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找到吕伋，讲了实话。前因后果说明，“为此艾侯长期派人到朝歌盯我，还曾找我打架。这孩子真是心气难得，我一眼相中。今日是想请你鉴证，以后万一要有事或是有机会，你要证明我给你讲了实情的。”
吕伋想，和你也不是很熟，仅攀了个兄弟就顺杆子爬，甩个难题给我。罢了，也没多大事，真是人才，那也是我周的人才不是？自己敢担当说话响当当人设不能倒。一口允诺，“没问题。到时有我。”
临出门咋舌，“那小孩是不是人才我不知，但他那伊人是真好看。若给咱外甥做媳妇该多好。”其实厌子剃秃的前额头发还没长好，但不掩其明艳。
武王嫡子颂才十岁，厌子都快十五了。伯懋父严肃说，“这可开不得玩笑。我们要成人之美，不能棒打鸳鸯。”
“是是是。您情操高。”吕伋笑着走了。
9.
武王先是宽恕录子圣罪行，随后册命其为商君。录子圣死里没气陪着走完所有礼仪流程，周人都摇头。
微子启愤愤说，“望之不似人君。”
录子圣远远听见他话。怒火在燃烧。装还得继续装。
从一出世，作为嫡子和三个月就被封的太子，帝辛和妇录对他寄予无限期望。从小便有惊人灵力，受过最好教育，三岁时，帝辛元龟卜算，“太子四龙救商”。一直没理解何意。越长大，越觉儿子怪异。直到龙马出现，帝辛才知晓，儿子真正身负使命。
那一次，父子谈了很久。
“儿子啊，高宗三年不言不语，你是十几年不言不语，一说果然思虑很深。”
所有问题，别人说，帝辛一定大怒。儿子说，他认为一针见血。
录子圣并不认为强压五大诸侯不对，“你做错的唯有一事，杀比干。大错特错。不能克制自己暴怒，因此丧失人心。”
“我一直在后悔。”帝辛终于说了实话。认错就是软弱，他第一次在人前表现出软弱，不过仅仅是对嫡子。
“今后当如何？”
“你用灵力尽力一搏，能造成敌人多少损伤就尽量最大化。之后交给我。”
“难道目前形势已无法挽回？”
“暂时的挫败已成必然。但物极必反，无经验的敌人马上会四分五裂，骄傲的商人会重新团结，我只需到时你给我灵力。我会四龙荡寇。”
帝辛抱玉自焚，是兑现对儿子最后的承诺。在那熊熊火烧起时，万人痛哭声中，马在向龙急变，他也在向龙急变。他是从所未闻的人龙。表面上的枯灰，是因真身可随时在云端，一只巨龙藏在云海深处，俯瞰寰宇。
10.
在大礼末，伯懋父经过商君身边，小声说，“欢迎你成为我可敬的对手。”
录子圣浑浊的目光突然无比明亮。
“还有三年。”伯懋父神秘一笑，走开了。
录子圣目光又浑浊下来。
没人注意两人对话。可商君内心翻江倒海。
他看透我了。
所有预想中，伯懋父是唯一变数。他突然来，突然变到六段，突然又投周。
他为何说三年？准确如此？
他要成为我最大敌人？他使命是对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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