在这儿搞内幕？”
“有疑问你去当着千画女士的面提，在这酸尼玛呢。”
在周围人的怒视下，开口带节奏的人直接偃旗息鼓。
观众席上的小剧场就这样简简单单结束了，因为现实会强迫人带脑子。
在网络上恶心人确实不容易被制裁，但是在现实里，如果还把网络上的习惯带着，那真的不太安全。
虽然现在第一名的成绩还没有公布。
不过季野一点儿也不慌，因为他心里清晰地记得自己每轮的成果。
当第三名的成绩念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有很大概率能够夺魁了。
其实凭良心讲，如果再来一次，季野觉得他还能表现得更好一些，但是现在同行们既然是这种水平，那个炼药皿季野就只好笑纳了。
果不其然，第二名的名字不是他，而是那位来头很大的千山雪。
“第一名，季野，第一轮，成丹五颗......第八轮，成丹四颗，卖相下等，药力，高等！第九轮，成丹四颗，卖相下等，药力，高等！”
季野发现每次说到药力的时候，老人家都会专门停一秒。
由此可见，在调动观众们情绪这方面，老人家也算是专业了。
“虽然季野选手在丹药卖相这一项中表现比较可惜，但在这里，我也要提醒所有人，炼丹师，首重药力，其次成丹，卖相次之。
身为一个炼药师，丹药卖相只不过是锦上添花，只有丹药药力，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大家千万不能本末倒置了。”
老人家从出场到现在，一直都是一个和蔼的老人形象，但是说到这的时候，突然面露严肃之色。
其实他是在影射齐姓评委和千画女士。
这两人的徒弟虽然成绩都不错，但是他们所炼制的丹药都出现了同一个问题。
那就是对丹药卖相太过执着以至于原本能做到更好的药效，却没做到。
这让老人家有些难受，不过他多少也能理解。
毕竟现在随着炼药师逐年增多，买家们也渐渐被养叼了，以至于现在的炼药师交易市场，卖相不好的丹药几乎很难有销量。
即使绝大多数人买丹药都是要吃进肚子里的，吃进肚子之后不还得看药效吗？
但现在市场大风向就是如此，老人家也没办法。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比赛中看到了一个能不忘初心以保全丹药药力为第一目标的参赛者，老人家很欣慰。
甚至不惜当众点名表扬。
“在初级炼药师的评级赛里，全九轮都能够做到药力上等的选手，从第一届炼药师评级赛到现在，三十七届，只出现过八个人，而季野选手，是第九个。”
老人家说道这里又卖了个关子。
“大家知道我给大家说这个数据想表达的意思吗？”
毕竟这场比赛的全部过程最终都会流传出去，让东华异人界都能够看到，所以为了收视率，该主持互动的地方，还是得互动的。
所有观众们齐声答道：
“不知道！”
老人家淡淡地说道：
“前八位中，有两位成为了炼药宗师，五位成为了炼药大师，一位现在是高级炼药师，突破成为炼药大师应该也只是时间问题，而现在，第九位出现了。”
老人家的话虽然说到这就结束了，但是话里的意思观众们都懂。
这是在暗示季野前途一片光明啊！
季野最开始只是想着能出名一些，自己就可以开始卖药还欠徐老的债了。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位初次相见的仙风道骨的老人家可以这么给力！
可以预见的，等初级炼药师评级赛的比赛过程被放出去后，自己的名字将传遍整个东华炼药师圈子！
台上老人家当着这么多观众的面儿搁那一顿夸，夸得季野这么厚脸皮的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优秀。
好在老人家终于结束了夸夸环节，接下来，则是激动人心地获奖环节！
等到指示，季野和另外两个人一起走上台。
季野心心念念的炼药皿它终于到手了！
这焚香炉似的炼药皿不算大，季野单手刚好能托起。
细看发现还挺精致，上面各种复杂的花纹让季野有些震撼，难道这些炼器师，在炼器前还得先精通雕刻？
不过他没忘记正事，对着一脸和蔼看着他的老人家浅鞠一躬并道谢。
老人家开口道:
“不用谢，这都是你应得的，对了，你想都没想就接下了这尊炼药皿，看来是已有师承？”
面对老人家的问题，季野点点头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这些步骤徐老都给他讲过，当时季野问徐老如果评委问起，自己能不能说师承于他。
徐老说只要他不怕炼药世家李家报复，那就随意。
季野当时就笑了。
风家也就算了，他现在的确搞不过，但这区区一个李家，他要是处理不了，那他上辈子就白在商界混了。
“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师承于哪位？”
千画女士开口问道。
其实她挺看好季野的，甚至已经决定只要季野没有师承她就收下季野，可惜，季野选择了炼药皿。
“我师承于徐老徐若海。”
“不可能啊？我一年前收徒的时候，还跟他炫耀来着，那老东西什么时候收的徒，我们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听到？”
齐姓评委有些诧异地说道。
这个齐姓评委遭人烦是有原因的，季野有些不太舒服，连用词都换了。
“可能是家师收徒时间尚短，所以你还不太清楚。”
“那你是什么时候拜的师？”
“大概三个月前吧。”
季野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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