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芬也知道白芊芊这点底子，再表演什么才艺都没用！
但新剧的宣传还是要继续做下去的，这么多媒体在，被一个写书的新人抢了风头，以后拿什么做营销？
陈燕芬瞥见在后台等候安排的白雨欣。
白雨欣披着一件黑色的长棉衣，冻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小助理正在给她递刚泡好的姜茶。
陈燕芬忽然有了主意。
她拍拍白芊芊的手，柔声哄着：“芊芊，你别急，你先在这里待着，对镜头摆几个pose，我去解决！”
“真的？”白芊芊将信将疑。
陈燕芬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脸，“真的，相信我！要美，美美的，记住了啊！”
她让几个助理过来照顾白芊芊，然后独自想着另一边的活动场地走去。
歌声还在继续。
“峰已回路已转，此情何苦枉断肠。”
“爱是没有人能够解开的两难。”
“了了断圆了谎，莫道当时已惘然。”
“当作生命里最美的转弯。”
张寒唱完最后一段副歌，那些听得如痴如醉的观众才回过神来。
热烈的掌声再次响起。
“太好听了，再来一个！”
“不要停，一直唱！”
“这水平能秒杀歌坛百分之九十的混子了！”
张寒淡声说“谢谢”。
热烈的掌声又响起来，里里外外的人群拼了命鼓掌。
楼上的观众也开始鼓掌呐喊。
那声音简直要把商场的楼顶给掀掉！
陈燕芬踩着高跟鞋，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人群里挤进去。
张寒个头高，早就看见陈燕芬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的样子。
他知道这个女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张寒倒想看看，她跑到这边来干什么。
“好了，今天先到这里好不好？”张寒故意对观众说。
观众马上大声抗议：“不行不行，我们还没听够呢！”
“那……”张寒拖长了语调。
陈燕芬看准了时机，立即向他挥手，表示有话要说。
张寒趁机对围观的人说：“先暂停一下，我有点事，签售会很快就开始了！”
一位大胆的美女说：“你就把我们晾在这里了吗？青枫，你好狠心啊！”
众人发出笑声。
彭主编立即上前解围：“朋友们，先让青枫休息一下，去准备签售会，我们请另一位歌手上台来演唱好不好？”
不等观众说话，彭主编立即向他朋友挥手。
这朋友在本地和网络都小有名气，有些爱好音乐的观众也认出他来了。
“这不是三哥吗？三哥也来了！”
“三哥来一首你的《等候》，我爱听！”
张寒将话筒递给三哥，转身向旁边走去。
陈燕芬赶紧颠颠儿地跟过去。
张寒还没开口，陈燕芬立即递上一张名片，热情地说：“青枫你好，我是金海娱乐的经纪人陈燕芬，白雨欣就是我带出来的艺人！”
对于这个开场白，张寒反感至极！
他自己就是经纪人，知道带出来一个艺人有多么不容易！
前世他跟艺人的关系也很好，手下几个最红的艺人，都把他当成亲哥看待！
可是这个陈燕芬，对白雨欣根本没有感情，只是把她当成挣钱工具！
从职业道德上来讲，张寒鄙视陈燕芬！
从感情上，张寒更是厌恶这个功利的女人！
但是，现在的张寒就像是一个演员，面具后的眼睛露着礼貌的笑意，双手接过名片。
他调整声线，低声说：“方女士，幸会！”
陈燕芬一看对方好说话，赶紧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的来意说明了。
“青枫，我刚才听到你唱歌，你是个好苗子啊！你有没有签约娱乐公司的打算呢？其实，写书挣不了多少钱，你也知道，现在值钱的是ip，出专辑，拍电影才挣钱！你也不甘心一辈子当个穷酸的作家吧？我看你的外形和嗓音条件都不错，我可以捧你，那时候你挣的钱会是现在的几十倍……”
看张寒捏着名片，没有表态，陈燕芬继续煽动。
“我不骗你！白雨欣就是我从素人一手捧到顶流的，你也可以！只要你肯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有愉快的合作……”
张寒带着礼貌的微笑，耐心听她说完，淡声说：“哦，我没兴趣！”
“……”陈燕芬直接被他整不会了！
没兴趣你不早说？
害她还费了那么多口水！
不过，陈燕芬不是个擅长放弃的人，她锲而不舍地劝说。
“青枫，可能你们文人清高，觉得写书神圣，看不起金钱，但你要知道你红了以后，就可以写自己想写的东西了，有些人在娱乐圈里混个三五年，就积累了一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
陈燕芬又说了一大堆。
张寒还是冷淡地说：“是吗？但我不感冒。”
陈燕芬快被气昏了！
这人怎么油盐不进的？
她看上的新人，还没有说能拒绝她的！
别人都巴结她，抢着让她来带！
这个新人凭什么？
张寒看出陈燕芬的怨念，他很想笑。
这女人越来越狂妄，她怕是早就忘了，自己的业务能力根本就不行，完全是靠白雨欣的天赋和努力，积攒口碑红了，才把她抬到一流经纪人的位置！
她还以为是自己的本事呢！
张寒不慌不忙，冷冷地瞅着陈燕芬。
陈燕芬只好退了一步，“这样吧，青枫，你看我们新剧宣传，你新书宣传，碰在一起也算是缘分，你就上台跟我们的女主演一起做宣传，我们来一个梦幻联动，对你的新书也有好处！”
张寒佯装被打动，点点头，但语气还有点犹豫：“听起来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就是不知道效果怎样！”
陈燕芬刚刚受了两次挫折，压根儿没注意到张寒用了谈判技巧，一点小的进步就得意起来，连忙承诺：“你可以跟我们的女艺人合唱，这不比你一个人宣传好多了吗？我们在周边城市还有几场宣传活动，到时候我们也邀请你一起，宣传你的新书！”
张寒笑了，“那行，我们走吧！”
陈燕芬高兴极了，总算是搞定这刺头！
她心里想的是，既然不愿意签约，谁还管你以后的死活？
书的销量跟她有什么关系？
只要把这一场活动做好，把他抢走的人气拉回来就行！
这边三哥已经唱完了，彭主编刚打算请张寒开始签售。
却发现人不见了了！
陈晓峰指了指对面，彭主编一看，好家伙！
张寒一身飘逸的古装，正跟着陈燕芬往对面走！
陈燕芬时不时还低语几句，像是在交待什么。
这家伙在搞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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