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娃子‘嘿嘿’一笑，“寨主，他想加入我们。”
“为什么啊？”
“他想拜你为师。”
“对对对，对”大龅牙激动的道。
“为何？”楚阳一脸茫然，我魅力这么大吗？
“寨主，是这样的……”
莽娃子开始为楚阳讲解。
九年前，梁师都才启兵造反，准备以强盗立国，这大龅牙和鸡窝头跟着他们养父卖艺，就这样来到了夏州。
那是两人也才二十岁，加上有点江湖武艺，就加入到朝廷镇反军中，结果加入进去当天，镇反军就被梁师都灭了，他们的养父也死了。
这两人运气也好，带着十几个稍有武艺的镇反军杀了出来。
但还是被那个城门将抓住了，这城门将本身就是盗贼，就把他们收成小弟，建立了一群马贼，为自己搜刮财物。
两人想为养父报仇就答应了，打算找机会暗杀梁师都，可是当了马贼不久，梁师都把都城安排到延州，梁师都自然也去了延州，报仇的事自然也实现不了。
这二人也想过，跑到延州去报仇，但城门将安排了一些人在他们的马贼队伍中，跟本就离不开。
只能暂时留下，他们两兄弟呢，鸡窝头脑瓜子灵活点，就说先做马贼，都机会成熟，也向梁师都一样造反。
二人这马贼一当就是九年，城门将养马贼这事，肯定是不能让梁师都知道的，就让这二人当了马贼头，自己的心腹监督。
这些年二人，也就是劫财，没杀什么人，按鸡窝头的说法，这钱财抢来也不是他们得，抢多抢少都可以，犯不着杀人放火。
除非遇见顽固到底的人，那没法，只能杀了，他们不杀，监督他们的人也会杀，还会降罪给他们。
这二人说起来也是可怜人。
楚阳听完后点点头，看向大龅牙，“怎么说来，你拜我为师，是要去报仇了？”
“对对对对，求求求你收收……”大龅牙说着跪了下去。
“他叫什么名字？”楚阳不再看大龅牙，看向莽娃子问。
他实在不想跟结巴说话，不是说他歧视结巴，而是，他是个急性子，这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他会抓狂。
听见楚阳问这个，莽娃子憨憨的道：“寨主，他姓姬，名大毛。”
“鸡窝头，是二毛？”楚阳看向大龅牙。
听见又说起鸡窝头，大龅牙有些难受的点点头。
楚阳无语的摇了摇头，这名起的……
他对着大龅牙道：“我不能收你做徒弟。”
听到这话，大龅牙立刻拉着楚阳跪了下去。
“求你，求你收下我。”
这时他的口吃又好了，好像只有在情绪特别激动时会正常一些。
楚阳看了一下这大龅牙，确实很真诚，转而道：“看你如此诚心，就收你做个记名弟子吧。”
“谢谢您，谢谢您，谢谢您。”
大龅牙对着楚阳不停的磕着响头。
随后楚阳还问了大龅牙这些年存了多少钱，打算替他保管。
所谓的保管，当然是存道明月钱庄。
结果大龅牙，从身上拿出来三十文钱递给他，说是拜师费。
楚阳让他自己收好，拜师费就免了，随后又从大龅牙口中得知，这九年他为城门将搜刮了近千两黄金，万两白银。
可惜的是，大龅牙不知‘城门将’把钱藏在了哪里。
这钱对楚阳来说还是有些诱惑力，就说拿一千两黄金，氪在系统里，那就是几千万吹币啊。
楚阳把大龅牙的情况理解完后，就让他回去准备一下，明天他们就会启程，还让他问问有没有愿意跟他们一起去泾州的兄弟，可以加入他们。
大龅牙自然是开心，除了那些监管他们的，剩下的兄弟都还可靠，也都是穷苦人。
在大龅牙退出房间后，莽娃子留了下来。
他看着楚阳犹犹豫豫的，一欲言又止的样子。
楚阳白了他一眼。
“有事就说，像特么婆娘一样。”
莽娃子挠挠头，“寨主，我也没啥事，就是，就是……”
“怎么你被大龅牙传染了？”
“不是寨主，我是看今天那个书生有些眼熟，寨主，你没发现吗？”
“城门将旁边那个？”
“嗯，好像在哪见过。”莽娃子点点头。
楚阳眼睛看些房梁，回想着当时书生与他说话时的样子。
“哎哟，好像还真有点熟悉。”
楚阳嘀咕了一声。
接着看向莽娃子，“那张肖像画还在你身边吗？”
莽娃子一愣，“什么肖像画啊？”
楚阳说的是，他们在长安抓到劼利可汗时，从劼利可汗嘴里，得出那个传消息的人。
当时画了肖像的。
结果现在莽娃子居然还问什么肖像画，看来是把那些事全忘了。
气得楚阳，伸出手指狠狠的指了指莽娃子。
没好气的道：“就在长安画的那张肖像图。”
“莽娃子啊，莽娃子，你这脑袋长怎么大，都装的啥啊。”
“寨主，我对你可是忠心耿耿啊，满脑子都是你啊。”莽娃子慌忙的解释，他以为楚阳在怀疑他的忠心。
这话把楚阳说的很无语，他是意思是，莽娃子你脑中装的是豆腐渣吗，不过莽娃子，天生脑壳不灵光，只知道忠于楚阳。
这让楚阳就不好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了，错出来自己不就是豆腐渣了吗。
“我没说你不忠心，我问你，那张肖像图还有吗？”
“我的莽子哥诶。”
“喔！”莽娃子突然明白过来，看着楚阳缩了缩脖子，嘴里蹦出两个字。
“没带。”
“……”
“得了，你出去吧。”楚阳无语的对着莽娃子挥手手。
莽娃子是脑壳有些不灵光，楚阳呢又是急性子，但他也没有看不起莽娃子，两人关系很好。
他一直把莽娃子当亲兄弟，莽娃子反正也被楚阳打击惯了，无所谓的，这在他看来，是感情到位的表现。
换其他人，楚阳早就发火了。
说起来现在莽娃子是楚阳警卫，也算是秘书团，自然要踹一份肖像图在身上的。
也就是莽娃子敢做事虎头虎脑，在明月寨，楚阳容忍度最大的就是莽娃子和赵荃。
在莽娃子走后，楚阳又安静躺在桶里，将帕子折成条搭在眼睛上。
静静回想这那张肖像图，最他确认了，这书生就是那个人。
难道是梁师都的人？
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答案，索性就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总有天会真像大白。
他起身抹去身上水珠，穿上衣服，向着厨房走去，准备好好的准备一顿晚餐，这些日子可是辛苦了他的夫人们。
东奔西走的，夫人们都瘦了，以前一手刚好握下，现在还有点空余。
明显是营养没跟上，瘦了嘛，得吃点好的补上。
当他走向厨房时，正好遇见了杨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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