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然心底哼哼，到底还是来了，如何回答？告诉秦丞相萧晋南明日来府提亲？
沈洛然笑笑，故作不好意思：
“这种事，丞相应该去问王爷才对！”
秦松恍然，捋着胡须哈哈大笑。
笑过后，秦松面向众人，正要提议第二杯，沈洛然端起茶盅，对秦松道：
“丞相大人，小女以茶代酒，先敬丞相一杯，今日得丞相盛邀，又与丞相大人同席，属实惶恐。”
沈洛然一饮而尽：
“小女不能代天也不能代地，更不能代表任何人，只是刑部一个小小主事，在这里郑重谢过丞相大人邀约。”
沈洛然目光灼灼，要说的话表达得十分清楚，秦松听出了弦外之音，嘴角轻抬。
“看看沈主事，今日老夫只是宴请年轻人，沈主事就是我大魏最杰出的年轻人，仅此而已。”
沈洛然点点头。
秦松心底不快，因为提起第二杯酒，秦松正想说明晋阳王与沈洛然的关系，暗示大家萧晋南的态度是在四皇子这边。
沈洛然一句话把路堵死，秦松倒对她另眼相看。
本以为一个小姑娘，不过是在刑部靠着大家得点荣誉，没成想也是一个有立场，看问题通透的人。
又或者，这是萧晋南告诉她的？
想到此，秦松单刀直入：
“如今五皇子入驻东宫，沈主事怎么看？”
“啊呀，丞相抬举，小女没有任何想法。”
“哦？比起四皇子呢？晋阳王呢？别说沈主事连萧晋南想做太子都不知道？”
沈洛然摇头笑着：
“小女如果说不知道，丞相一定不信，那就当我知道吧。”
一句话把秦松怼住，沈洛然捏起茶叶，故作冲茶状。
秦松被呛，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大魏还没有人敢顶撞自己，沈洛然这是摆明了态度，要和丞相府作对？
难道这也是萧晋南的态度？一定要支持太子？
秦松看看水榭对面正在表演的歌姬，继续道：
“沈主事应该多融入京城社交圈，王爷也一样，这次是老夫单独邀请沈主事，下次晋阳王一起，来老夫府里多坐坐。”
沈洛然笑着把冲泡好的茶水递给秦松：
“丞相请，还是那句话，小女随时愿意来丞相府做客，别说丞相府，大魏谁邀请小女，小女都高兴前往，小女何德何能能得众人垂青啊。”
秦松接过茶盅，沈洛然继续道：
“至于王爷，还是王爷，即使将来我和王爷成亲，小女也不能左右王爷的想法，是吧，丞相大人。”
路堵得死死，秦松一点也没想到沈洛然居然这般聪慧。
斜眼看看沈洛然，笑意盈盈，小女孩的俏皮中带着活泼，眉清目明，一看就是爽快大方之人。
秦松微颌首，笑不达心。
茶宴进行过半，沈洛然站起身：
“丞相大人，茶水喝多了，小女和连翘出去一下。”
秦松点点头，目送沈洛然离席。
与自己预想的结果完全不一样，秦松本想宣布沈洛然与萧晋南的关系，顺便让大家看看沈洛然与自己同席，侧面也暗示萧晋南的态度。
萧晋南即使反对，暗示已经起了作用，京城传言四起，至少会引起太子和平亲王不快。
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自己低估了萧晋南和沈洛然！
秦松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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