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致来了兴趣：“所以你在调查什么？”
小淑男不会无缘无故去酒吧的。
沈焰还是那句话：“关你什么事？”
他听说陈昊这几天也跟着一起去，于是扯着嗓子：“小淑男，你带陈昊不带我，这是偏心！”
沈焰将炒好的菜盛到盘子里，关了油烟机，他说：“少给我恶心，我问你，江淇那边怎么样了？”
他让周致去查江家佣人落水溺死的事是不是跟江淇有关。
总觉得江淇知道些什么秘密。
周致兴致一下子就没了：“那个女的啊，被老东西赶出家门之后，找了家酒店住下了。”
某天，他化妆成路人，不小心撞了江淇一下，趁着道歉的空档，在她的皮包上装了微型窃听器。
“然后呢？”
“最近都没什么动静，偶尔在酒店里发疯。”
发疯的时候又喊又叫的，声音又尖，差点把他耳膜给震碎。
沈焰吩咐：“继续盯着，看她跟什么人来往。”
他不相信江淇会就此安分。
“小淑男，”周致语气正经了些，“你要赶尽杀绝的话，在她头上随便扣个什么罪名就行了，何必这么弯弯绕绕的？”
类似的事，以前二爷干得多。
如今小淑男染了些他的习性，对这种虽见不得光，却干净利落的手段，应该不排斥了。
“不，”沈焰说，“她做过的事一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因为江漓说过，那个佣人好歹在江家工作过，就这么死了，怪可惜的。
他的小妖女有心了。
周致受不了他这么酸兮兮的语气：“行了行了，别说了，开门。”
沈焰：？
开什么门？
周致：“开门，我在外面，家里没吃的，过来吃顿饭。”
沈焰：……
不会做饭请你去外面吃或者点外卖，你很有钱，别一天到晚的上我这儿来蹭饭。
有人敲门，懒在沙发上的江漓听到了，起身去开门。
今天只有周致一个人：“嗨，小……不是，江小姐。”
江漓侧开身子让出空间：“进来吧。”
扑面而来的凉风，让周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沈焰从厨房里出来：“我没让你来。”
周致笑眯眯的：“你也没说不让来啊。”
小淑男不悦的眯起眼。
扣光你奖金！
周致进门，看了眼空调，面板上显示着温度。
十五度。
停尸房也没这么冷。
“那两家伙呢？”沈栖和苗苗。
这么冷，会把孩子冻感冒吧。
“沈栖带着去超市了，”说到话题上了，沈焰抓住机会，“阿漓怀孕了，最近没时间照顾两个小的，去你那儿住几天。”
反正是暑假。
沈栖好对付。
一套暑假作业，一部手机。
不是玩游戏，就是做作业。
至于苗苗，就有点难了。
早上起来要冲牛奶，中午要陪吃饭，晚上要哄睡觉。
周致瞪大眼。
凭什么？
“喂，这会让人误会的好吧！”沈栖十多岁了没关系，但苗苗才多大？被人认为是他女儿，他还怎么混？
沈焰突然觉得周致一个大男人怎么就那么多屁事。
“你心里没鬼，误会就误会了。”他还不是大大方方的带着两个小的进出？
周致心里没鬼，但是有女朋友。
“那我跟唐芯，我们谈恋爱时候怎么办？”难不成两个小的还在旁边看着？
沈焰觉得这根本不是问题：“你那儿空间那么大，让他们去楼上玩，你在楼下，能妨碍到什么？”
周致红了脸。
妨碍的。
非常妨碍。
他喜欢把唐芯压在客厅的沙发上。
这就像是从小喂素食长大的老虎，稍微沾了点荤腥就拦不住了，有时候小姑娘在他身边乖乖的看电视，脑子里都能跑出邪念。
沈焰把一盆红烧肉放在饭桌上，冷淡的扫了他一眼。
红了脸，红了耳根，一看就知道在想什么。
小淑男摇摇头，很客观的评价了一句：“禽兽！”
周禽兽：……
说得好像你自己不是似的。
他很不客气：“不要只会说别人。”
沈焰去了厨房，又端了一盆上汤娃娃菜出来：“我不是你。”
周致干脆不要脸到底：“那你老婆怎么大肚子了？”
还不是你“禽兽”的？
沈焰放下菜盆，晃了晃左手无名指上戴的戒指：“我和你，不一样。”
他有证开车。
不像周致，无照上高速。
周致：……
你赢了。
他看了眼今天的菜，强行转移话题：“你们家现在装菜都用狗盆？”
不怪周致这么说。
一个个不锈钢材质的汤盆，看上去确实像宠物食盆。
他还注意到另外一份小的：“这是干嘛，同样的菜为什么分开装？”
沈焰没答话。
等坐下来吃饭的时候，周致就明白了。
用大号汤盆装着的那些菜，都是江漓吃的。
周致不信。
以前又不是没跟小妖女同桌吃过饭。
那小鸟胃一点点，没吃两口就饱了，整个不锈钢饭盆装菜，忽悠谁？
然后……
他才开始动筷，江漓碗里的米饭就去了三分之一。
他夹了第一块红烧肉，江漓碗里的米饭见底了。
他米饭吃了半碗，江漓第二碗吃光了，包括盆里装的红烧肉和上汤娃娃菜，也都吃了一半。
周致被震惊到了。
他放下筷子，望着慢条斯理给自家老婆夹着菜的小淑男。
“诶，你老婆什么时候……”他形容不出那种感觉。
吃相并不难看，但称不上优雅，频率挺快，连咀嚼都不用，直接咽下肚。
“哦，医生说，怀孕以后要补充点营养。”
周致：……
这是“点”营养吗？
“点”的“点次方”了吧。
直到小妖女吃光了第三碗饭，周致一脸懵逼的看着她眼前的空碗以及另外两个只剩下汤渣的菜盆。
三碗饭啊！
还有那个红烧肉，满满一盆，最起码有一斤半猪肉。
那个上汤娃娃菜的量估计得用两颗大白菜。
这么多，全吃了？
小妖女肚子里怀的不是小小妖，是个大胃王吧？
觉得胃里还欠了点什么的江漓起身后礼貌了一句：“你们慢吃，我吃好了。”
她离开饭桌，去了电视机柜旁，翻开整理箱，拿出一袋薯片。
周致：……
还没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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