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正宗白鸟!你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别意气用事,不然我怎么放心你离开我办事?”“旭山”话语严厉。
被“旭山”呵斥的军服年轻人自觉闭嘴,神情依旧透露出不忿。
“算了,附近港口黑手党的新星了解得怎么样了?”
“芥川龙之介的信息已经送到情报部门。”正宗白鸟答复,“是横滨当地线人搜集来的消息。”
“对方可靠吗?”
“山田花袋是很早以前就吸纳的线人对象,本人对于生活没有太大志向,也是聪明人,不会在任务的消息中动手脚。”
“你心里清楚就行,情报工作要是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那就是南辕北辙的事情了。”
“旭山”说。
“比如前阵子偷偷潜入日本的钟塔侍从,据说就是被不知道哪里放出来的情报给骗了,不知道又为了谁作了嫁衣。”
“他们太显眼了,一旦明白组织的运作机制,在大胆又别有用心的人眼中,是很好利用的对象。”正宗白鸟评价。
“不错。”“旭山”点点头,“还有一点,他们无所谓情报真假的前提是利益够大、自身实力够强能应付可能出现的损失。”
“这是我们不能相比的劣势。”
正宗白鸟眼中流露不悦,很快强迫自己低下头。
“哎,其实我也知道你的想法。”“旭山”又说,“但是啊,别看人家光辉亮丽,说不定组织领头人比我还焦头烂额呢。”
“……”正宗白鸟沉默几秒,说,“您真是太谦虚了,旭山大人。”
比起外人,被收为“旭山”心腹的正宗白鸟知道更多这位长官的消息,知道他正在做的和已经做到的是怎么样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儿。
正是如此,正宗白鸟心服口服,愈发敬佩、听从“旭山”的妙言。
“谨慎骄傲自满。”“旭山”神色平静地敲打身边的从属官。
“还有之前说的那件事儿……”“旭山”低头拿起从传真机吐出的一份文件,“放出去的风筝,该回收线了,我说的不只是小林多喜二。”
“那位特殊的……旭山大人不是说他是内阁……”
“我骗别人的说辞你也信?”
“旭山”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似乎怀疑正宗白鸟怎么会有这么不符合正常水准的想法。
要是“旭山”也有一副广津和郎到手的异能力产品,说不定也会对站在身边的年轻军官用上。
“可是……”正宗白鸟踟蹰着露出困惑表情。
“我是那些大人们派出的眼睛,我做的事情,当然也是那些大人想我做的事情,是他们的意愿。”“旭山”意味深长说。
“既然他不想待在港口黑手党,让他回来吧。”
“哦,错了。”
拿着文件走到隔间门口,“旭山”拉开门。
“理由自己想,‘邀请’他回来。”
“职务……他在港口黑手党做的是资金方面的工作对吧?期间似乎也用过我们这边的人手。要是他猜到的东西多,把他扔到猎犬去。我们的国民英雄之前答应过我吧?卧底也好捣乱也好就算是维持在港口黑手党的生活态度——猎犬那支部队也需要些新鲜血液,闹些变动了。”
“要是一无所知……他愿意让你这么想,那就随他选吧。哪怕去仓库做个保管员都行。”
“为什么?”正宗白鸟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恕我直言,旭山大人您对那个少年的态度确实很奇怪。”
“白鸟,你是今天第二个这么说我的人了。”
没等正宗白鸟问“谁是第一个”,“旭山”已经自顾自轻声说,“说不定……我真的是他的父亲呢?”
正宗白鸟从身后打量着“旭山”,“您不是不久前才过了生辰?……就算是年轻的错误,那也太‘年轻’了。”
“信息是可以造假的,不要让我向你重复常识,白鸟。”“旭山”说。
“当然不。——我只是不觉得连档案里‘普通人’属性都不会避讳的旭山大人,没有理由标上一个虚假的年龄。”
“因为……算了,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旭山”自顾自笑了,“白鸟,去做事吧,别打探我了。”
“好好提醒猎犬他们对我们的承诺。”
“等等、在此之前,有个问题!旭山大人,该怎么样做还是得请教您的指示。”
“你说。”
“‘猎犬’是五人特供编制,已经满员了。”正宗白鸟说。
“什么时候你白鸟需要我教你怎么做事了,还是这种事儿?”
“旭山”语气微妙,脸上露出微笑,看向正宗白鸟。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去做这件事儿吗?”
“旭山”收回目光,一字一顿地说,“年轻人年轻气盛,不知分寸……”
“猎犬没有空位?”
“旭山”嗤笑。
“还不简单,一换一,让他们自己腾人手。”
“我会死的……”正宗白鸟脸色一苦,抱怨,“猎犬队员那都是怪物。”
“而且,猎犬的队长还是我们的战争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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