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诗班队伍的奇特异形，不管是为了什么目的也好，小丑也罢，吸人眼球方面堪称当日流量之最。
到了下午，他们逛街式地走法，里里面面都有数量超多的人围观。
大都人都认为突然冒出来的顾旭明装神弄鬼，喧哗取众。
顾旭明不算无名之辈，当初高中剑道联赛曾经有天才小剑手的名头。后来的闯关录像，虽然被定义为虚假视频，但也赚了波热度。而且，上层阶层对他的存在都有所耳闻。
简而言之，他在下层的民众那里知名度远远不如如今的洲际剑道赛8强，但是在最上层社会，已经是个恐怖的存在，一人敌一军的那种。
官方力量不约束他，他再奇形怪状都没人管，招摇过市好不自在。
等到晚上，才安静下来。
折腾了全世界情报机关整整一天的顾旭明回到酒店，同时，唱诗班们下班。
顾旭旭没有再出来和周凝曼他们吃饭，而是反手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特意在外面挂了个请勿打扰的牌子。
那一边，已经淘汰出局的刘南信运送一批新的物资向金山地下世界过去。
顾旭明的钱，换了三十辆大货车的东西，这也是上7层金山地下世界能够容纳的极限。
他倒不着急，反正顾旭明没要求时间。三班倒的司机，全程不快不慢。
当天夜里，车队全体下车休息，他从社交媒体的新闻里看到顾旭明成了唱诗班领唱员的事情。和其它人不同，他毕竟年轻大点，又了解顾旭明，想的事情更深些。
心里面已经有三四分的猜测，不过面上不动声色，照常休息吃饭。
和车队的司机和后勤吹牛打P喝酒，最后带着五分醉意慢悠悠地往电脑房间里过去。
门打开了，他的酒醒了九分。倒不是伪装不胜酒力，而是确实有出乎意料的情况，震惊加成清醒。
房间内，站着不请自来的两个人。一男一女，治安队大队长级的制服，和他同级。
“两位，什么意思啊。”刘南信打了个酒嗝，走到靠墙的衣架上，顺手把外套披上去。然后自顾自地从容走到床边，靠在床垫上。
“不好意思，刘队长。”男的首先暗中和女的打了个眼色，他走上前招呼道，“秘密过来会面，是为了顾先生的事情。”
刘南信半眯着眼睛，一副疲倦的模样：“旭明的事情啊，那有什么遮遮掩掩。只有鼠辈才会这么偷偷摸摸的吧，咱们单位那么大的名声，堂堂正正就好。”
被暗讽的两位队长脸色抽搐了下，但都没有发作。
“刘队长，关于顾先生的事情，你是系统里面最了解他，也是他最亲密的人。”
“如果最亲密的人成立的话，我觉得应该提防你们了。”
“刘队长，说笑了。”
这时候，那个女队长开口：“刘队长，你曾经不也是因为就顾先生的精神问题咨询过专业人员吗。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顾先生如果心理上有什么问题，对他本人并不是件好事。”
刘南信慢悠悠地说道：“雷同的观点我已经在不同的场合表达过自己的立场。”
“今天的新闻你没看到吗？顾先生的精神状态很危险，我们完全不知道他做事是出于是什么原因。如果普通人还好，无论什么情况都在可以处理的范围内。但要是顾先生不顾一切发疯，产生的破坏力连我们治安队都不敢保证会影响到多少生命和经济。刘队长，你知道他的称号吧，天魔剑。剑道昌盛三百年以来，叫错的名字有，叫错的称号几乎没有。”她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刘南信的反应继续说话，“顾先生对自己的称号坦然接受，甚至在公共场所自居，他的心性，确实需要仔细小心。”
“那又如何，我身为他父亲的好朋友。于公于私，在这件事上都应该不以职业身份和他相处。”
两位趁夜前来的队长面面相觑，他们过来之前有考虑过刘南信不同意，但是没想到对方表态得那么彻底。
如此来来，事情的困难程度就大幅度提高了。
他们互相对眼神，似乎在考虑着说什么好。
其实三人本来就不认识，大队长虽然是单个城市里的管理层，但城市太多了，系统内的大队长数量放到整个世界，数量也是很恐怖的，陌生面孔贸然上门，又提出让人不快的条件，刘南信能答应才怪。
两人刚才也只是想以最低的成本尽力，但此时图穷匕见，只得甩出之前预置的底线：“最上面领导的意思，假如刘队长能在这件事发挥作用，事毕，以普陀区治安总队的总指挥之位安排。”
“什么？”刘南信大为震惊。他万万没想到最上层的领导那么舍得。治安队系统里，总指挥就是大BOSS，说一不二的那种。这种位置拿出来，确实说明决心甚大。
“如何？”两位大队长矜持地笑着，“刘队长，这么多年你没怎么晋升。听说是因为当初和总队的某位升上去的领导有关。现在我们总部大力推你上力，谁反对都没事。到时候你想快意恩仇，还不是一句话的意思。”
刘南信曾经做梦都想砍死那位对头，要是能坐到对头的上面，到时候攻守逆转，光是想想他就感到说不出的痛快。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极为意动。
“两位，我们素未谋面，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们？”刘南信低着头道。
“都是同个系统，验证身份还不简单。”男队长轻笑道，“主要是刘队你有没有想法。”
“条件不错，可以考虑。”刘南信回答道，“只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能帮上总部的忙。”
“这就不用担心了，只要你同意就行。”
“让我考虑几天。”刘南信艰难说道。
男队长和女队长两人再次用眼神交流，他们本想刘南信当场直接应下，但是见刘南信那种明明已经做出自己升官发财的决定还要缓缓良心的表现，觉得不宜逼迫过多。毕竟是正面的单位，换作是武侠小说，大家都是正派中的正派，脸皮还是要保护的。
左右再等几天，没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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