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诚像是没有听到裴珠泫的话，继续他“笨拙的模样”。
“大功告成。”
等蝴蝶兰填满了玻璃花瓶，程知诚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还回头看向裴珠泫：“我感觉还可以啊。”
「我的天，你这是什么审美！」
“让我来。”裴珠泫实在看不过眼，把装满花束的玻璃花瓶拿过来，一双灵活的小手游走在花瓶和花之间。
“有什么不一样吗？”程知诚说他看不出差别。
挺秀的鼻子轻轻皱了皱，裴珠泫拿出姐姐的气势来，开始有模有样的“教导”程知诚。
“你那不是插花，是糟蹋花。”
“你会？”
“当然！”
“我不信。”
“哼，插花，要讲究枝节自然，色彩搭配。”
“例如？”
“这支比较长，搭这个稍微短一点的，长短适中，出来的画面就很好看。”
说完，裴珠泫从一束蝴蝶兰里，挑选出其中一支，插进花瓶后放到茶几上，另外再插一支进去。
明月皎洁，透过纱窗照进来，银辉洒在蝴蝶兰上，点点紫光流转，格外的漂亮。
“看不出来，你还多才多艺。”
程知诚好似看呆了一样，眼神有光，发自内心的夸赞裴珠泫。
裴珠泫一脸得意，满满的成就感，她的嘴角轻轻扬起：“那当然。”
接着，她把剩下的蝴蝶兰一支支往花瓶里填满，过程里，也没忘记原本过来的目的。
“程老师，我要提问。”
“你好像问题宝宝。”
“不是开玩笑，我很严肃的！”
“我知道，拿了个E嘛。”
“额？”
“你猜下午做的那套综合测评是谁出的？”
裴珠泫瞪大眼睛，肉乎乎的小脸涨了起来，“是你设计的？”
「裴兔子真可爱。」
程知诚笑了笑，又似不经意的提起：“本来你可以拿A的。”
裴珠泫刷的一声看向程知诚，懵了，“啊？”
“其实半年前SM还是外貌分班制度，你要是那时候进来，拿个A肯定跑不了。”
“外貌分班？”
“就是看脸吃饭。”
听到这里，裴珠泫的心在滴血。
「那可是A啊！我的A啊！程知诚你坏事做尽！」
她满脸疑惑：“那为什么后来变了？”
程知诚看了裴珠泫一眼，说得很随意，话语里却透露着毋庸置疑的霸气。
“我实在不喜欢这种制度，直接在会议上硬怼了李秀满老师一顿，你可以想象成威逼利诱，李秀满老师拗不过我，后面就改成了现在的综合分班制度。”
「硬怼李秀满老师......这是一个练习生可以听的吗？」
裴珠泫一整个愣住。
大眼睛圆溜溜的盯着程知诚，她忍不住开口：“你是打算杀我灭口吗？”
程知诚忍不住笑。
“想什么呢，就是很正常的开会提建议。”
“我给出的改革方案无可挑剔，李秀满老师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他走到阳台前，又转过身来看着裴珠泫，声音温和而有力：“从E开始，一路杀到A，不是一件很帅气的事吗？”
“但我本来可以直接A。”
“你就说励志不励志。”
“但我本来可以直接A。”
“.......”
程知诚感觉给自己挖了个坑，无奈的说道：
“那你觉得你现在是A吗?”
“我不要我觉得，我要你觉得。”
“......”
裴珠泫，你是懂黄晓明的。
程知诚哭笑不得。
「没话说了吧，哼。」
裴珠泫一副姐可是斗嘴达人的得意表情。
等气氛平静下来，裴珠泫再次问道：“程老师，关于我的E，你有什么建议吗？”
程知诚愣了愣。
你的E？
他下意识看了裴珠泫一眼，突然脸有点红，耳根子很烫。
「程知诚，你在想什么！」
「喂，不怪我啊，我只是个无情的翻译机器。」
裴珠泫似乎意识到什么，脸色微红，连忙别过身子，瞪着程知诚。
“你！”
程知诚连忙轻咳一声，掩饰尴尬，而后恢复正色。
“E班是基础班，你现在说白了就是一个很纯粹的新人，我建议你先把基础打好。”
“除了一般的练习之外，有些人你可以慢慢接触，嗯，宋茜、Luna在出道预备队应该没时间，郑秀晶，表面高冷霸气你还是不要学，Amber？不行，她走中性风，假小子，你学不来，哦，对，还有个姜涩琪，你可以跟她交个朋友。”
「看不起我？姐也是风格多变的好不好！」
裴珠泫在心里吐槽。
“可是那个叫姜涩琪的女孩子，今天也被选进出道预备队了呀。”她眨了眨眼睛。
这一天下来，裴珠泫可不是在公司里当花瓶，明里暗里收集了好多信息。
「这群小狼狗，又来偷家！」
程知诚在心里狠狠的呸了一下，说道：“没事，你可以先试着接触，毕竟很多事情都说不准。”
当年姜涩琪声带出了问题，导致无法跟上F(x）的出道选拔，这件事程知诚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姜涩琪。”裴珠泫心里念着这个名字，点了点头。
问完问题，裴珠泫把最后一支蝴蝶兰插进花瓶里，花束填满花瓶，花瓣与透明的玻璃互相映衬，像是一只只蝴蝶飞舞出来，格外的好看。
“好看。”裴珠泫十分满意自己的作品。
“放哪里？”
“你选个位置，我相信你。”
“这么相信我?”
“你有很好的美感，”程知诚指着自己的眼睛，一脸真挚与诚恳的笑，“而我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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