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其实我问的是，您想对阿莲娜小姐说些什么吗？当着她的遗体的面。”夏洛克想起之前在马车上同阿莲娜的相遇，那是一个乐观和开朗的年轻女子，给他和狄仁杰都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我........”汪德雷主管张了张嘴，断断续续的说道：
“这其实是一个意外，我并不想伤害阿莲娜小姐。”
汪德雷主管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脸，抽泣着说：“她是剧院的台柱子，许多人来我们剧院，就是冲着阿莲娜小姐来的。这样一位重要的戏剧明星，我又怎么舍得失去她呢？当初如果不是她反应那么激烈...........如果不是她先动手的话，我甚至根本不会还手，也就不会一不小心失手将她.........”
“这段话倒是十分情真意切。”夏洛克无语的撇撇嘴道：“说不定阿莲娜小姐听了也会忍不住爬起来原谅你呢。”
狄仁杰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虽然不太想承认，但夏洛克的地狱笑话确实越来越损了。
“也就是说您现在是在承认阿莲娜小姐和奎妮小姐的死，确实是你造成的吗？”狄仁杰将话题拉回正轨。
“不，其实在一开始我都没有想要害过她们两位，我只是希望借着她们的牺牲来揭露格兰维尔那个混蛋的真面目。”汪德雷主管痛苦的蹲到地上，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阿莲娜那天会突然闯进来，而且情绪那样激烈，我们两个在办公室里大声的争吵，甚至演变到动手的程度，最后我一不小心在情急之下将奖杯扔向了她的额头..........看到她倒在血泊之中，我当时害怕极了，连忙叫人将昏迷过去的阿莲娜装到袋子里，送到湖边伪造成她因为受不了精神上的冲击而投湖自尽的假象。”
“那奎妮呢，如果说阿莲娜小姐的死亡是一场意外，那奎妮又是什么样的原因？是因为她知道了太多内幕消息，所以你不得不选择杀人灭口吗？”狄仁杰趁着汪德雷此刻精神濒临崩溃，进一步追问更多的细节。
“我并没有杀害奎妮，奎妮确实是自杀的。但我也不能说自己没有责任，我确实用言语逼迫过她，让她陷入到近乎没有选择的决定。说实话，当时看到她从楼上跳下去，我并不觉得意外。”汪德雷主管的话语里充满着痛苦，但在痛苦之余，又有一种吐露实情后的放松。
“你真是一个恶魔，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将两位无辜的女子生生害死。”雷斯垂德的语气中有着止不住的愤怒，他此刻恨不得直接揪着汪德雷的衣领狠狠给对方来上两拳。
“恶魔！你们说我是恶魔！可如果我是恶魔的话，格兰维尔又算什么？他才是真正的恶魔。”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汪德雷的声音猛地提高了好几个分贝，明明之前还是一副濒临崩溃的状态，此刻眼中却又闪现出了熊熊怒火：
“你们知道他害了多少年轻貌美的女士吗？有多少人因为忍受不了他的侵害，而郁郁寡欢乃至于早早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所以你想说你其实是一位正义的侠客，为了帮助那些受到格兰维尔伯爵伤害的女士们，为了给她们讨一个公道，而设计了这样的案件？”夏洛克嘲讽的说道：“结果格兰维尔只是丢失了自己的官职，而两位年轻貌美的小姐，却因为你的计划而丧失了名誉与生命。”
“您尽管这样说吧，我知道自己很对不起奎妮和阿莲娜，但我并不后悔，我也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正义的一方，我只是想帮简复仇而已。”汪德雷冷笑着说道。
“简？这又是谁？”夏洛克感觉这个案件越来越有意思了。
“那是我的初恋，一位有着被天使亲吻过的嗓子的年轻女演员，她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动人、那样的阳光，就仿佛一位璀璨的即将升起的明日之星，结果却因为受到了格兰维尔那个老禽兽的侵害，不仅失去了光明的前途，还因此一蹶不振.........”汪德雷陷入到痛苦的回忆当中：
“后来她离开了伦敦，听说去了纽约，找了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但我一直没有放下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因为格兰维尔那个混蛋，简本来会和我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
“或许她根本就不希望你帮她复仇呢，更何况因为你的复仇，还造成了两位同样年轻而富有前途的女演员的死亡。”狄仁杰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但汪德雷的眼中此时已经只剩下了近乎偏执的癫狂，狄仁杰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说什么恐怕对方都无法听进去了。
“你们不懂，你们根本就不懂，我现在还能经常在梦里见到简，见到她鼓励我，见到她为我的复仇而感到开心。”
“算了，已经没有必要再说了，雷斯垂德警官，麻烦你把他带下去吧，我想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已经很清楚了。”夏洛克对雷斯垂德说道。
“好的。”雷斯垂德此时也不再有任何疑惑，干脆利落地将汪德雷带走，这位近乎癫狂的剧院主管将会在苏格兰场暂时拘留几天，等待法庭的审判。
“希望我们这下可以给阿莲娜小姐一个满意的交代吧。”夏洛克意有所指的看向狄仁杰说道。
“看来我们是时候联系那位帕特里克先生了。”狄仁杰立刻明白夏洛克的暗示，笑着回应到。
就在两人都认为事情告一段落，终于可以小小的休息一会儿的时候，一道人影却匆匆忙忙的从外边跑了进来。
“凯丽你怎么来了？”狄仁杰感觉不妙，似乎他的加班之旅恐怕短时间结束不了了。
“总算找到你们了。”凯丽气喘吁吁的说道：“刚接到消息，在威斯敏斯特的翡翠大饭店内，有可疑人员出没，疑似是之前在海洛特公墓中短暂现身的那伙人。”
ps1：这一章的一些内容和之前的描述有所出入，是故意的。
ps2：明天要坐一整天的高铁，应该更新不了了，但是后天开始会有一段时间比较空闲，作者会尝试多更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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