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制器材清洗完毕，戴维默默地开始正式炼制。
伊苏太太的这一番操作，算是真正把整个实验室所有学徒的注意力都彻底吸来了。
这下两个原本还在炼制魔药的学徒，在自己这一份炼制失败之后，也都停止了炼制，转头“观摩”戴维的操作。
伊苏太太对此也不说什么，性格随和的她只是笑眯眯地看着。
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炼制魔药，戴维本来以为自己会紧张。
但是等到他真正上手的时候才发现，除了最开始的时候心跳的快了一拍之外，随着实验的进行，他并没有因此而出现任何差错。
这几天时间内已经连续炼制数百次精神水了，毫不夸张的说，除了关键步骤之外，剩下的他闭着眼睛都能完成。
虽然用的是新的实验器具，但是本质上与自己的那些没什么不同。
也就是自己用的烧杯换成了圆形的玻璃烧锅，动物油喷灯换成了更高级的魔力喷灯。
使用方法，其实并没有太多区别。
而且，因为魔力喷灯的火焰比起动物油喷灯要更加好操控并且更稳定的原因，他在这方面需要耗费的精力更少了。
炼制反而更加容易了些。
将精神叶煮沸，再挑出，戴维有条不紊地继续着炼制。
“看着还像模像样的，谁知道是不是样子货……”
那个叫艾尔的二等学徒撇了撇嘴，偷偷吐槽了一句。
实验室就这么大，他这句话别人自然也都听得见。
戴维听在耳中，却没有任何反应。
炼制继续，一直到前面的步骤全部完成，顺利进入浓缩步骤时，他这才感受到丝丝的压力。
万幸玻璃烧锅的魔力传导性能和他的玻璃烧杯没什么区别，不需要额外适应。
突然，圆形的玻璃烧锅中，里面的溶液开始微微暴沸起来。
等着看热闹的艾尔眼前一亮，正准备出口再吐槽一句，却看到戴维小幅度改变了魔力输入的速度。
刚刚才露出暴沸迹象的溶液，又重新平静了下去。
“这……”
望着这一手，艾尔和其他的学徒气息一滞，旁边的格伦眼前不由得一亮。
“好家伙，这才几天啊……熟练度高了这么多？”
“这小子，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变态啊……”
戴维这时候早已全神贯注地感受着锅中的溶液，对于外界的声音再没有任何反应。
在他的控制下，玻璃烧锅中的溶液越来越少。
终于，当溶液的浓度到达了要求，戴维关闭了魔力喷灯。
将烧锅中剩余的溶液倒出，一份精神水就算是炼制成功了。
“啪啪啪。”
格伦在旁边乐呵呵地鼓起了掌。
戴维擦了擦额头微微渗出的细汗，朝他笑了笑。
他现在看格伦倒是没开始那么反感了，当然，前提是他不要又突然吐出几根手指出来……
旁边的伊苏太太也露出了赞赏的表情。
刚刚那几个吐槽过戴维的学徒，这时候一个个闭嘴了。
戴维可能不知道，但是他们自己对比过了，就单单这第一份精神水的炼制，换成是他们来，也未必会比戴维强上多少。
虽然有人还在和自己说这是实验器材上的差距，但是明眼人也都想得明白。
他们这些学习魔药学时间比戴维久的，境界比戴维高的，在这一份精神水的炼制上都没有自信能比的过戴维的话……
那么这无疑说明，这家伙之前说的成功率，搞不好还真的不是假的。
接下来的炼制，也如出一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用了更好的实验器材。
又或者是因为实验室里的环境要比住处更好的原因。
戴维发现自己炼制的意外的顺利。
十份材料全部用完，竟然出乎意料地成功了七次！
这甚至都比他平常的六次要更高了。
随着他一支又一支的炼制成功，本来还等着看笑话的学徒们，纷纷沉默了。
而现在，望着桌子上的那七管精神水，实验室里的学徒都有人开始怀疑人生了。
七瓶？
这是七瓶？
七成概率？
这……
有人都说不出话来了。
眼前看到的这一幕，委实超越了他们的认知。
甚至就戴维的表现来看，这也不是能够用运气好来解释的事情。
“呵呵，我偷偷告诉你。”
格伦这时候贱兮兮地过来。
“其实咱们这几个学徒，旁边那几个，水平次点的，到现在炼制精神水的成功率也就四成。”
“就算是我，也就勉强能维持在五成……哈哈！”
“至于你这个七成嘛……啧啧。”
戴维听完，真想捂住自己的额头。
这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开始说五成的时候，大家看自己的眼神为什么这么怪。
为什么平常看起来没那么不好说话的学徒，竟然也会出言嘲讽他。
原来不是他们看不起新人的原因……
而是因为自己给的数据太变态了？
自己好像……是太小看Lv.2了？
戴维这时候才反应过来。
在完成任务，获得那100点学科经验值升级魔药学到Lv.2之前。
学习了一年的魔药学的他，熟练度也不过是只有22点而已……
要知道，他可不算是天赋差的那一批，而且他的努力程度也不比别人差。
而现在，Lv.2，相当于超过了Lv.1一整个维度的熟练度……
好像真的有点夸张了？
“七成就七成嘛。”
伊苏太太乐呵呵地走了过来。
她满意地拍了拍戴维的肩膀。
“小戴维，今天表现很不错。”
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
“按照之前说好的，今天之后，你就是我伊苏·德尔的学徒了。”
她并没有问戴维愿意不愿意的问题。
堂堂正式巫师，是不屑于问出这种问题的。
戴维既然愿意参加了这个“赌约”，那么完成之后，就不存在他愿意不愿意的事了。
哪怕伊苏太太脾气再好，在这种事上，和其他的巫师也是一致的。
对于正式巫师而言，别说是普通人了，就算是一等学徒，在他们看来，也是和蝼蚁没有什么区别。
双方的力量差距，不是一个级别的。
不存在什么同意不同意的选项。
好在，戴维也没有丝毫拒绝的意思。
对于能够成为自己一直很敬重和感激的伊苏太太的学徒，戴维是打心眼里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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