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城最开始，是为它而建。”
这句话一出口，莫洛顿时虎躯一震。
混沌城是什么地方？
人类族群核心传承之地，坐落于初始宇宙中心，立有五十二尊混沌碑，古往今来无数人类族群与附庸族群强者都在这里度过一段修炼岁月留下自己的痕迹。
可以说，混沌城是人类族群最重要的区域之一，甚至于需要人类族群的宇宙最强者之下第一人混沌城主用一个分身常年亲自坐镇于此。
混沌城最开始是为了一个特殊生命而建，这话要是别人对他说的，哪怕是巨斧创始者，莫洛也必然会认为是在开玩笑，还是不怎么好笑的那种玩笑。
但偏偏……
是混沌城主。
震惊的情绪并没有笼罩莫洛的心太长时间，很快他眨了眨眼接受了这个事实：“这样说的话，浑沌……它岂不是活了几万亿纪元？”
混沌城主颔首：“没错，很惊讶吧。”
“丝毫力量都没有的生命，却凭借着逆天的秘法存活了无数的岁月。”混沌城主摇了摇头，“若这个消息被传出去，恐怕要震倒一大片人。”
原始宇宙中，只有不朽神灵才可以达成永恒的生命，其他用各种手段提高的寿命，无一例外都是有限的。
比如罗峰妻子徐欣通过宝物“永恒之恋”改造成的【永恒之体】，以无法再修炼为代价获得1000纪元的寿命，以莫洛和罗峰如今的眼界不太能看得上这种东西了，但宇宙中为这样的宝物趋之若鹜大打出手的也是大有人在。
而浑沌在寿命这方面是纯粹碾压永恒之体。
在夺舍之后，莫洛就知道了。浑沌本身的寿命并不算长，活个100纪元左右就到头了，但它却能在死亡之时触发秘法【死生无我】，将庞大的躯体转化分裂为一个个渺小的水螅，再融入到时空当中重新合为一体。
所谓死生无我，对于浑沌来说生死从来不是一条单行道，生存和死亡这两个词和它没有关系。
而更重要的地方在于，浑沌没有像永恒之体那样不能修炼的限制。
莫洛能够清晰地感知到，之所以此前的无数岁月浑沌都没有进行过丝毫修炼是因为……它没有灵魂。
这是莫洛感到最奇怪的一点。
夺舍过程中莫洛便发现了，浑沌的身体结构不像是星魂泰坦或者其他没有灵魂以其他形式承载意识的生命形式那样，反而更像是血肉生命。
也就是说，浑沌应当是拥有一个灵魂的，否则它这个生命应该在诞生之时就死去。
但结合浑沌的天赋秘法，莫洛想……难道这原本就是应该死去的生命，纯靠天赋秘法苟了这么多年？
混沌城主也很快给莫洛解答了疑惑。
“原本，在创造这生命的时候，那位创造者感知到它没有灵魂，结构并不完整，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在浑沌诞生之时原始宇宙亲自为它赐下天赋秘法，让它能够保持在这种无死无生的状态延续至今。”
“但时至今日，浑沌仍没有一点诞生意识的迹象。我想，或许这就是它的命运吧。”
“与其让它永远保持这种样子，倒不如拿来给你作为分身。”混沌城主很笃定地说道，“你的秘法……《铸心斩我》，那是整个宇宙海当中唯一能够将浑沌转化为分身的秘法，其余所有的夺舍秘法都不能生效。”
混沌城主的话让莫洛心湖一颤，这位师伯他知道些什么？为何能够如此肯定《铸心斩我》的效果？
心里想着，莫洛便直接问了出来：“师伯，您知道《铸心斩我》的来历吗？”
混沌城主神情一顿，面色有些复杂：“略知一二。”
“具体的我不能透露，”说到这里，混沌城主抬起头，似乎什么都没说，又似乎什么都说了，“我只能告诉你……原始宇宙诞生毁灭一次，是为一个轮回时代，我们这些人最多只能存活三个轮回时代。”
“而《铸心斩我》这部秘法，并非现在这三个轮回时代的产物。”
这说法模棱两可，但透露出的信息却让莫洛倍感惊讶。
《铸心斩我》并非本轮回时代诞生的东西，这一点莫洛自己也有过预想，但三个轮回时代都不是……甚至于，看混沌城主眼神中的暗示，恐怕比那三个轮回时代要久远得多？
这是否……
“……我明白了，感谢师伯解惑。”莫洛点点头，不再追问。
混沌城主没办法透露更多信息了，而剩下的他也隐隐约约有些猜测。
只不过那些猜测距离现在的他还太过遥远，连不朽都还不是呢在这里想什么几个轮回时代之前的事？
看到他不再追问，混沌城主也收敛了那种仿若来自亘古的情绪氛围，转而道：“莫洛，你既然已经完成了第三分身，也是时候着手准备一下突破不朽了吧？”
听到这个，莫洛还有些为难：“师伯啊，不是我不想，主要是……”
他将原因略过，给混沌城主说了说自己如今突破的桎梏所在，让混沌城主又一阵无语凝噎。
“你这……”混沌城主叹了口气，“哎，也没什么。桎梏如此深重，说明你的成就会远超常人。”
“只是这多少有些……算了。”
混沌城主转念一想也不再纠结：“你老师星狱魔主马上就要突破完成，届时你们师徒二人一同前去祖神教，到了那里接受兽神传承，以你的天赋想必悟透空间法则并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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