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这是证物……”
对于刘海中的不满，许大茂讪讪一笑，解释了一句。
顾兴安闻言，轻蔑一笑：“许大茂，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说话最好注意一些，免得待会儿抽自己嘴巴。”
“顾兴安，现在这事儿人证物证俱在，难道你还想抵赖？”
看着周围的人群，许大茂说话瞬间硬气了起来。
“人证物证俱在，不知道你这认证是谁？物证又在哪？”
顾兴安不想跟他扯皮，直接了当。
“我、我媳妇儿、二大爷都是人证，至于物证，这不就放在桌子上吗？”
许大茂理所当然，说话的时候那是一个眉飞色舞。
“关于你能不能作为人证暂且不说，我就问一句……”
顾兴安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然后问道：“你亲眼看到我偷你家鸡了？”
“呃……”
虽然非常不情愿，但许大茂一下就哑火了，嗫嚅道：“没有。”
“既然你没看到我偷你家的鸡，你算什么人证？”
顾兴安翻了个白眼，然后目光落到张翠花身上：“张翠花你看到我偷你家鸡了？”
张翠花下意识看了许大茂一眼，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
顾兴安再次看向刘海中：“二大爷，你看见我偷许大茂他家的鸡了？”
刘海中一看许大茂自家两口子都没说话，他自然也不会跳出来，连连摆手：“我没看到，都是许大茂跟我说的。”
顾兴安不再理会他，将目光转向坐在中央的易忠海：“一大爷，现在人证没有了，您觉得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易忠海先是看了看刘海中，刘海中一接触他的目光，便将头转到了一边。
他又看向许大茂：“许大茂，为了你的事儿，把大家召集起来，你总要说说都有什么证据吧？”
许大茂这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硬着头皮指着桌子上的砂锅：“三位大爷，这锅鸡汤就是证据，我回来发现鸡丢了，刚好闻到鸡汤的味道，我是顺着这鸡汤的味道找到顾兴安家的……”
不等他说完，阎富贵出声了：“许大茂，你这就不对了，虽然你家丢了鸡，但也不能直接说顾兴安家的鸡汤就是用你家的鸡炖的吧？”
“怎么……”
许大茂刚要辩驳，阎富贵却继续道：“再者说了，顾兴安和你无冤无仇，家里又不缺钱，不过是吃只鸡而已，不至于偷你家的吧？”
“那我家的鸡好好关在笼子里，总不可能自己飞了吧？”
许大茂被问住了，连忙将话题扯到了鸡的身上。
顾兴安却不打算让他就这样过关，直接出声道：“哟，合着你家的鸡丢了，我家炖了鸡汤，你就能直接给我扣个偷鸡贼的帽子，那以后是不是我家要是丢了什么东西，只要你家有，我也可以说是你偷了我家的？”
然后不等许大茂说话，紧接着看向围观的吃光群众们：“大家伙儿都是住在一个院子的，可得注意家里不能有和许大茂家一样的东西啊，不然说不定那天他家的东西不见了，就要说是你们偷了他家的了……”
简简单单几句话，瞬间便将许大茂直接推到了众人的对立面。
下面顿时炸开了锅。
“要我说，顾兴安一个月工资不少，他两口子就算天天吃肉也没什么问题。”
“许大茂这多半是自家的鸡丢了，找不到偷鸡贼，刚好碰到人家吃鸡，就想着讹诈吧。”
“不至于吧，许大茂平日里看着也挺大方的，不是这种斤斤计较的人啊。”
“这事儿说不准。”
“不管怎么说，许大茂没有证据，就直接说人顾兴安偷了他家的鸡，没这样的道理。”
这些都是正常讨论的，说什么的都有，但都是些没什么用的。
只有坐在自家门前不远处的秦淮茹眼神有些闪烁。
其实，何雨柱今天下班回来，就跟她说过自家的三个孩子在轧钢厂外面的水泥管子后面烤鸡吃。
当时她也没在意，可现在一想，许大茂家的鸡十有八九就是被棒梗他们拿去吃了。
有了这样的猜想，她第一时间想的不是站出来承认自己的孩子偷了鸡，而是想着该怎么遮掩。
可想来想去，眼看许大茂已经被顾兴安说得哑口无言，再这么下去，说不得就要怀疑到别人身上了。
突然，她眼睛一亮，知道自家孩子吃鸡的只有何雨柱，只要他不说，这事儿就跟自己的孩子扯不上关系，于是连忙朝着何雨柱看去。
正巧，何雨柱这时也正好看向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何雨柱对着她眨了眨眼，同时将左手食指竖在嘴前，示意她不要说话。
秦淮茹心中稍宽，默默看向场中。
易忠海听着众人的议论，开口了：“许大茂，你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证据？”
许大茂看了顾兴安一眼，不情不愿地开口：“没有！”
易忠海闻言直接站起身，一摆手：“既然你没有证据证明顾兴安偷了你家的鸡，那今天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天也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
“不行！”
“等等！”
顾兴安和许大茂同时出声。
易忠海身形一顿，转过头看向两人：“怎么，你们还有事儿？”
顾兴安笑了笑，看了许大茂一眼，伸了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他先说。
许大茂也不客气，直接道：“一大爷，虽然我不能证明鸡是顾兴安偷的，但顾兴安也不能证明这鸡就不是偷的我家的，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顾兴安听到他又提起这个茬儿，不屑一笑道：“许大茂，弄了半天，我看你也就剩下胡搅蛮缠的劲儿了，得，我也不和你争论这事儿到底该来证明才合理了，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就认定是我偷了你家的鸡？”
“虽然没有证据，但我觉得就是你偷了我家的鸡！”
许大茂说的斩钉截铁。
顾兴安摇了摇头：“那如果我能证明我家的鸡不是偷得你家的，你怎么说？”
许大茂看了他一眼，张嘴就来：“只要你能证明，你说这怎么着就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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