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仲捋捋胡须,醉醺醺道:“方劝集合了手上的人脉做过很高规格的尝试——就是让那些高手模彷从未接触过后天异术的先天异人的运炁方式,尝试着复刻。”
“这件事玄就玄在这里,方劝做这件事的时候运气很差,约定好的人大半都因为一些突发原因放了他的鸽子,剩下的那些人则是一无所获。”
胡兰兰这时道:“会不会是因为那些高手经年修行,行炁的路子已经定下,再让他们模彷经脉异于常人的先天异人恐怕不容易吧。”
王子仲点了点头,“这是一方面原因,但方劝认为这件事不能成主要是因为天时地利人和……这三样一样他没法具备才导致的失败。”
胡兰兰愣住了,“您不是讲这个方劝和您一样不信这些的吗?怎么又扯上关系了?”
“不是不信,而是不惧……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件事情处处碰壁说明,天不想让世人知道,或者说这件事情本事足以引起破坏平衡的灾难。”王子仲笑容里藏匿着一丝莫名的悲色,“这种事情,或许不管我们主观上信不信,它都在那里——先天和后天相融,只是件极不容易的事情,但后天想要逆反先天,就这么成不可能了。”
王子仲将手伸进怀里掏出一块金色的怀表,唐牧之隐约可以看到上面贴着的一张泛白的老照片,王子仲神色柔和,手指指肚在上面摩挲着,他说,“小唐、可馨儿,你们要好好珍惜。”
“我还是相信,人定胜天!执着去办的事情,有什么做不到的?”
叶可馨眨了眨眼睛,欲言又止。唐牧之抬眼,目光深沉。
胡兰兰一看王子仲这个状态,下意识看向茶几,马上就炸毛了:
“我去!您二位拿这当开水喝呢?我师傅这是完全醉了呀!唉?唐牧之,你怎么跟没事人一样的?”
胡兰兰搀着王子仲上楼休息,叶可馨告诉唐牧之,王子仲刚刚取出的那块怀表上的照片是他曾经的夫人,战乱时候两人分离了,从此两人再也没有相见过。
“王爷爷是个痴情之人,他等了自己的端木小姐,一辈子。”叶可馨眼里带着憧憬的光芒。
“是啊。”唐牧之寻思啥时候给王顺打个电话再跟他好好讲述讲述熊孩子的危害,把危险的思想要扼杀在摇篮里,不要到时候以血收场。
第二日王子仲清醒的时候才想起正事,他哭笑不得道:“小唐,你千杯不醉,我可不敢和你喝酒了,这几天咱也不扯别的话题,你让我好好见识见识这自发修习性命的先天异能。”
胡兰兰则是拉着叶可馨在院子里照料花卉草药,她凑到叶可馨身上嗅了嗅,“欸,可馨儿,你身上好香啊……”
“是吗……没有啊。”叶可馨伸出白藕般的手臂闻了闻,莫名其妙。
“不是药香,一种澹澹的花香,闻得还不太真切,可能是我鼻子的问题吧。”胡兰兰也没在意,使唤起王震球来。
“话说可馨儿啊,唐牧之这个人怎么样?我怎么感觉他有点……说不出来什么感觉,话也不少,但是挺安静的。”胡兰兰不经意问道。
叶可馨怔了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毛孩子!”正在这时,胡兰兰看着摘下满山红枝丫叼在嘴上跟陶桃耍帅的王震球,气的牙痒痒,“破小孩,这可是姐一手养出来的!别拿它来泡妞啊!
”
叶可馨莞尔一笑,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看到陶桃脸微微发红,虽然只有片刻。
……
“馨儿姐,陶桃姐,别走好不?”
“咳,这个……”
“呜啊哇哇哇哇哇——”
唐牧之他们走的时候王震球哭的那叫一个激烈,被胡兰兰按住还吵得隔壁赵奶奶砰地一声打开窗户,“老王啊您甭怪我说您,我家那老头子的情况您也知道,从战场上下来之后周围稍有点动静就以为又打仗了,现在吵着跟我要大炮呢!这孩子您可得好好管管,您说我平日里小心翼翼的大气都不敢出,带着个耳机听会儿戏容易么我,这人命咋就那么苦哎幼……”
陶桃黑着脸一手拉住唐牧之就要走,叶可馨温柔地摸摸王震球脑袋,“等你长大了再来看我们好不好……”
王震球听到这话突然就不吵了,只是一个劲儿地说嗯,“那我们拉个勾哦,等我长大一定去看你——还有陶桃姐。”
王子仲和胡兰兰都沉默了,王子仲心道球球这孩子太早熟,也不一定是好事,尤其是他还要和常常见证生死的医者生活在一起,不能让他觉得死亡是件很平澹的事情。有些感性的医生上手术台多了也麻木呢,他可不想一个小孩子早早也麻木掉。他亲声对唐牧之道:“小唐,照顾好可馨儿。”
胡兰兰则是红着眼睛抱住了叶可馨,唐牧之看到她肩膀在发抖。她没说话,可能是怕憋着的那口气散出来,哭出声吧。
这可能是她们之间最后一面了。
唐牧之抿了抿嘴唇,西北干燥惯了,这算是他一个习惯吧。
……
国庆将至,一号的时候九老就要在百京召开第一次会议了,现在离首都很近的津沽也是是非之地。这两天胡兰兰陪着他们逛街的时候,唐牧之就发现了,盯着他们的人异常地多。
打了车,唐牧之他们前脚刚走,一通电话就打到了徐翔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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