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抛开这些之后,剩下的答案就很清晰了。
“雷霆之海!”枯萎之王兴奋的大喊。
这位皇帝高高的昂起头,跃跃欲试。
”这是亡国的有一次壮举,对巨人们的远征!就连名字我都已经想好了,就叫‘泰坦陨’......”
白蛇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陛下,请恕臣死谏。”白蛇跪了下来。
“白蛇,不要坏了孤的兴致!”
“绝罚卿沉睡,多闻卿出走,迦拉至今不愿领受戍卫卿的威权,天工卿堪称毫无战斗能力,律令卿至今远游未归......“
这位亡国大臣重重的低下头,贴紧地面。
”此刻,绝非和雷霆之海开战时刻。“
”啧。“枯萎之王不快的砸了下嘴。
不过倒也并未坚持。
毕竟所谓远征,不过是他又一次的心血来潮。
”那就再度征收一次血税!“枯萎之王挥了挥手。
”正好孤看王都附近的血海似乎薄了不少。“
”两周前刚刚征收了一次,现在正是血海最为丰盈的时刻。“白蛇重重的叹了口气。
”至于你觉得的‘薄’可能是因为您上一次看血海的时候是八十年前。“
当时,正值第二次诸界之战。
”不如举办一个天下第一武道大会,让孤看看我亡国之勇......“
”您是希望那些统治者去打生打死吗?否则所谓‘天下第一“太过沉重。”
“不若筹办一次选妃......”
“恕臣冒犯,陛下,宫中妃子早已远超先帝繁多,陛下应当戒色......”
皇帝愤怒的一巴掌拍到墙壁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你是皇帝还是我是皇帝!”枯萎之王勃然大怒。
“您是。”
“那就听我的!”
“臣死谏!”
冰冷的长剑横在了老人枯瘦的脖子处。
枯萎之王冷酷的开口:“白蛇,莫非你真以为孤不敢杀你。”
白蛇闭上了眼睛,面色从容。
“臣愿一死,以报先帝与陛下的恩情,但答应陛下的胡闹之举,却是万万不能。”
枯萎之王手中剑刃微微用力,已然在老人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不过,最终这一剑终究是没能彻底落下去。
皇帝随意的将那象征皇权的宝剑丢在了地上,愤懑的坐回了王座。
白蛇低着头,毫不在意脖子上不断渗血的伤口,一言不发。
突然,一块白布盖在了白蛇的头上。
“御前失仪可是死罪啊。”枯萎之王冷淡的说道。
“还不快处理一下你那令人不快的姿态。”
白蛇先是一丝不苟的叩谢,随后才简单的将脖子上的伤口包扎。
然后,枯萎之王开口。
“宣导卿。”他说道。
始终致力于当一个没有存在感听众的宣导卿愣了一下。
“臣在。”他连忙回应。
“孤似乎记得,在几十年前,似乎有个什么角斗场是吧。”枯萎之王没头没脑的说道。
“您指的是......”宣导卿愣了一下。
随即,在那一本记载了亡国历史的书本之上,手指快速的翻阅。
最终,落在了一个名字上。
“是的,陛下。”宣导卿垂首。
“您曾在七十二年前驾临过那个角斗场。”
“那个地方还在吗?”
“是的,并且发展的不错。”
“那么,便去看看吧。”枯萎之王微微颔首。
白蛇张了张口,本能的想要劝阻。
但是,却收到了一道冰冷的目光。
最终,沉默着,低下了头。
无奈叹息、
罢了,只是去看几场角斗,又不是亲自下场。
再阻拦的话,他估计真的要追随先帝而去了。
“虽是困兽之斗,但希望多少能带给孤一些乐趣。”
“迦拉呢?”枯萎之王突然左右张望起来。
“叫上迦拉,准备出门了,我记得他不是挺喜欢这种场合的吗?”
“陛下,迦拉此刻不在亡国。”宣导卿低声道,
“不在?”枯萎之王愣了一下。
“说起来,好像的确有几天没看到他的样子......他去哪了?”
“似乎是有个统治者召开聚会,迦拉受邀前去观礼......”
“啧,偏偏是在这种时候。”枯萎之王啧了一声。
“算了,不等他了。”他摆了摆手。
“去不了是迦拉的损失,等他追悔莫及吧!”
“准备启程吧。”他说道。
“陛下,迦拉不在,那么您的护卫......”白蛇开口道。
“孤会带禁军,而且,还有宣导卿。”枯萎之王无所谓的说道。
“更何况,如今地狱,莫非还有人胆敢冲撞孤的御座吗?”
如果真的有,那么,或许他会久违的提起一些兴趣。
“陛下千金之躯,不可以身试险。”白蛇坚持。
“真是顽固啊,白蛇。”枯萎之王微微叹息。
不过,他也并未坚持。
于是,皇帝低声说道:“那么,不如久违的和孤外出一趟吧。”
“如何?孤的卫士长?”
宫殿之内,突然响起了本不应存在的第四人的呼吸声。
如此的艰涩难闻。
就像是濒死的患者。
但是,白蛇和宣导卿,他们的脸上却都是流露出了一丝安定。
“如果有他跟随陛下,自然万事无忧。”白蛇舒展了眉梢。
枯萎之王却是未曾理会。
“如何?卫士长?”皇帝轻笑。
“身体可还能活动?”
“陛下所令......无敢......不从......”
艰涩的声音不知从何处响起。
“那便出发。”枯萎之王微微颔首。
“宣导卿,便由你来担任一下车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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