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
她压低嗓音暗骂了声:“那些人背后究竟有多少灰色产业？”
“数不清，越是这样财权兼有的人，背地里的黑色产业越多。”
顾言司冷笑一声，好整以暇端起一杯她餐车上的甜酒，视线一直牢牢盯着几名可能与关爷交往密切的中年男人。
他借着喝酒的姿势低声问了句：“之前你看见那群小姑娘里有华国人了吗？”
阮雪摆弄着餐具，飞快说了句：“很少。”
此话一出，她才发现顾言司这个问题的矛盾之处。
连他这样的身手和胆魄都能被关爷从华国掳走，当作器官贩卖的交易工具，那些稚嫩漂亮的少女怎么可能逃过魔爪？
“因为大部分人到了这边水土不服，又天天挨打，惊惧交加之下根本撑不到拍卖那一天。”
顾言司眸光沉沉，闪过一丝阴鸷的恨意。
“很大一部分小姑娘，长得不够漂亮，命也不够硬，关爷会趁着她们奄奄一息的时候，直接将她们杀了。”
佯作摆放餐点的阮雪动作一顿，浑身汗毛渐渐竖起。
分明宴会厅里温度不低，但她还是由内而外地发冷。
顾言司：“我看见过他们处理那些少女，人都被掏空了，哪怕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所以我一开始才劝你不要这么快参与这件事。”
阮雪抬眼看向他，眉头紧皱：“所以你现在是在劝我尽快放弃吗？”
她有些生气，一时间压不住音量。
顾言司余光扫了眼周围并没有异样，磁沉的声线安抚道：“不是，只是告诉你关爷手段比想象中还要残忍千百倍，我不放心你。”
“不放心我，就好好配合我救她们。”
阮雪一甩头发推着另一辆酒水点心几乎空掉的餐车，转身走向后厨，抬手时指尖敲了下自己的耳蜗，示意顾言司随时联系自己。
顾言司眉峰微挑，忽地有些头疼。
这两天的重头戏可就是拍卖那些少女，他们如果要采取行动，势必会惊动其他人，到时候，会馆里的监控和安保系统一定会全方位开始搜捕他们。
要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才行……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的光头男人拦住了阮雪的去路。
笑得谄媚又放肆，视线不怀好意在阮雪身上扫来扫去，开口道：“哟，这小妞儿，戴着口罩都能让哥哥我眼前一亮。”
他说得没错，阮雪穿着服务生的工作服，脸上还罩着大大的口罩。
但即便是这样，也依旧掩盖不了阮雪凹凸有致的身材和一双清澈明亮的眼。
男人不怀好意靠近她，端起她餐车上残存的一杯酒：“陪哥哥喝一杯再走？”
男人面容猥琐，说话的同时手不规律的碰到了阮雪的腰。
站在不远处的顾言司神色一沉，心中顿时不悦，朝着阮雪这边走来。
阮雪冷冷瞪了眼那光头，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让开。”
光头估摸着也不是什么硬茬儿，最多就是关爷手下的一个小打手，有些忌惮阮雪是关爷身边那个阿九的女人。
被阮雪呵斥了一声，自讨没趣地摸摸鼻子走了。
顾言司见状，这才止住了要上前的步伐。
他愣了愣，忽然勾唇一笑。
背锅的这不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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