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进行一定的寻找，只不过不一定能找到。”
奥黛丽说道，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找到这两个隐秘组织，她心里想到，自己可能要付出金镑，作为给“隐者”的报酬。
至于“太阳”戴里克，则诚实的表示自己从来没听说过这两个名称，没法帮上忙。
克里斯呵呵一笑，说道：
“没关系。除了‘愚者’先生刚才提到的不灭定律和守恒定律，其实，还有一个定律，叫做‘非凡特性聚合定律’。”
聚合？
其他人咀嚼着这个词语的意义，但都没有特别清晰的认知。
“隐者，聚合是什么意思？”奥黛丽率先开口。
克里斯也没卖关子，看了“愚者”先生一眼，回过头来解释道：
“所谓聚合，就是汇聚、集合的意思，”克里斯用一种“教导”的神态继续说道，“非凡特性聚合定律，是指同一途径高序列的神奇物品，会间歇性、无意识地吸引该途径中低序列的非凡者。”
话音刚落，克里斯体内突然有一种魔药消化的感觉，他立即抬头看向克莱恩，给出一个念头，一个将脑海中所想的物品具象化的念头。
克莱恩意识到了“隐者”的请求，微微点头，表示允许。
他应允的瞬间，克里斯的面前，出现了一张又一张羊皮卷轴。
接着，克里斯把自己想说的话具象到了卷轴中。
而这几张卷轴，无声地飞到了几人的面前。
克莱恩也给出念头“复制”了一份，让卷轴飞到自己面前。
奥黛丽和阿尔杰看着这场面，不禁对“隐者”的身份又产生了怀疑。
“隐者”和“愚者”先生的关系，竟然好到了这种地步？
他们不知道的是，克里斯也是一脸惊恐。
“罗塞尔大帝曾经说过，‘凡是分离的必然聚合，凡是聚合的必然分离’。
这种聚合影响，是无意识、间歇性的，但高序列非凡者会有一定的察觉……
而且，聚合到一定程度，会出现一定的分离、排斥趋向……
相近途径，也存在着非凡特性聚合定律……”
随着一句句极为隐秘的知识出现在虚幻的羊皮卷轴，克里斯真切的感受到了体内魔药的消化。
“卷轴教授”魔药，全部消化了。
克里斯突然感到头晕目眩，视线模糊，眼前的画面变得虚幻。
他觉得自己如果再不集中精神，甚至会昏倒在灰雾之上。
他立即进行冥想，在脑海中勾勒出那本闪着星光的原着。
克里斯的魔药消化太过迅速，给他的精神产生了很大的负担。
然而，如果他是在“星之岛”上将魔药消化完毕，并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但他是在克莱恩的“源堡”上消化魔药的，这里，灰雾之上，并不是他的主场。
克里斯轻轻揉着太阳穴，尽量不把自己的异常表现给塔罗会的其他成员。
而此时，灰雾之上的众位成员都看着眼前的卷轴，心中各自有着独特的思考。
克莱恩看着“凡是分离的必然聚合，凡是聚合的必然分离”这句话，有些许感触，但仍然不是特别清楚明白。
如果按照“隐者”所说的聚合定律，那前半句话很容易理解，可是后半句话呢？
已经聚合了的，又如何分离呢？
难不成罗塞尔大帝是为了押韵，造出一个“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短句？
他捏着下巴思索片刻，抬眼缓缓说道：
“‘隐者’，对于罗塞尔·古斯塔夫的这句话，你是如何理解的？”
……他和“愚者”先生的关系果然不一般！
听到“愚者”这个问题，奥黛丽很是羡慕克里斯，甚至有些小小的“妒忌”。
为什么“愚者”先生不考验考验我呢？
奥黛丽鼓了鼓腮帮子，静静等待着“隐者”接下来的回答。
克里斯恢复状态，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愚者’先生，我认为，这是一个比较容易得到答案的问题。”
他环视众人一圈，淡淡说道：
“高序列非凡者并非永生，他们也会死……”
对于这个回答，奥黛丽只是小小感叹了一下，而阿尔杰则是心中一骇，立即把视线投向了坐在上首的“愚者”。
“是的，”克莱恩点点头，淡淡续道，“即使神灵，也会陨落。”
他微微抬起下巴，缓缓说道：
“传说中，世界万物，都是由那位‘造物主’演化而来。”
确实是这样，最初造物主是一切的聚合，是光明与黑暗的集合，是正义与邪恶的集合，聚合着任何事物的正反两面……
克里斯心里想到。
而奥黛丽、阿尔杰和戴里克都对“愚者”的这句话有着大同小异的认识。
前两者都从自己教会的教义中，了解过创世神话，而后者所处的白银城，本身就对“造物主”有着近乎狂热的崇拜。
只不过两个“造物主”不是一个，白银城信奉的，其实应该叫“远古太阳神”，是一位穿越者。
难道造物主祂……
“太阳”戴里克埋下脑袋，左右甩了甩头，想把内心的负面情绪排开。
无论现实如何，真实情况是怎样的，我一定要成为“太阳”，和我的族人们离开黑暗，找到光明……
此时，心中有这种情绪的，并不只是戴里克一人，克里斯也有类似的情绪。
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对自己引出的这个讨论感到了一丝不安。
自己背后的那位“永恒存在”，也是一位神灵级别的存在。
这无疑是对祂的亵渎。
克里斯立即在心里做起忏悔。
终于，“正义”奥黛丽开口转移了这个涉及神灵的沉重话题，她抬头问道：
“‘愚者’先生，‘观众’途径在高序列能和哪几条途径进行互换？我可以支付报酬，价格您定。
我也可以打给您眷者在贝克兰德银行的不记名账户上……”
克里斯本想回答，但听到奥黛丽问的是克莱恩，也就按耐住了回答这个问题的欲望。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愚者”竟然把目光投向了他。
“‘隐者’，你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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