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几句话里，透露着两个信息。
首先，就是浮于表面的所谓试炼，真假有待考察，但显而易见的重要。
其次，就是顾小桑口中的试炼，疑似是分开进行的，彼此之间无法见面。
这点很容易理解，属于传说特性的应用，散花天女就算不明白其中概念，但自家素女仙界，存在类似妙用，故，想要接受，并不算难。
像是没想到，顾小桑竟会如此“配合”，散花天女正欲再次开口，几位天女眼前的顾小桑，却突然消失了！
因为彼此站位不同，有人眼前依旧如故，有人却慌乱失措了一瞬，不同反应，导致了不同结果。
顾小桑踱步向前，身影介于虚实之间，若隐若现，似有若无，亦真亦假，仿佛行走于虚空之中。
她姿态曼妙而来，脚步一错，身体一旋，直接杀到散花天女身后，这时，顾小桑咯咯娇笑出声，状似喜怒无常，动手得毫无征兆，左手不带烟火气拂出，直去对方后脑，一记无生指施施然点出。
“红尘如狱，众生皆苦，轮回不止，忧患不休，怜我世人，有神天降，无生老母，真空家乡！”
“无生老母，真空家乡！”
一瞬间，顾小桑又不笑了，切换到另一副面容，眉宇空灵神圣，念念有词，有慈悲意。
千钧一发之际，有一根飘带突然伸出，缠绕在散花天女的腰肢处，意图将其拉拽离开原地。
但，作用并不是很大。
周围空气变得沉重，一层层往内里塌缩，似乎那里藏着一个巨大的漩涡。
散花天女的身体不受控制，这般全然无法自控的事情，让她凌乱慌张的一刹那。
可她终究是反应了过来，试着反抗。
然而，失去重心，不受控制，主动离开原有站位的天女，却不仅是她一个。
近乎是所有人，都像是丢掉重心一般，被顾小桑那漩涡所吸引，错乱了步伐，踉跄着靠近，被迫主动来投，像是个玩笑一般，散花天女的压力，的确是轻松了不少。
但是，却是以着自己人的性命为代价的！
一阵慌乱，白影闪烁，继而又是一拉一扯，一推一放，白影仿佛翩翩起舞，伴随着一道道身影的倒下，顾小桑动作轻描淡写，却渲染了一分血腥。
等散花天女重整旗鼓，调整好状态。
七大天女却也倒下了大半，只剩下三位！
这一幕，直接令她心都凉了。
“你……”
散花天女神情哀切，正想抬手，说几句话。
谁料顾小桑那娇俏绝美的容颜，却出现于近在咫尺处，令散花天女愣神一瞬，忍不住倒退几步。
“看着我的眼睛！”
顾小桑抢断式轻喝一声。
此时，散花天女身边，另外两位也于同一瞬间，悄然无声倒下，没死，却也不省人事。
……
顾谛此刻也没再去纠结怎么离开了，他突然意外地发现一件事情：“这里，倒挺适合修炼的啊。”
霸王人生中的最后一战，破碎了不知多少数目的神兵，埋葬了数之不尽的英雄豪杰。
能参与那一战的人士，毋庸置疑，基本都是天仙一级数的高手，等闲法身甚至都不配进入战场！
也因此，破碎于此的神兵，质量都格外得高，不得不说，这真的是意外之喜了。
《西华至妙经》是无生老母金皇时期的功法，金皇者，如字面意义那般，其乃金中之皇！
如此环境，对顾谛而言，是绝佳的修炼地点！
“恐怕除了那九重天的瑶池以外，是再找不到，能与这里相媲美的环境了。”
“不过……”
此时，结合曾经在天海源的经历，以及极其异常的修行速度，顾谛已经猜到，霸王传说遗蜕所支撑的这处秘境，跟外界环境存在时间流速的不同。
也算是搞清楚了，那突如其来、一股脑儿涌入脑海中的记忆，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办啊……”
虽然已经整理好了情绪，但顾谛却意识到一点——发生这样的事情后，他跟江芷微的关系，或许，能有机会跨越性发展。
“可惜，芷微好像没保存下那些记忆。”
顾谛对此无不遗憾，有点怅然若失。
这种命定一般的姻缘，有说不出的宿命感，女性偏向感性的思维方式，哪怕并不信命，也会为此触动，更何况……两人之间，那是真的有轮回！
顾谛内敛着情绪，没再去多想，算算时间，距离死亡任务差不多就剩一年了。
他也需要争分夺秒修行才是。
不过，顾谛也意识到了，单纯的一昧修行，似乎并不能令他出现质的突破。
以伏皇八卦卜算到的契机，并非是指此时。
于是，顾谛在追赶着进度，在成功将《西华至妙经》的修行，推进到开窍境界后。
他就暂缓了苦修，并转而研究起了秘境。
顾谛其实一直都在好奇一件事情，他盯着霸王那死而不朽、依旧霸道绝伦、仿佛震撼着天地一般的身影，若有所思着。
“当初霸王那一战，后世记载不明，很不详细，如我前世的身份来历、甚至存在，都没得到描述，当然，无法尽善尽美，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但，能够明确的是……我的前世，的确是死在了这一战里面。”
从方才前世跟他的对话，能窥出蛛丝马迹。
那么，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也就来了。
他的……遗蜕呢？
为何此地偏偏就只剩下了霸王的遗蜕？
就顾谛所了解到的，原着是明确过，地仙就能留下来遗蜕，甚至能充当大势力底蕴。
霸王就算强极一世也总不至于，举着霸王绝刀，把每一个对手都砍得一点痕迹都不剩吧？
而如果动手脚的人，不是霸王，那又是谁？
这处战场，称得上是名副其实的宝地，但顾谛的收获，却仅限于神兵碎片堆积的大环境。
除了霸王遗蜕，就再没见到任何一位法身的遗蜕……总不能，又是阿难在搞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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